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坐下談談

唐易終於忍不住了,拔腿就走。一中W一W文W一.網8?1文廖沫兒一看,也不再和攤主玩笑,放下碗就跟了上去。“這是幾個意思?”攤主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

“我說唐總,你逛攤不看東西不問價兒,有什麽意思?”廖沫兒在唐易身後說道。

唐易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廖沫兒:“廖小姐,你很愛玩兒是麽?”

廖沫兒眼神陡變,但很快笑了起來,“唐總什麽意思?”

唐易看了看周圍,“借一步說話吧,你既然來找我,說因為不忿,你自己信麽?”

“好啊!”廖沫兒看著唐易,“到哪裏?你店裏麽?”

“那就到我店裏吧!坐下談談。”唐易點點頭。

兩人走進了閣寶多,正巧毛逐和老譚都在。“哎呦!”毛逐看了看廖沫兒,雖然打扮得很中性,但是總體來說,算是個別有特色的美女。五官雖然硬朗點兒,但也透著秀美,身材雖然稍微平了點兒,但也挺拔勻稱。

“我和莫小姐進去談點兒事兒!”唐易對毛逐和老譚說了聲,便帶著廖沫兒走向裏間。

“老譚,又見麵了!”廖沫兒衝老譚笑了笑。一中W八W八W一.一8八1網Z?

“呃,咳咳。”老譚咳嗽了兩聲。

“我說,今天林設計師好像不上班,是吧老譚?”毛逐問了老譚一句。這話自然是說給唐易聽的,心想你可別擦槍走火。

唐易瞪了毛逐一眼,將廖沫兒讓進裏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裏間其實像是個會客室,也像個辦公室,有沙有茶幾,還有一張辦公桌。另外,還有幾個保險櫃。

唐易招呼廖沫兒在沙上坐下,然後也沒倒水,直接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而後坐到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如果你是報雪堂的人,那你應該姓廖才對。”

當然了,唐易不能肯定她就是報雪堂的人,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廖家的人。隻不過因為匡海生曾經猜測過,而且這女孩又找上門來了,不做個了斷也不是辦法。

所以幹脆就如同知道她的底細一般,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唐易報出報雪堂,廖沫兒心中真是著實吃了一驚。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唐易,沒想到他居然能不知不覺間知道自己的底細!

不過,是不是試探呢?

“唐總真愛開玩笑,雖然莫爾是個假名,但你又是怎麽想到姓廖上去了?報雪堂?聽起來像個中藥鋪子。八一w說w小w網.網8一1一z一w說.”

唐易也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我沒有偏愛宣德朝的東西,當時在緬甸拍走的綠度母銅造像,隻是因為是一個朋友先父的東西,無意中流了出去,我幫他買回來就是了,現在也不在我手上。”

唐易也沒完全說謊,雖然拍的時候不知道,但是事後聽說是費老父親的遺物,的確是又交手給了費老。而由此才得了玄域聖環。

“緬甸?”廖沫兒反問。

“行了,緬甸的那次拍賣就是報雪堂組織的。所以你才故意拿來兩件宣德朝的東西。如果是覺得我撿了漏,你們吃了虧,再找上門來,這有點兒不合規矩吧?”唐易說的好像自己真是知道了廖沫兒的底細一樣。

終於,廖沫兒輕輕抿了一口礦泉水,笑道,“唐總真是神通廣大。”

“不是我神通廣大,是我背靠大樹好乘涼。”唐易這意思,自然是說自己有官方背景,至於征集辦和文調局,那就沒有必要細說了。既然話都說開了,抖一抖背景,也有利於自己的安全。

報雪堂不管勢力多大,和官方比,那也不是個兒。

廖沫兒此時笑著站起來,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沫兒,的確姓廖。不過,是泡沫的沫,加一個兒化音的兒。”

唐易伸手握了一下,“原來真是沫兒(莫爾),幸會。”

廖沫兒的手很特別,軟硬適中,幹燥爽滑。

“廖小姐可以說出找我的真實來意了吧?”唐易重新坐了下來。

“唐總祖籍就是山州麽?聽口音可是有點兒京片子。”

“廖小姐有話就直說算了。我知道當年報雪堂的前身流星堂,和五古封燈有些仇隙,不過那都是老一輩兒的事兒。五古封燈是有個唐掌門,我和五古封燈的一些個後人也算熟悉,不過我的祖父已經去世了,他從來沒和我父親說過什麽唐掌門。我知道這些事兒,純粹是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一些交心的朋友。”

唐易能說出這些,算是很真誠了,這也是他能說出最大限度的話。廖沫兒一問他的祖籍,他就知道,這是因為當年的恩怨來的。看起來問得拐彎抹角,但其實已經透露出來,也算帶著誠意。

廖沫兒是個聰明人,也聽出來了,唐易有關這件事兒,也不可能再多說,話鋒一轉,“唐總的生意鋪得很大呀,京滬粵都有拓展,津門和杭城也是展古玩生意的好地方。”

“見笑了,再大也比不上報雪堂。我賺的隻不過是辛苦錢。”

聽了這句話,廖沫兒眼神一變。你賺的是辛苦錢,我們賺的是什麽?是黑錢?

“唐總的意思,報雪堂賺的是什麽錢?”

“我隻知道我自己賺的是辛苦錢,我對報雪堂知之甚少,所以不知道賺的是什麽錢。”唐易摸出了煙盒,“廖小姐真不抽煙?”

“不抽。”廖沫兒放下礦泉水瓶子,“唐總說話好像帶刺兒一樣,劃的我耳膜疼。”

唐易點上了煙,“看來廖小姐有點兒誤會了,我隻是表明自己的立場而已,也不是個愛管閑事兒的人。現在自家門前雪還掃不幹淨,哪管得了人家瓦上霜?”

“噢?”廖沫兒看了一眼唐易,“唐總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燕京的閣寶多法器店截胡唐三彩的事兒。”

“什麽?截胡?唐三彩?”唐易的確不知道此事,文佳也沒告訴他。實際上,燕京的法器店,就連賬目上他也都從來沒有過問過,文佳留多少給總店多少,他都是讓文佳全權做主。

廖沫兒一看唐易的反應,好似是真不知道,悠悠說道,“文大師在燕京,可是牛氣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