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v68實不相瞞,當初令尊的死和本王有關。

黑龍敖澈怎麽來了!

琳琅通過戴麵具那人的聲音和體形,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隻是,她明明記得黑龍敖澈已經回了山上去了,可現在又是怎麽一回事?

“狗皇帝,上次我沒有取你的人頭,這一回絕對不會放過你!”黑龍敖澈扯著嗓子說道,話語裏滿滿的都是憎恨。

宇文承峰不愧是九五至尊,聽到這樣的威脅,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秈。

隨後,隻見他踏著筆直的步子走到黑龍敖澈的麵前,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了,現在朕就在你的麵前,你先放了雲蘿。”

聞言,黑龍敖澈麵具下的臉上掠過一絲奸笑,隨即,他用力將雲蘿郡主的身子往外一推,並快速將宇文承峰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姣。

眼見匕首就要刺向宇文承峰,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和焦急的神色。

“等等,朕還有話說。”宇文承峰突然喊了一句,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不可抗拒的光芒。

聞言,黑龍敖澈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說吧,你還有什麽遺言?”

“既然朕將不久於人世,閣下何不讓朕死個明白?”宇文承峰不緊不慢地說道,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抹鎮定自若的神色。

“這……”話音一落,黑龍敖澈不由自主地猶豫起來。

不過,一想到宇文承峰是個將死之人,他便覺得無所謂,於是就毫無忌諱地說道:“狗皇帝,你還記得多年前被你殺害的黑龍千葉嗎?”

頓時,在場許多老臣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宇文承峰更是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不由得打了個顫兒。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隻見他和黑龍敖澈對視了一眼後,冷冷地說道:“當年你父親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與其他人無關。”

“你這個狗皇帝,休要強詞奪理!”黑龍敖澈聽完這個話,氣得咬牙切齒,再一次拿起刀準備向宇文承峰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個身影快速衝了過來,擋在了宇文承峰的麵前。

頓時,所有人都傻了眼。

“琳琅,怎麽會是你?”黑龍敖澈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琳琅,後悔不已,若是早知道會傷了她,他說什麽也不會冒險來刺殺宇文承峰。

“澈哥哥,放手吧!”虛弱無比的琳琅望著不知所措的黑龍敖澈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後,便暈了過去。

“來人啊,叫太醫!”宇文承峰看了一眼那個為自己挺身而出的女子後,心中不禁有幾分感動,當然更多的是擔憂和疑惑。

“皇上,這個刺客怎麽處理?”此刻,帶頭的侍衛已將黑龍敖澈俘獲,並詢問宇文承峰的處理方式。

宇文承峰扭頭,瞥了一眼束手就擒的黑龍敖澈後,緩緩地從嘴裏吐出一句話來:“押入天牢,聽候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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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龍敖澈被人押走,鳳傾狂心裏雖然著急,卻也很是無奈。

畢竟,這人是自己找死,別人再怎麽救也無濟於事。

不過,從方才他和宇文承峰的談話之中,她倒是聽出了些端倪,唯一不明白的便是這琳琅為什麽會突然跑去救駕。

許是德王府今日出了太多的事,客人都相繼散去,而宴會被破壞的宇文承德心裏當然很不是滋味。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立馬沉著一張臉,吩咐下人道:“去天牢!”

不消說,對於黑龍千葉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因為那人曾是他的手下。

不多會兒,他到達了目的地。

一見被關在牢房之中的黑龍敖澈,他立馬叫四周的獄卒都散了,自己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你是誰?來做什麽?”黑龍敖澈抬頭一看,發現宇文承德便在守在自己的牢房前,不禁激動起來。

“你不用緊張,本王是你父親昔日的好友。”宇文承峰淺笑,說話的語氣平淡如水。

“你是宇文承德?”黑龍敖澈聞言,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這才想起他便是這次宴會的主辦者,更是自己父親以前的謀友。

“正是本王。”宇文承德點頭,嘴角扯出一抹溫和可親的笑容。

隨後,隻見黑龍敖澈突然向宇文承德下跪行禮:“請德王爺告訴我當年父親遇害的真相。”

“賢侄請起。”宇文承德在牢門外對黑龍敖澈做了個免禮的動作,隨後,他便換上了一副羞愧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實不相瞞,當初令尊的死和本王有關。”

“此話怎講?”黑龍敖澈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立馬開口問道。

“當年先皇本欲傳位於本王,誰料當今聖上趁著先皇病重看望之際,逼著先皇改了聖旨。後來,本王得知此消息後,便起兵逼宮,不曾想卻正中了當今聖上的詭計。而當時你的父親就是本王最信任的將領,可惜啊……”

宇文承德說著,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句,頓時有渾濁的眼淚

流出。

黑龍敖澈見狀,自認為聽明白了什麽,不禁握緊了拳頭,憤憤不平:“那個狗皇帝簡直太讓人發指了。”

“唉,後來本王被先皇流放,而你的父親卻因為參與謀反而被殺頭。”宇文承德一邊故作回憶狀,一邊一臉惋惜地說道。

黑龍敖澈聽得火冒三丈,可是身在牢房之中的他卻隻能用手捶牆以表憤怒。同時,他也恨自己沒有用,幫父親報不了仇。

“賢侄,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懊惱,說實話,這當今聖上對你們黑龍家也是萬般的庇護,當時隻殺了你父親一人而已。”宇文承德見狀,心裏甚是興奮,然而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善人模樣。

“王爺,您不要再說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無奈我今日被關在天牢之中,如是有朝一日,我能出去,必將取那狗皇帝項上人頭。”黑龍敖澈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邊回想起自己在小的時候全家被流放的場景,頓時怒火中燒。

隻可惜,他恨自己現在身處囹圄之中,恐怕這一生也不能再為自己的父親報仇雪恨。

“賢侄放心,本王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救你出去的,而且看當今聖上的意思,好像根本不想殺你。”宇文承德淡漠地說道,不過,看到黑龍敖澈心懷仇恨的模樣,他真是一陣酸爽,因為這樣一來,他便可以將這個年輕的男子作為自己奪取皇位的工具。

“那就先謝過王爺了。”黑龍敖澈聞言,再一次向宇文承德鞠了一躬。隻是,他沒有想到有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副模樣。

————

宇文長恭和鳳傾狂在宴會結束後,便去德王府的客房接姚姍兒回東宮。

躺在**的姚姍兒一見宇文長恭就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裝模作樣地跑下床來,給他和鳳傾狂行禮。

宇文長恭考慮到姚姍兒身懷自己的骨肉,自然舍不得她如此客氣,便當著鳳傾狂的麵,溫柔地說道:“姍兒,從此刻起到你肚中的孩子生出來之日結束,你都不用向本宮以及太子妃行禮。”

“姍兒遵命,謝太子殿下。”姚姍兒溫柔地回應道,還故意福了福身。

鳳傾狂瞅了一眼姚姍兒的得瑟嘴臉後,心裏甚是不爽,卻又隻得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隨後,三人便乘坐一輛馬車回東宮去。

一路上,姚姍兒都將頭靠在宇文長恭的肩上,還不時衝著他撒嬌。

鳳傾狂著實看不慣這兩人在自己的麵前秀恩愛,便以還有東西忘在德王府為由下了車。

原本,她還以為宇文長恭會跟在自己的身後,可是扭頭的那一刻,她發覺想多了。

這一刹那,她的腦海裏突兀地想起皇後跟她說過的一些話,不禁覺得這些古代人真是太重視子嗣了。

“娘娘,您就不要生氣了。”靜香見鳳傾狂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勸了句。

“對了,娘娘,那姚側妃也隻是暫時得寵而已。”漣漪跟著附和。

“你們兩個丫頭真是好討厭,嘰嘰喳喳的像麻雀一般。”鳳傾狂聽不慣丫頭們的絮叨,便沉著臉冷冷地回了一句。

“娘娘恕罪!”頓時,兩個丫頭不約而同地下跪求饒。

“快起來吧!”鳳傾狂見狀,立馬招呼她倆起來,畢竟這大庭廣眾之下影響多不好。

“謝娘娘!”兩個丫頭再一次神同步地回答,並起了身。

正當鳳傾狂思考該去哪裏溜達之時,漣漪突然提起了琳琅。

“唉,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麽樣?”她忍不住歎了句,想去看看琳琅,可是人家現在已經被送往了皇宮,她又如何敢獨自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