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釀下大禍(1/3)

“就你有理!就你正義?你怎麽不替自己害害臊?你大庭廣眾下衣冠不整,跪下來啃別人的鞋,求著人家接受你的采訪,都被錄下來滿世界傳播啦!你這又不丟臉啦?我看你啊,比個**還要不如!別人連個鋼鏰都不施舍你!因為你,今天我都被同事們笑死了!早就懶得理你了!”

“好啊!你居然拿我跟**比,你還是人嘛!”鈴音氣得發抖,渾身冰涼,手心冒汗。她是怒到極點,又心如死灰。“這麽些年,我省吃儉用的存錢,就是想和你有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結果你……”

看著男友頂著蛋糕的滑稽樣,和那張氣得幾乎扭曲了的臉,鈴音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

她再低頭看看自己皺巴巴的灰色運動衫,又想到自己存了許多年的錢還買不來一台那胖女人的車。她不禁感到十分可笑。

多年來為了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她不舍得買一件漂亮衣服,不舍得做一次頭發護理。好不容易快要存夠十萬,卻還付不了S城一套房子的首付。

她笑自己眼瞎,笑得幾乎就要岔過氣去,笑得眼淚都糊住了眼睛。

男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在空曠的街頭,顯得極其響亮。“笑個屁啊笑!瘋子!”

她被打得偏了臉。思緒猛然清醒,再次回過臉來的時候,頭發沾在額前,眼睛充血,猶如複仇女神一般。

男友被她這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轉身便跑。

她拔腿追趕。

女人的腳力畢竟不敵一個大男人,很快便拉下對方一大段距離。她簡直已經失去了理智,順手便將包包向著男友砸了出去。她大吼道:“偽君子!陳世美!哪個女人看上你,真是瞎了狗眼啦!”

結果渣男沒砸到,卻將剛從街邊一輛車裏下來的人砸了個準。

鈴音當場傻眼。

拎的是那種***的郵差包,隨便扔出去都極具殺傷力,跟別說是鉚足了勁的扔了。那人被砸到了頭,顯然是疼到了極點,當場便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另一個人從遠處走來,似乎與那人相識,看到這一幕便快步衝了上來,想要將肇事者抓住。

鈴音見狀嚇得反身就逃。

不知跑過了幾條街區轉了幾道彎,鈴音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她環顧著四周陌生的深街窄巷,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迷路了,才猛然清醒過來。

“嗷!我幹嘛要逃啊?”她捧著腦袋,後悔不已。

跟男友掰了,包包也丟了,又傷了人,不但沒有賠禮道歉,居然還逃跑了。本來當場認錯,興許還能獲得傷者的諒解而私了,這一逃跑,不就升級成了肇事逃逸?

冷靜下來之後,覺得還是應該回去道個歉。幸虧手機和公交卡都是隨身攜帶的,她跟著GPS找回了案發地點,卻人去樓空,包包也已經不見蹤影。

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被砸失憶啊,要賠多少醫藥費合適呢?其實失憶倒還好了,要是被砸出了人命……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對方死活。鈴音可不想背上命案。包都不給留下,是想謀財啊,還是打算當作證物啊?明天會不會有警察順著包裏證件上的信息找上門來,將她抓進監獄啊?

本來想報警找包的念頭都被嚇沒了。

越想越膽戰心驚,幹脆拒絕思考。

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鈴音租住的房子位於一座老舊小區。這裏的房子很有些年頭了,外表的牆漆早已剝落,枯死的苔蘚爬滿了灰色的牆壁。

沒有電梯,巷道黑暗狹窄,夜裏從附近走過都覺得瘮得慌,更別提是住在裏麵。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這裏就好像被光線遺忘了一樣,固執的保持著陰暗的色調。

她之所以多年來

忍受各種不便租住在這樣的環境,都是為了省錢和那個渣男結婚。

而現在,先前一切的忍辱負重,看來都像是個笑話。

鈴音長歎一聲,拖著疲憊的腳步爬上6樓,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突然看到房門上貼著一張催水電和租金的單子,那火氣就如同被澆了一瓶酒精一樣,噌一聲竄到了天花板。

她扯了一下,那張紙卻跟她對著幹,堅守陣地不肯離去。她便惡狠狠的用指甲摳。摳了半天,門突然開了,她沒站穩,直接撲了進去,跌進一堵肉牆裏。

“我說誰家的貓沒關好,大半夜跑出來撓門呢,原來是你啊!怎麽不用鑰匙開門,改撓門了?你被貓附身啦啊?”說話的人是鈴音的室友程波梅,外號波霸妹。她父母極有先見之明,取名的時候一定是預感到了將來她的胸會有超凡脫俗的長勢。

此刻,波梅挺著F杯的**,準確的接住了鈴音。鈴音埋在這非同一般的柔軟之中,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

波梅抖抖大胸,說:“怎麽,悶死在我深不見底的事業線裏啦?”

鈴音可憐巴巴的抬起臉來,叱道:“就不能讓你可愛可親可敬的閨蜜趴一會兒啊!告訴你,我可剛失戀呢!失戀還不要緊,錢包也丟啦!蒼天欲亡我啊!”

波梅參透天機一般晃著腦袋,“恭喜恭喜,總算是從渣男的深淵裏爬出來啦。是你甩他還是他甩你啊?錢包丟了報警了嗎?”

鈴音沒好氣道:“你這嘴真夠欠的。就不能讓我安靜的趴著哭一會兒啊!”說完,又把臉栽進F杯裏。

“能能能。要哭進來哭哈,深更半夜的,知道的說是閨蜜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搞基呢。”波梅了然的拍拍鈴音的背,摟著她往屋裏挪,“沒事!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走了他一個,還有後來人。”波梅順口改編了兩句俗語,將門關上了。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