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寶看著哭得可憐的四寶和虛弱不已的江樹昕,為難的歎了口氣。

“那藥浴是有些涼了,但是不會對四寶身子有什麽傷害,倒是你自己…”

江樹昕不是個拎不清的,她看著餘三寶淺淺扯出一個笑,走到浴桶邊上扶住了想要爬出來的四寶,卻沒順著四寶將人抱出來。

“姐姐放心,我會看著四寶的。”

江樹昕都這麽說了,餘三寶也不好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屋內,留下四寶和江樹昕兩人大眼瞪小眼。

四寶還在哭,腿還在浴桶裏泡著,冷得不行,臉上和身上都是熱熱的,難耐得不行,卻又不敢要江樹昕抱,隻能一個勁的喊她,“江二…”

江樹昕也不忍心,伸手摸了摸四寶紅得滴血的臉頰,安慰道:“乖乖在水裏泡一會兒就舒服了,好不好?”

“不好!”四寶自然是拒絕,她覺得水太冷了,可是身體裏麵又太熱了,難受得要命,她想要江樹昕抱抱自己,像摸臉一樣摸摸自己。

剛剛大夫給四寶喂的藥勉強能讓她意識清醒,卻無法讓她擺脫藥物的藥性,眼下她若不是在水中呆著,估計已經忍不住往江樹昕身上爬了。

江樹昕剛剛雖然沒清醒過來,但還是聽到了些許對話,也知道四寶身上中的什麽藥,這也是她不讓四寶從浴桶裏起來的原因。

“不泡你就會難受,我也難受,你再忍一忍行不行?”

聽到江樹昕說難受,四寶紅著眼看向她的大腿處,手指緊緊摳著浴桶邊緣,聲音有些嘶啞,“很疼嗎?”

“不疼了。”江樹昕說的難受並非身體上的疼痛,她拿起四寶滾燙的小手放到自己心口,“你難受我這裏也跟著難受,你再忍一下我就抱你出來好不好?”

其實江樹昕明白四寶打心底抗拒著這冰冷的藥水,但她還是選擇去問四寶願不願意在這裏待著;但在被四寶緊緊抱住脖子也沒聽到她開口說出一句不好時,江樹昕就再也忍不住將四寶從浴桶裏抱了起來。

明明知道那藥浴隻是涼了點,並不會傷害到四寶的身體,甚至還能夠更好的解除掉四寶體內的藥物,但江樹昕還是忍不住,舍不得看到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小姑娘遭受這些。

忍著大腿上的疼痛,江樹昕將四寶放回榻上,又替她把身上沾著藥水的濕衣裳全都脫下,用棉被將光溜溜的四寶緊緊蓋住,隨後自己也跟著上了榻。

下一瞬四寶就像個燙熟了的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沒了藥浴的溫度,她身上的熱度又迅速升了上來,唯有江樹昕身上帶著絲絲涼意,於是四寶便循著本意貼了上去。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這一段已經改來改去很多遍了,實在是沒轍。這倆小人呢是真的啥也沒幹,孩子真的啥也沒寫,所以審核快點讓俺過吧。】讓我把字數湊到一個滿意的我就沒話說了,不求三千五也要兩千五,馬上就夠了。

江樹昕這個時候才抬起頭,起身將四寶從被褥裏扯出來,安撫的抱著她還在輕顫的身子拍了拍,“好了好了,沒事了。”

四寶不理她,江樹昕又湊過去想要吻她,卻被四寶一把推開,哭喊著說:“不要不要,髒的,不要親!”

江樹昕聞言有些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還十分不知羞的舔了舔唇;這一動作直接惹得四寶臉色爆紅,眼淚又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逗得江樹昕忍俊不禁。

“不髒,四寶很幹淨的,是甜的呢。”江樹昕笑著逗她,替她輕輕擦拭掉眼淚。

四寶又怎麽會信,那個地方怎麽可能會是甜的,江樹昕就是在騙她,這麽一想,四寶哭得更加厲害了。

“嗚嗚,你、你騙人。”

邊說還邊拿著自己剛剛揪成一團的枕巾往江樹昕臉上抹,仿佛江樹昕臉上有多麽見不得人的髒東西似的。

江樹昕聽得出她是真的惱了,便也不動,甚至還上手自己擦了起來:“好好好,擦幹淨擦幹淨。”

等到在江樹昕臉上胡攪蠻纏一通亂擦之後,四寶這才停下哭泣,累得沉沉睡了過去。江樹昕等她睡熟了這才起身,去打了熱水,仔細將她身上清理一番過後才跟著一塊睡下。

那邊江淑雲將江樹昕的話傳給李楚之後,李楚就連夜帶著陳筱林一塊去了餘家,順帶將跟著一塊過來的王芩也送回村;留下江淑雲和餘三寶兩人在家裏看著。

此時夜已深,周邊靜悄悄的,明明還沒出正月,卻顯得無比冷清。李楚和陳筱林兩人站在餘家緊鎖的院門前,再看著一地還未幹涸的血跡,著實想不到江樹昕是怎麽帶著四寶撐到家的。

李楚拿起沾著血的鎖,雖然清楚這是江樹昕的,但還是必不可免的皺起了眉,從衣袖間拿出兩根細鐵絲,手法靈活的將那鎖給開了。

“喲,你還有這本事呢!”陳筱林見她輕輕鬆鬆就把鎖給撬開,一張美豔的臉蛋上滿是驚奇。

李楚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將那大門一把推開,“這可不是什麽好本事,趕緊進去吧。”

兩人剛一進門就被橫躺在門口的餘老漢給嚇了一跳,李楚整個人都往後彈出去半米遠,心慌慌的拍著胸脯,小聲罵道:“這該死的餘老漢,躺在這真他娘的嚇死我了。”

陳筱林反應倒沒她的那般大,隻是退開些許,隨後用腳尖在餘老漢的身上踢了踢,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隻能憑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沒斷氣。

“你這麽輕飄飄的幾腳肯定……”

李楚話還沒說完,就見陳筱林突然發力,朝著餘老漢的臉狠狠蹬了幾腳,蹬得餘老漢滿臉黢黑,鮮血從口鼻處幾乎是噴湧而出。

這下李楚都呆了,這是得有多大仇多大怨啊,給人下這麽重的死腳。

“哎哎哎,別給蹬死了,留口氣!”

李楚可謂是操碎了心,連忙上前拉住突然發狠的陳筱林,避免讓她將人給真的弄死了;這要是真死在她們手裏,怎麽說都有點髒手了。

陳筱林這才停下動作,不解氣的朝著裏麵大院走去,待看到院內的慘狀之後就愣在原地沒動了。尾隨其後的李楚不解,越過她看向了院內,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桌子殘羹剩菜,碎得滿地都是的瓷片,兩個男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兩人身下皆是被血染透的泥地,更甚者其中有一人被血糊了一臉,叫人看不清麵目。

兩人身上估計都受了傷,但除此之外更可怕的是,兩人身上都呈現出不正常的紅紫色,血管根根分明,瞧著就像是要爆炸開來一樣,偏生這兩人都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李楚惡寒的搓了搓胳膊,略過餘二寶,走到滿臉血的人麵前,看了又看,語氣驚疑不定,“我怎麽瞧著,這人有點像那個張文成啊?”

“就是他。”

陳筱林看過一眼之後肯定道。隻不過他是怎麽和餘家勾搭到一起的?

沒再去管餘二寶和張文成兩人,李楚和陳筱林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餘大娘;餘家並不大,院子裏沒找到人,那就是在屋子裏。

毫不費力地在緊鎖的屋內找到昏迷不醒的餘大娘和餘五丫,李楚和陳筱林將人用馬車帶回了鎮上;至於餘家剩下的那幾個男人,兩人一致決定明天再來收拾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沒話說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