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0 可不是白跑了麽

可不管他二人如何出手阻止,黑風仍舊是不斷的手持手中長刀來回橫豎劈砍著,道道刀芒呼嘯而去,不斷的打在了這層禁製上,禁製上的漣漪波動的越來越快,甚至都好像要消失般。

而黑風此刻就像是著了魔般,依舊是不斷出手,見狀,秦楓神色一急,屈指一點一縷精芒直入黑風後背,但也就在這時,突然間,眼前這層禁製在此刻瞬間消散,與此同時,那幾根束縛此刀的粗壯鐵鏈也在此時好像遭到了某種巨力拉扯般紛紛碎裂。

“翁!”

刀鳴刺耳,插入地麵的這把刀在此時突然間自行拔出,飛入天際之上,緊跟著,整處埋骨之地都在此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際之上的烈陽瞬間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遮蓋,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此時變得昏昏沉沉的,好像老天爺瞬間變了臉般。

地麵上,那些散亂的修器也都在此時如同受到了召喚般紛紛抖動飄**起來,一股悠揚直入身心的樂曲在此刻響起。

之前那把被束縛的刀在天際之上來回閃爍四處掠動,就好像一道虹芒來回閃動般。

如此的畫風突變著實是讓的秦楓幾人心頭一沉,而黑風也在此時逐漸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這般場景,黑風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慌亂之色。

“我,我這是做了什麽?”

看著眼前,黑風呢喃自語,臉上露出一抹惶恐的神情,無奈的歎了口氣,秦楓知道,怕是又有打劫要來了,顯然,從黑風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之前黑風肯定是著了魔障了。

要不然也不至於到了現在會一臉的迷惘茫然。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他們必須得做好隨時迎接危機的準備。

再反觀千米之高的天際之上,渾厚烏黑的雲層內閃爍著道道青色的氣流,這些青色氣流不斷的朝著這把長刀之內掠去,就好像被其吸收般。

看清楚這陣場景後,天洛好像想到了什麽,然後急忙開口喝道,“快走!此物乃是上古凶器之一的青冥,喜食精魄人血,再繼續呆下去我們都得死。”

說著,天洛就朝著前方跑去,必須要從這埋骨之地內跑出去,否則最後他們隻能是真正的葬身在此地內。

而聽到天洛這句話後,秦楓整個人也瞬間不淡定了。

青冥他可是聽說過好的,這還是神仆告訴他的,青冥有二物,分別是青冥劍和青冥刀,這二者原為一體,一雌一雄,劍雄刀雌,皆是由天地冥氣濁氣匯聚凝煉而成,出自汙濁之地,生於陰寒冥所。

刀性喜怒無常,好殺成性,曾經,再上古時期,就有人手執青冥給這方世界帶來了極大的災難,此人被稱之為青冥之主。那一戰讓的所有人都認識到了此刀的厲害之處,那一戰也令的數不勝數的強者隕落與此刀之下,那一戰讓的這方世間頂尖諸強都深感心驚膽寒。

最後據說當時的五大頂尖強者聯手才斬殺了這青冥之主,而最後青冥刀也被其封印再了戰場之內,然後這處戰場化為了如今的埋骨之地。

而這層禁製以及那幾道粗壯的鐵鏈便是用於束縛此刀的,也是萬年前五大高手聯合設下的禁製,然而不管再怎麽強大的封印禁製都抵擋不住時間長河的摧殘和消耗,曆經萬年,禁製已然是快被消耗一空了,而且在加上之前黑風連三出手妄圖打破禁製,在加上青冥刀自身的反意,最終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隻見,天際之上,憑空出現幾道漩渦,數之不盡的天地冥氣濁氣被青冥刀所吸收,畢竟被封存禁錮了萬年之久,青冥刀早已沒有萬年前的那股凶煞之氣了,不過隨著再度吞噬一番汙濁冥氣,青冥刀的凶煞之性將會再度回複。

到了那個時候,怕是又是一場大劫。

“秦兄弟,我們該怎麽辦?”這時,黑風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甚至都有些後悔了,之前他也不知為何竟然會鬼使神差般突然抽刀想要斷去這層束縛青冥刀的禁錮。

“還能如何?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速速離去此地,不然真有可能會葬身此處!”深溪口氣,然後秦楓看向方紫兒,“紫兒姑娘,你坐在小狼身上讓它帶著你離去!”

說話間,秦楓看向小狼,“小狼,現在你馬上帶著紫兒離去,我們倆隨後就到!”

一字落地,秦楓一把就將方紫兒放在了小狼的後背上,聞言,方紫兒急忙開口道,“秦公子,那你呢?”

小狼也在此時不斷的衝著秦楓嗚咽直叫著,搞的好像生離死別般。

“你不用管我,我二人速度快,馬上就能追上去,你們趕緊離去就是了!”

秦楓都這麽說了,方紫兒也隻好不再開口,但內心卻是越來越擔心起了秦楓的安危,而小狼也在此時神情憂傷,不過秦楓意已決,小狼也懂秦楓的意思,嘴中發出一聲長嘯,然後小狼托著方紫兒就一路朝著前方奔馳而去。

隨著小狼和方紫兒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秦楓和黑風二人相視一眼,緊跟著也朝著秦楓跑去,雖然在這埋骨之地內,他們的靈氣流失速度比外麵要快上數倍,不過秦楓有的是靈石,也不怕消耗。

當即,二人已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幾乎就是幾個閃息間就已經跑到了數百米開外。

而天際之上,青冥刀吞噬的速度越來越快,刀身上下的那股青芒之息也越來越重,周遭的空間都在此時發生了扭曲,看去來隨時都會崩塌般。

地麵上,更是響起陣陣動**,大地搖曳,好像發生了特大級地震般。

原本被黃色砂礫覆滿的埋骨之地在這一刻起,地麵上的所有黃色砂礫被一股罡風席卷而起,紛紛湧入天際之上。

隨著埋骨之地內的流沙全都消散湧入天際,另外一副場景陡然間出現在了秦楓等人眼前。沒有了黃色砂礫的埋骨之地已經不在是之前的戈壁荒漠的形態,被深埋在流沙底下的一切之物皆是在此刻出現再了他們麵前。

到處都是屍骨,以及散落的戰旗,許多甲胄如同垃圾般隨意的丟棄在四周。

這些東西好像曆經了時間的洗禮,又因為被深埋在地下的緣故此時早已被腐蝕侵蝕的差不多了,一股沉悶滄桑的氣息回**而起,直入心底深處,密密麻麻的屍骨看起來就像是個萬人坑似的。

難以想象,萬年前的現在,這裏到底曆經了怎樣的血腥之戰。

不過秦楓他們現在是沒功夫去思考這些了,現在他們必須得馬上離開,總之離的越遠越好。

後方,動**狂猛的罡風中蘊含強烈的吸扯力,即便已經跑出去了數百米之遠,可他們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吸力自背後生起,好像隨時都會被吸入其中然後卷入天際之上似的。

如果真要是被吸入其中,難不保會不會被這股剛猛的罡風給攪碎掉。

“秦兄弟,我,我感覺我快要被吸進去了!”一邊極速狂奔著,黑風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開口說道。

此時,黑風心裏都已經後悔死了,他之前怎麽會蠢到幹這樣的事情呢?早知如此他打死也不會這麽做的,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如此,他們所能做的也隻有麵對了。

“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加把力,千萬別被吸進去了!”說話間,秦楓一手搭住黑風的胳膊,猛然間施展了靈魂舞步。

這靈魂舞步可是逃命時所必須要用到的步法秘籍,可一晃百米,可形如虛魅,隨著靈魂舞步施展而開,秦楓的速度在這一刻瞬間提升了兩倍之多。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然而,埋骨之地一望無垠,仿佛根本走不到盡頭,到了現在為止,秦楓他們也沒有出去過,不過好在天際之上的風雲在這一刻已然是停歇了,而至於那把掙脫禁錮封印的青冥刀也已經在此刻消失無蹤。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秦楓和黑風二人在這時停下了腳步。

“秦兄弟,看樣子應該沒事兒了!”一邊喘著氣,黑風一邊開口說道,接著還環顧四周,隻見周遭到處都是皚皚白骨以及散落一地的兵器盔甲,看起來一片狼藉,橫屍遍地。

“現在風雲已過,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了,若非不是你我跑得快,怕是剛才就要被吸走了!”故作不快的看著黑風,秦楓開口抱怨道。

若非不是黑風突然魯莽行事,也不會發生這等遭遇突變,不過索性的是,好在沒法生什麽事端,也算是有驚無險。

“秦兄弟,之前是我過於魯莽了,不過紫兒姑娘還有小狼他們哪去了?我怎麽沒發現他們?”再度掃視了眼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方圓好像隻有他們二人,摸了摸後腦勺,黑風忍不住開口猜測道,“他們會不會被之前突然生出的那股罡風給吸走了?”

“不可能,雖然之前憑空而生的那幾道罡風威猛霸道,吸扯力極強,但之前他們是先我們而走的,我們是最後才撤離的,你我都未曾有事,他們先行而去又怎會被這股罡風吸走消失不見呢?”搖了搖頭,秦楓第一時間否定了黑風口中的猜測。

其實說實話,秦楓心裏也隱隱有些擔心,因為天知道黑風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要真是如此呢?要知道,之前這周遭數萬米之內可都是亂流湧動的罡風啊,俗話說的好,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然而話又說回來,他們奔波了這麽久,到了現在為止都還沒見到天洛他們的身影,自然是讓的秦楓心中隱約有些擔心了。

“算了,我看咱們還是繼續前行吧,說不定他們還在前方呢!”搖了搖頭,秦楓努力將心中所預測的那股不詳給拋出腦外,然後繼續一路前行,朝著眼前走去,而黑風則緊跟在秦楓身旁。

現在,秦楓內心已經開始為他們祈禱了,希望他們不會突發意外,不會出事。

然而,越是如此,秦楓心裏的不祥預兆就越是濃烈,以至於秦楓邁動的步伐都有些淩亂不堪了,顯然,秦楓的內心還是相當擔心的,真要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去,秦楓他們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一處殘破的城門口處停下了腳步,這裏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地麵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戰旗,顏色不一,形態不同,地麵上仍舊是和之前那般到處都是皚皚白骨。

而眼前的城門雖然破舊不堪,但其上隱約還流轉著些許的禁製波**,與此同時,眼前還屹立著一座半米之高的傳送陣,雖然遭到了時間長河的洗禮,曆經萬年,時過境遷,可這傳送陣現在依舊是還在自行轉動流轉著,其上的靈氣來回繚繞,不過因為過去如此之久的緣故,整處陣法現在都變得有些黯淡無光。

看起來這處傳送陣上的光芒隨時都會消散流失般,很顯然,這處傳送陣已經快要因為能量的不足而無法繼續維持運轉了。

不過看樣子應該還能用。

“這傳送陣莫非就是離開埋骨之地的通道麽?”掃向眼前,秦楓內心暗道一聲,嘴中呢喃自語,緊跟著,秦楓隨手從地麵上撿起一塊兒石子然後就丟了過去。

這枚石子剛一落入傳送陣內,突然間一陣金芒閃過,之前的那粒石子也已經消失不見,顯然已經傳送出去了,看樣子這傳送陣還在繼續維持著,雖然能量已經不足了,但想來應該還能維持運轉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讓的秦楓心有疑慮的是,眼前這處傳送陣到底會把他們傳送到何處?這點兒是秦楓最為想要知曉的,萬一這傳送陣要是把他們給重新傳送到剛來時的地點,那他們這一路可不就是白跑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