第522章 小鎮南王

林娉婷連忙鬆開了手,一看,是崔玉玨。

崔玉玨酸溜溜地說道:“這大冷天的,到辦公室也好啊!”

唐易笑了笑,“崔總監,最近忙什麽呢!”

“今年緬甸多了個冬季大公盤,公司正在做計劃呢。”崔玉玨倒是沒有隱瞞,他也知道,唐易肯定也知道這些事兒。

唐易突然想了起來,鄭武之前確實提過,自己也答應了他一起去。

一般緬甸的翡翠公盤,多在春夏兩季,今年不知道為什麽,多了個冬季公盤。鄭武肯定知道原因,但是唐易當時也沒多問,不管什麽原因開公盤,程序也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今年冬季的公盤開了,明天春天的公盤還開不開?”唐易看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當然開了。今年冬季的公盤,是因為一個人而開的!”崔玉玨道。

“哦?誰有這麽大的感召力?”唐易接著問道。

“緬甸的翡翠王!聽說他強勢回歸,各大場口的頭頭都來拍馬屁,起了這次冬季公盤!”

林娉婷終於忍不住在旁邊說道,“我看啊,還是你們倆到辦公室談吧!”

崔玉玨笑了笑,“唐易看來也想去冬季大公盤了?”

“有這個想法,不過最後還沒決定。崔總監,那你先忙,有機會再聊吧!”唐易接著便告辭了。

開車回閣寶多的路上,唐易一直在琢磨這事兒。回到了閣寶多,毛逐正在招呼一位客人,唐易打了個招呼,進了裏屋,坐下後,掏出手機給鄭武打了個電話。

“消息挺靈通啊,連翡翠王的事兒都知道了。距離公盤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你公司的事兒抓緊上軌道,你可是答應我了!”鄭武聽了唐易的說法之後笑道。

其實,經營藝術品公司,主要還是靠人脈,和貿易公司有點兒像,但卻不是經常都有業務。閣寶多藝術品公司主要是先豎起一塊招牌,至於業務進項,那得慢慢來。

所以唐易當時才敢答應鄭武,要是其他類別的公司,開業頭一個月,忙都忙不過來,哪有空去什麽公盤?

“行了,我答應你的事兒肯定會做到。你先告訴我這個翡翠王是怎麽回事兒?”唐易問道。

“我還想等和你一起去的時候慢慢說呢。好吧,我給你說說。這個翡翠王,他就姓王,本來是北方人,大約三十年前,不知道生了什麽事兒,竟然離家出走,背井離鄉,跑到了理南省。”

翡翠王在理南省站住腳跟之後,又去了緬甸做生意,慢慢積累了點兒財產。接下來不用說了,他開始做起了翡翠生意。

“那時候做翡翠生意,比現在簡單得多。一個冰種陽綠的鐲子才多少錢?一百八!原石裏切出不帶綠種兒差的翡翠,很多人甚至都當石頭蛋子扔掉了,他的能耐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見得多了,什麽也就懂了。”

“他最出名的地方有兩點,第一點,是在女人方麵的能耐,因為他算是半個理南省人,又姓王,所以他除了翡翠王這個外號,還有有個外號,小鎮南王。”

聽到這裏,唐易忍不住笑了起來。鎮南王段正淳,處處留情,留下一屁股情債,沒想到這個翡翠王居然還有這本事。

“別笑!這第二個能耐,那就是翡翠上的能耐了,眼力就不必說了,據說,他的耳力已經出神入化,不用看,電鋸下去,聽動靜兒就知道能開出什麽!他的翡翠生意自然越做越大。”

唐易聽了這話,心頭一動,不過最近事兒太多,又想不起是為什麽,而且還在和鄭武通著電話,不由接口問道:“既然如此,他為什要離開緬甸,又為什麽要回歸?”

“都說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件事兒是小孩沒爹,說來話長。二十年前,翡翠王已經年過四十,居然在緬甸和一個富可敵國的大鱷的隻有十八歲的小老婆搞上了,而且這地下情居然一直很隱秘。”

“十年前,終於被這個大鱷現了,多虧小老婆提前通風報信,翡翠王逃回了華夏。他在緬甸所有的財產,都被收了。而且大鱷還派出了人手,在華夏四處打探他的下落。”

“就在今年春天,你猜怎麽著?這個大鱷嗝兒屁了!而這個大鱷唯一的兒子,居然就是這個小老婆生的,自然繼承了大部分家產。同時,這個唯一的兒子,還不是這個大鱷的親生兒子!”

唐易暗罵,這特麽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但是已然明白了,“那就是翡翠王的兒子嘍!”

“沒錯!翡翠王在今年夏天強勢回歸緬甸。你想想,他這十年不敢碰翡翠,肯定過不好,而且估計都快憋壞了。所以,籌備數月的這次冬季大公盤,絕對會有難得的好料!”

唐易笑道,“怪不得非要拉上我。”

“是啊,有財一起嘛!”鄭武哈哈大笑,笑畢,“不和你說了啊,到時候提前兩天,先到揭州來玩兒玩兒!”

鄭武的普通話說得很好,該加兒化音的地方加得很地道。而且,揭州的方言,本來應該是潮州話,但是鄭武的粵省白話說得也很地道。比如上次和他一起去瑞州的輝叔,不是揭陽人,說粵省白話,那鄭武就和他說粵省白話。

看起來像個二世祖,但是在翡翠方麵眼力獨到,又極具語言天賦,鄭家在外的生意,其實主要靠他來支應。

掛了電話,唐易走出裏間,現剛才的客人已經走了,毛逐正在接待一位新客人。

這位客人三十歲上下,穿了一件款式簡潔的皮夾克,三七分一絲不亂,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正指著貨架上的一個鱔魚黃釉荸薺瓶,“那個瓶子拿我看看。”

“您有眼力,這個荸薺瓶是光緒本朝的。”毛逐小心取下了這個瓶子,放到了櫃台上。

“叫荸薺瓶啊,看著挺像荸薺的!”客人憨厚地笑了笑,拿起了瓶子。

可惜了!唐易心想,這荸薺瓶雖說是清末的不值太多錢,但畢竟是官窯,看來這個客人啥都不懂。看毛逐的表情,估計也在想這個。

就在這時候,這位客人一個看似不經意卻又十分熟練的動作,讓唐易的眼神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