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9 孟老爺子的意願
“秦楓，咱們真是好些日子沒見了，怎麽，最近賀老的身體還好嗎？”客廳內的主位上，孟老爺子滿臉慈祥的詢問道，臉上掛滿了和藹的笑容。
“難得孟爺爺還那麽惦記家師的身體情況，真是勞煩了，近日來家師的身體狀況很好，身子骨硬朗的很呢！”滿臉微笑的看向孟老頭子，秦楓回敬道。
“秦楓啊，我聽說你們開了個見效藥店，裏麵賣的各種藥品都非常的有效果，而且還沒副作用，什麽減肥丸，養顏丹還有什麽清神丸，這些都是真的嗎？”不知怎的，孟老頭子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秦楓嗬嗬直笑道，“您老還真是神通廣大，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您老啊！”
“我這個藥店內賣的藥丸都是專門對症下藥的產品，就拿減肥丸來說吧，吃了這顆藥丸後三天內身體裏的脂肪會像燃燒的冰塊兒般以汗液的形式從體內排出，都是非常有效果的，怎麽，您老突然問我這個，難道您老也要減肥？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您老可真是趕時髦啊，一點兒都不和這個時代脫節！”
顯然，秦楓還以為孟老頭子是有這方麵的意向呢！
隻見孟老爺子微微笑道，“老頭子我都是被黃土埋了半截的人了，什麽時髦不時髦的，我其實啊是想問問，你這個見效藥店目前就這治療三種症狀的見效藥嗎？有沒有什麽治療老年癡呆的見效藥？或者是治療其他方麵疾病症狀的見效藥？”
當孟老這麽一問後，秦楓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嘴角微微揚起，看向孟老，秦楓笑著回應道，“您老該不會是有什麽事兒嗎？我實話跟您老說了吧，您老說的什麽抗癌見效藥，抗老年癡呆見效藥或者抗其他急症的見效藥是沒有的，世界上哪有這種藥啊，要真是出了這種藥，那醫院也不用開了，醫生也不用給人看病了，患者一吃見效藥就好，那還不得把大批的醫生從就業崗位上趕下來啊！國家是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的，我也沒能力弄出這些見急症方麵的見效藥！”
其實，秦楓這麽說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如果真要是如此，真要是出現了什麽抗癌的見效藥或者是什麽治療其他急症的見效藥，那還真得衝擊醫藥市場，還真有可能搞的醫院倒閉醫生失業，那個時候他估計得被一大幫穿著白衣大褂的人在街上圍毆！
秦楓的意思孟老何嚐不明白？聽秦楓這麽一說後，孟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
“爺爺，您要是沒什麽事兒了，我們倆就先走了！”這時，孟凡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見狀，孟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這是嫌棄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步伐了？秦楓好不容易來我這兒一趟，你這麽急著讓人家走幹嘛？”
尷尬的笑了笑，孟凡急忙開口解釋道，“爺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還有，我哪敢嫌棄您老啊！”
瞟了孟凡一眼，孟老頭子轉過頭看向秦楓，“秦小子，老頭子我好久沒下過棋了，這一天到晚的就守著這個祖屋，一個人無聊的很，咱們倆下局棋吧，順便隨便聊聊！”
沒有絲毫猶豫，秦楓點了點頭道，“好，正巧我也有段時間沒下棋了！請！”說話的功夫，秦楓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從位子上起身後，孟老爺子就朝著院落內走去，而秦楓則緊跟在孟老身後。
來到院落內後，秦楓坐在了石凳上，就這樣，一老一少下起了棋。
“秦楓，你覺得我這個孫子怎麽樣？”
落子後，孟老突然這麽問道，冷不丁聽到這個問話後，秦楓嗬嗬笑了笑說道，“您老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孟凡這個人還行，就是有時候太衝動了，雖然大大咧咧的有些死心眼，但卻沒什麽心計，一向都是有什麽說什麽，都能從臉上看出來，我覺得這個性格很不錯！”
“是啊，我也這麽認為，你說把他送到部隊裏曆練曆練怎麽樣？”隨著落子聲響起，孟老不急不緩的問道。
一聽這話，秦楓臉上露出一抹驚容，滿臉疑惑的看向孟老，秦楓不確定的回問道，“孟爺爺，您這是準備把孟凡給送到部隊當兵？孟凡知道這事兒嗎？您跟他說了沒？”
“是啊，老頭子我心裏的確這麽想過，大大咧咧的，性格粗暴，死腦筋，去部隊曆練自然是最適合不過了，雖然部隊的生活苦，雖然老頭子我疼孫子，但這個決定已經在老頭子我心裏反複生出好幾次了，隻有到了部隊，他的人生才算是真正起航！”
品了口杯中茶水，孟老侃侃而談道，臉上還露出一抹猶豫及不舍。
聞言，秦楓深思片刻後點頭道，“您老這都是為他好，我覺得這麽做挺好的，去了部隊肯定會接受很多訓練，順便也能改改生活作風，讓時間變得規律點兒，我支持您這麽做，隻是不知道孟凡他自己願不願意！”
“是啊，老頭子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他好，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孫子理解不理解他爺爺我的這番苦心，所以啊，老頭子我才跟你說的！”放下茶杯，孟老抽出一顆黑棋放在了棋盤一點上。
“您老的意思是準備讓我當說客？勸孟凡讓他聽您老的按照您老的意思去部隊當兵接受刻苦的訓練？”
“可不是嘛，現在啊，老頭子我發現，隻要你才能勸導我這寶貝孫子，他也就是什麽都聽你的！”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孟老繼續開口道，“把他送到部隊去接受最刻苦的訓練，肉體和精神上的各種磨練，增強他的意誌力，這些為他以後的鋪路都是有著很大的用處的，你說呢？秦楓！”
“現在，老頭子我已經找好了人托好關係了，就是怕我這寶貝孫子不願意吃這份苦！”
“孟老，您的意思我明白，我會勸孟凡的！”
“好，那算是麻煩你了！”
倆人，一老一少，邊說邊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棋盤上的局勢很是複雜多變，黑白兩棋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伴隨著最後一刻棋子落地，白龍被徹底斬成了兩半，棋盤上的局勢終於是塵埃落定！
“果然這薑還是老的辣啊，真是自愧不如，還是您老的棋力更強一籌啊！”
嗬嗬笑了笑，秦楓已經從位子上起了身，現在，已經快臨近傍晚了，不知何時，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了下來。
“你的棋力也不弱，要不是老頭子我來了一手迷惑了你，現在勝負還是很難說呢，好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在這兒吃個便飯再走吧！”說著，孟老就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您老你說我還就忘了呢，今天中午就沒時間吃飯，現在您這麽一說，我覺得這肚子咕嚕咕嚕的翻個不提，您老可得管飽啊！”
“吃多少有多少，隨便吃，別說老頭子我小氣啊！”相互對視一眼，倆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孟凡正在前院裏逗鳥，玩的不亦樂乎，看到秦楓和孟老爺子倆人後，孟凡就急忙跑了過去，“老大，你和我爺爺下棋下的也太慢了，直接從四點殺到了六點，這圍棋就這麽好玩兒嗎？”
“圍棋可是策略性的遊戲，別看是隨便落子的，實際上每一步都是計算之內，這可是需要心力和智力的雙重結合才能下好的！”未等秦楓開口，孟老爺子就給孟凡普及了普及這方麵的知識。
雖然聽不懂，但孟凡還是得裝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長長臉麵！
前院大堂內，餐桌上放置著幾個精致的小菜，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菜香味兒，整個大堂內，除了幾個傭人外就隻有孟老秦楓和孟凡三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清，但好比獨自一人吃飯要濃情多了！
“來，秦小子，這可是老頭子我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兒紅，來嚐嚐這酒怎麽樣？這可是上等的！”說話的功夫，孟老已經掀開了一旁的瓷器酒罐，然後給秦楓到了一小碗兒，這酒水淌進瓷碗內後竟是泛起了陣陣酒花！
這酒花兒非常濃鬱，看起來很是漂亮，除此之外，空氣中頓時斥滿了濃鬱的香味兒，醇厚酣暢的酒香撲鼻而來。
要知道，孟老是不怎麽喝酒的，今天竟然在飯桌上連珍藏二十年的老酒都給開壇了，可想而知，現在的孟老內心是比較高興的。
“爺爺，我記得您可是早就戒酒了！”滿臉詫異的看著孟老頭子，孟凡仔細詢問道。
“誒，今天爺爺高興，破一次例，等到吃完了飯，爺爺順便跟你商量個事兒！”說話的功夫，孟老爺子又給自己和孟凡各倒了一碗。
見此，孟凡臉上的疑惑更重了，他是越來越不懂了，甚至，他的心裏生出了一絲“不妙”，現在，孟凡感覺自己好像參加了個“鴻門宴”似的！
秦楓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盡管眼前的美酒飄香四溢，可並未引起秦楓飲酒的欲望，隻見秦楓迫不及待的端起了碗筷，見狀，孟老爺子哈哈大笑道，“秦小子，別這麽急，就咱們三人，沒人跟你搶！吃慢點兒！”
就這樣，一老二少邊吃邊聊，待到酒足飯飽後，孟老爺子衝秦楓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別過頭看向了孟凡，“小凡啊，爺爺剛才不是跟你說要和你商量件事兒嗎？你先提前向爺爺保證，這件事兒你無論如何也得答應！”
“爺爺，什麽事兒啊？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你該不會給我找了個對象讓我去相親吧？我可告訴您，這婚姻大事我現在還沒準備好呢，我可是還想多玩兒幾年呢，您老呀就別操心了！”
孟凡滿臉不情願的直搖頭道，他現在才二十三四，還年輕，還想著多玩兒幾年呢，他可不想就這麽早早的被家裏人安排自己的未來。
“你想多了，老頭子我是那種給人說媒的料嗎？就我這張嘴，別說說媒了，能不能拆散就是好的啦！”微微笑了笑，孟老直搖頭道。
見狀，孟凡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了！
“老爺子，既然不是婚姻方麵的事兒，那到底是什麽事兒啊？我怎麽總感覺對我好像不是什麽好事兒？”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孟凡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
此時，孟老臉上已經露出了些許的不舍，但那抹不舍很快就被掩飾掉了，無奈的歎了口氣，孟老語重心長道，“小凡啊，你性格粗略，腦筋死，認死理，你這種性格適合去部隊，爺爺已經找好了人委托好了關係，這幾天，爺爺想了很多，覺得，你去部隊的話剛好能夠磨練磨練，一來是肉體上的鍛煉，二來是意誌上的曆練，這些對你以後都是有著很大好處的，所以，你明白爺爺的意思了嗎？”
“老爺子，您，您這是準備把我丟進部隊裏啊，我聽說部隊裏可是很辛苦的，每天早上六點就得起床，上來就是三公裏五公裏的奔襲，您這哪裏為我好啊，分明就是想把我往火坑裏推，我不去，說什麽也不去！”隻見孟凡雙眼瞪得大大的，頭搖的跟個破浪鼓似的！
還不等孟老繼續開口勸說就直言拒絕了，顯然，孟凡打心裏是不願意的。
顯然，這結果早就被孟老所料到了，笑了一聲，孟老別過頭衝著秦楓使了個眼色。
這時，秦楓湊了過來開口道，“孟凡，我覺得吧，孟老這是在為你好，你想想看，部隊裏的生活作風，是不是非常的規律？而且部隊裏的規矩性是很強的，到時候你可以學到很多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可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唯一的不好，無非就是辛苦罷了，但對你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聽老大一句勸，聽從你爺爺的，去裏麵呆上個三五年，好好曆練曆練！”
“老大，我就是想跟著老大你幹事業，你看，我們現在的見效藥店不是很好嗎？還有珠寶金鋪，服裝工廠等，搞的不是都挺好的嗎？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這個時候要是去了部隊，那這些產業的管理怎麽辦？老大你一個人可忙不過來啊！”
楚楚可憐的看著秦楓，孟凡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那樣子扭扭捏捏的，挺壯實的一個漢子現在表現的反倒像個女人似的！
其實，秦楓也不想孟凡就這麽離去，畢竟他現在也確實是最需要用人的時候，但是畢竟秦楓已經答應了孟老，而且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孟凡好，所以秦楓不能自私的把孟凡留在自己身旁，而所能做的隻能是順水推舟！
“這些你就放心好了，到時候我會去各地挖人的，倒是你，可得聽你爺爺的，孟老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搞不好幾年後你能在部隊裏混出個樣子，說不好我碰到了什麽事兒你還能出頭幫幫我呢！”
秦楓都這麽說了，孟凡也隻能默然點頭。
此時，場中的氛圍有些沉悶，沉悶中略顯絲毫的不舍，從不喝白酒的孟凡在這時給自己倒滿了酒竟是仰頭將碗中白酒一口幹完。
他的腦海中悄然間襲入了一層離別的悲傷。
秦楓自然也察覺到了，微微笑了笑，秦楓也給自己倒滿了酒水，看向孟凡，笑道，“我陪你喝！”
雖是麵帶笑容，可這笑容下卻掩藏著深深的不舍和落寞。
畢竟孟凡跟了秦楓這麽久，從金鋪到見效藥店再到服裝工廠，還有他們一起去的名山，這曾經的曾經他可都是曆曆在目，揮之不去，如同是在昨日發生般！
看到這倆年輕人碰著酒杯不停的喝，孟老沒去打擾，而是悄然間從前院堂屋內離開了！
秦楓根本就不知道，今天竟然是他和孟凡的離別之日。
不過俗話講，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散的終究會散，不過他們倆這不叫散，而是暫時的分別。
這一夜，倆人喝了很多很多，地上餐桌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酒瓶，有白酒也有啤酒，同時倆人也是頭一次推心置腹的說了許多心裏話。
內心縱然有萬般不舍，但秦楓還是要替自己這個兄弟祈禱，祈禱他將來一路風順，祈禱幾年後的重逢還能像現在這樣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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