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撕破了臉

半晌,鄭武起身道,“我還是先給我老爸打個電話。?

鄭武走到一邊打電話,都是方言,說什麽唐易和文佳也聽不懂。

此時,一直沒開口林娉婷說道:“東京史料館陰魂不散,今天冒出了一個輝叔,明天還會有黑叔,白叔。”

“從在T國揭穿汝窯蓮花筆洗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東京史料館就知道這一手,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唐易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林娉婷居然也笑了笑,“你選的這條路,回不了頭了。”

唐易一愣,眼神中突然充滿了複雜,“是我對不起你。”

林娉婷卻搖搖頭,“那天你大汗淋漓,抱著個破瓷壺,隻是一個人。今天你躊躇滿誌,身邊還多了這麽多人,既然回不了頭,那就闖一闖唄!”

唐易沒想到林娉婷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他看著林娉婷,沒有說話,隻是用力點了點頭。

“行了,都知道你找了個好老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倆姻緣長著呢,小坎小坷,都別太擔心,搞得像慷慨赴義似的。八▲一●■.?●”文佳一向是這種狀態,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縝密的計劃。

鄭武掛了電話,走上前說道,“我老爸說,如果幫助倭國人的事兒屬實,給他一筆安家費讓他走吧!”

還沒等唐易他們答話,鄭武就搖頭道,“他們畢竟相處了二十年,唉!”

文佳卻哈哈大笑,“這不很好嗎?你老爸考慮地很周到啊!”

鄭武猛然看了看文佳,“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老爸不是一般人,這麽做,一來不會讓人家說鄭家不念舊情,二來既然讓他走,就是知道了他的事兒,他也不敢在揭州對我們動手,也保證了我們的安全。這第三嘛,既然走了,那就和鄭家再無關係,是死是活,你們也不用管了。”

鄭武道,“你好像比我還了解我老爸。”

“不是我比你更了解你老爸,而是我比你更了解江湖。”文佳搖頭道。

鄭武掏出手機,對文佳說道,“父命難違,我先打走了他再說吧。”

文佳又搖了搖頭,“如果我猜的沒錯,在雷塔鎮沒見到你,那個殺手已經被抓了,恐怕輝叔也被警方請去協助調查,你的電話他肯定沒法接。▼八一中◆◆網.??”

果然,鄭武電話打了過去,輝叔並沒有接。

“警方對輝叔並沒有切實的證據。那個殺手從省會來,我猜肯定是輝叔的舊相識,如此一來,輝叔完全可以說是朋友敘敘舊,而那個殺手也指望輝叔在外麵打點,也不會把這件事兒供出來。”文佳笑了笑,“輝叔很快就會被警方放出來,你現在應該準備好支票,去刑警隊門口等他。”

唐易看著文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麽說,你也準備去刑警隊等他了?”

文佳歎了口氣,“對於這種賣國求財、殘害自己同胞的人,是應該給他一個教訓。”

鄭武心裏有點兒亂,支票他是可以現簽的,“你們怎麽辦我不管了,我現在就去。”

出了酒店,鄭武單獨打了一輛車,唐易和文佳打了一輛車。唐易讓林娉婷在酒店休息下,執意不讓她去。

果然,鄭武在刑警隊門口等了不到半個小時,輝叔就出來了。

唐易和文佳塞給了出租車司機一張紅票,就坐在路邊的出租車上,隔著玻璃遠遠看著。

“輝叔,你幫倭國人做事,我都知道了。唐易是我的朋友,要是照我的意思,你怎麽也得有個交代,但是我老爸的意思是讓你走,父命難違,我聽他的。替他跟你說一聲保重。”鄭武和輝叔走到刑警隊門口一側的路邊一棵大樹下,這才開口道。

“不過,我自己也有一句話要送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輝叔拿過支票,看了看,突然冷冷一笑,“我替你們鄭家做牛做馬這麽多年,就隻值一百萬?”

“要是沒有我們鄭家,你能結交這麽多的人脈?憑什麽去給倭國人搜羅那麽多古玩?”鄭武一時氣惱,“這是我老爸的意思,要是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我隻會送給你兩個字:滾蛋!”

“哼哼,你們鄭家這些年,雖說隻是做翡翠生意,但是這賬麵上也不幹淨,光是稅款方麵的問題,我看就夠喝一壺的!”輝叔一看鄭武如此,幹脆撕破了臉。

“噢?”鄭武的表情也變得陰冷起來,“照你這麽說,我們要是不想喝這一壺,還得靠您老幫忙了!”

“不敢,我隻不過能保證管住我自己的這張嘴罷了!”輝叔突然笑了起來。

“看來您這張嘴不好管,需要不少維護費用啊!”

“鄭武,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都說你是個二世祖,但是我也知道,你外表上是個花花公子,其實心思通透得很。你爸現在國外,家裏的事兒就得你做主,這裏麵的利害關係,不用我給你時間考慮了吧?”

“不用,開價吧!”

“我開個實在價兒,三千萬,從此我再不踏進揭州半步,我經手過的所有鄭家的事兒,也都會忘了。”

鄭武聽輝叔說完,低頭沉思的時候,突然手機來了一條短信,看完之後,鄭武突然說道,“三千萬,可不是小數啊!”

輝叔嘿嘿一笑,“看來還得給你時間考慮,好吧,一分鍾。”

“不考慮了,拿好你手裏那張支票,你的事兒此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不願意管自己那張嘴,那就盡管張開好了。”鄭武說完,竟然掉頭就走,恰好路邊來了一輛出租車,鄭武接著就上了車。

輝叔在原地沒動,他一時沒琢磨明白,這麽大的事兒,他最起碼應該要求多考慮一下,或者再和老爸商量一下,怎麽想都不想就走了?

雖然沒琢磨明白,但刑警隊門口也不是久待的地方,輝叔的車停在對麵,他皺了皺眉,準備過馬路。

“你在車裏別動,等他過了馬路,我去和他‘聊聊’。”文佳低聲對唐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