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不知其妙

“嗯,安全起見,中間人去晚了。卍?卍??八一中卍網?卐?w-w`w、.、而且這個墓好東西不多。好在這東西雖然價值最高,卻也最不起眼,那幾個土夫子不識貨,算是搭著賣的。”

“他們這一行,靠的是經驗,普遍讀書太少。書中自有黃金屋,這絕不是一句空話。而且,這東西毫不起眼,一時半會兒根本看不出來其中的妙處。”

“這東西到底有什麽妙處?”

“今兒是華夏農曆臘月初七,到了十五你自然就知道了。”河野治將頭靠在了椅背上,“華夏古人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測!”

風呂疏桐卻好似又想起了什麽,“這個中間人,我感覺有點兒狡獪,您為什麽這麽相信他?沒有親自看東西就讓我給錢?”

“他雖然是華夏的老江湖,但是女兒已經在扶桑定居,他又得了絕症,還有頂多一年的活頭兒。這樣的人,最值得信任。第一,他不怕死,因為本來就要死了。第二,有牽掛,他自然想留給他女兒的錢越多越好,同時也不可能出賣我們,還是因為他女兒!”河野治笑道,“這筆買賣,那幾個土夫子得了幾個小錢兒而已,他拿的才是大頭兒!”

風呂疏桐定了定神,“您的意思是說,即便這幫土夫子被警方抓了,我們也毫無破綻了?”

“這幫人根本沒見過你,見的隻是中間人。¤一中¤?卍???w、w-w`.、8、1`z`w、.就算中間人進去了,就像我剛才說的,他也不會說是給我們了。最關鍵的是,這東西知道的人太少了,我想就算是華夏的專家,也不知道是什麽!要不是家父有本華夏的孤本典籍,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東西!”

“這個中間人怎麽會知道這樣的東西?”

“他開始當然不知道。不過,這次他和我一起從扶桑來的津門,而後才去了長安,又到了地方和這幫土夫子接頭。路上我告訴過他幾樣東西我們可以出大價錢,其中之一就是這個。沒想到居然這麽巧!”

“華夏有句話叫什麽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河野治逐漸興奮起來,“我們的工夫主要費在故布迷局上了!隻要東西到了津門,就算警方找上門來,我也可以說從扶桑帶來放在身邊賞玩的!”

“嗯!”風呂疏桐露出了笑意,“這一件的確是太不起眼了,而且我已經初步清理了,等徹底清理出來,估計就是那幾個土夫子也認不出了!”

車子到了一處封閉式小區。河野治在這個小區一共兩套房子,對門,一套是他的司機兼保鏢住,一套是他自己住。¤??八一網?卍?w-w、w`.-8`1、z、w、.`c`o-m

風呂疏桐和河野治進了房間,司機則回對門休息去了。

風呂疏桐從旅行箱中取出飯盒,倒掉飯菜和石子,而後,河野治從工具箱裏拿出一把特製的小電鋸。

切了一圈之後,飯盒底部的一層鉛板被拿掉,河野治竟然從裏麵取出了一麵銅鏡!

這銅鏡,和海獸葡萄鏡比起來,那真是寒磣多了,直徑不過十二三厘米,表麵上還有一些土層,不過,倒是沒有見到綠鏽。這還是在風呂疏桐初步清理過的情況下,不然簡直就是一個隻露出部分銅質的土餅子。

河野治直接把這麵銅鏡浸泡在了溫水裏,居然又加上了些強力去汙劑。

“這?”風呂疏桐大吃一驚,這古代銅鏡,哪能如此清理?她之前的初步清理,也是用竹片和豬鬃刷輕輕去掉了一部分土層而已。

“你沒現這銅鏡上既沒有銅鏽,也沒有沁麽?嚴格來說,隻是叫銅鏡而已,哪有不生鏽的銅?所以,泡一天都沒事!”河野治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在微微抖動。

風呂疏桐還不知道這麵銅鏡的神奇之處,但是她知道,這東西,絕對要比海獸葡萄鏡要珍罕得多,不然河野治也不會壓抑不住興奮。即便是見了汝窯蓮花筆洗,他也沒有這麽興奮過。

河野治當然不會泡一天,泡了一個小時,他便拿起刷子刷洗起來。他幾乎沒有幹過這樣的“粗活兒”,所以看起來還有幾分笨拙,風呂疏桐提出幫忙,卻被他製止了。

刷洗完畢,又用清水衝刷了好幾遍,河野治才用一塊幹淨的毛巾將這麵銅鏡擦拭幹淨。

這麵不大的銅鏡露出本來的麵目。

不過,本來的麵目依然很普通。

整體略略烏,又透出點兒月白色,比一般的青銅似乎多了一種通透感,但是並不明顯。一麵是光滑的鏡麵,另一麵如同溝壑丘陵,上麵坑坑窪窪,似乎又帶了些細長的紋路。

風呂疏桐實在找不到什麽詞匯誇獎這麵銅鏡,她甚至都懷疑,那個中間人在這麵銅鏡布滿土層的時候,是怎麽認出這就是河野治想要的東西?

河野治仿佛看穿了風呂疏桐的想法,“你對銅器了解的少,隻要能露出銅質和部分紋路,加上此墓是一處唐代的墓葬,基本就能判定。這紋路很特殊,而且裏麵隻有土不見鏽,那個中間人長年做這種生意,本來眼力就有,我又交代過,能現不意外。”

風呂疏桐點點頭,的確,青銅器和古籍善本是她的弱項,卻又恰恰是河野家族家傳的強項。

河野治說完,將這麵銅鏡的鏡麵朝上,輕輕放到了桌上,卻嘩啦一聲,拉上了客廳的窗簾。窗簾很厚,客廳的其他門又關著,頓時暗了下來。

“這件事兒的確值得慶賀!”河野治興奮的臉上有點兒潮紅了都。

“這······”風呂疏桐的臉也一下子飛紅了,河野治從來沒有這樣過,而且,這大白天的。

正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卻見河野治一指銅鏡,“你看看!”

風呂疏桐一下子愣住了,這銅鏡鏡麵上的光芒,似乎更亮了一些!

而且,這鏡子,似乎有一半更亮一些,另一半還是比較黯淡。

“隋名臣蘇無畏得鏡而不知其妙,初以為仆從汙之。知其妙,乃珍藏,惜乎後不知所蹤。唐巨賈得之,殉葬。再無傳言矣。”河野治搖頭晃腦的誦道,本來他還想賣上幾天關子的,但是實在忍不住了。

風呂疏桐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早忘了剛才誤會河野治的尷尬,“怪不得您說,到了十五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