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v94讓他們鬥這樣我們就能坐享其成了

而後,她便決定去一趟醉香樓找司空雲闕了解一下水月閣的現狀。

可是,她沒有料到一到目的地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麽在這裏?什麽時候出來的?”她詫異不已。

下一秒,清朗高揚的聲音響起:“前天夜裏。”

“哦,那真是太好了。”聞言,鳳傾狂有點激動,竟直接拉起了黑龍敖澈的手。

一瞬間,黑龍敖澈臉上被染上了兩抹紅暈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鳳傾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慌忙鬆了手。

正在此時,空氣中橫插進來一個重重的咳嗽聲:“咳咳!”

兩人同時回頭,隻見司空雲闕正緩緩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笑什麽?”鳳傾狂滿腹疑慮地問了一句。

“對啊,最近遇到了什麽好事嗎?”黑龍敖澈附和道,心裏覺得司空雲闕有幾分莫名其妙。

司空雲闕搖頭,隨即恭恭敬敬地向鳳傾狂行了個禮:“屬下參見閣主!”

“好了,都是幾個熟人,有什麽客氣的。”鳳傾狂淺笑,也不再覺得尷尬了。

“不知閣主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司空雲闕直起腰板後,一臉好奇地問道。

“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最近閣裏的事。”鳳傾狂說著,眼睛不經意間瞥見了黑龍敖澈,心裏不由得好奇他是怎麽從天牢裏出來的。

“哦,這樣啊,啟稟閣主最近一切正常。”司空雲闕簡單幹脆地回答,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

“那就好。”鳳傾狂應著,眼神依舊停留在黑龍敖澈的臉上。

遲疑片刻後,她終於還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對了,黑龍公子,你是怎麽從天牢裏出來的?”

話音一落,黑龍敖澈和司空雲闕兩人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鳳傾狂不解,索性開口問道:“你們都怎麽了啊?”

黑龍敖澈垂眸,嘴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分明一副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司空雲闕沉默了幾秒後,終歸是做出了回答,說話語氣清淺無比:“是琳琅提出要嫁給皇上,條件是換敖澈兄出來。”

“啊!怎麽可能!”鳳傾狂詫異不已,她雖然知道琳琅有意想要嫁給宇文承峰,但是壓根兒沒有料到竟然是為了救黑龍敖澈。

司空雲闕點頭,眼裏不由得閃過一抹憂傷。

此時,站在一旁的黑龍敖澈突然抬眸,緩緩說道:“倘若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被那狗皇帝宰了。”

“哎,可憐了琳琅啊。”聞言,司空雲闕惋惜不已地歎了句,心裏卻是痛苦不已。

鳳傾狂見兩個大男人突然變得這般垂頭喪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突然,她的腦海中記起了那日琳琅依偎在宇文承峰懷中的甜蜜表情,於是猶豫再三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說不定琳琅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呢。”

“怎麽可能!”頓時,司空雲闕反駁,因為他怎麽也不願相信天真爛漫的琳琅回去喜歡宇文承峰那個年齡比她大太多的人。

鳳傾狂這才意識到司空雲闕傾心於琳琅,於是立馬改口道:“我隻是猜測而已,你不用太著急了。”

“我覺得鳳姑娘說的很有道理。”黑龍敖澈思忖良久後,出言讚同鳳傾狂的話。

“為何這麽說?”這下子,司空雲闕不禁有點懵了。

司空雲闕頷首想了一瞬後,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去皇宮找琳琅,可是她怎麽都不願離開。也不知道是受了逼迫,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一定是受了脅迫。”司空雲闕一口打斷黑龍敖澈的話,同時他的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些什麽。

“不管怎麽樣,我改日有空一定進宮去幫你們問個究竟。”鳳傾狂回應,畢竟是朋友,她也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對了,閣主,有件事我不知該講還是不該講?”司空雲闕遲疑了片刻後,凝神望向鳳傾狂。

“但說無妨。”鳳傾狂淡漠一語。

“那日我本想進宮去找琳琅,無奈沒有找到地方。而後,我打算回來,可誰知在半路上遇到宇文承德。”司空雲闕回憶道,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凝重來。

“哦,那天夜裏宇文承德倒是來找過我,不過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黑龍敖澈接話,心裏不禁也好奇起來。

“司空,然後呢,發生了什麽?”鳳傾狂一直以來就對宇文承德十分感興趣,一聽司空雲闕和黑龍敖澈都提起他來,便立馬豎著耳朵催促起來。

“後來,我很好奇他要幹什麽,就偷偷地跟蹤了他,最後竟發現他去了幻音坊。”司空雲闕繼續說著。

“他去那裏幹嘛!”聞言,風情狂有些驚詫。

而當她聽說宇文承德是去找流霜的時候,簡直驚得下巴都快掉出

來了。她表示這兩個人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除非……

她不敢再想,畢竟據她所知宇文長及和流霜是極其般配的一對。

“當時我就趴在屋頂上偷聽,竟聽見流霜叫了宇文承德一聲義父。”司空雲闕見鳳傾狂和黑龍敖澈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於是便解釋道。

“真是太出乎意料了。”黑龍敖澈和鳳傾狂異口同聲地歎道。

“後來他們好像商量了什麽重要的事,我沒有聽清楚。”司空雲闕說著,眼底掠過一抹遺憾。

“可是流霜不是幻音坊的人,怎麽會和宇文承德有瓜葛呢?而且據我所知宇文承德是前些日子才回到京都的。”鳳傾狂疑惑不已。

“這正是我所驚訝的。不過,對於流霜的身份我後來查過了,好像三年前進入的幻音坊,當時並沒有引起我的重視……”司空雲闕又說了一大堆,聽得鳳傾狂和黑龍敖澈一陣霧水。

他見狀,有些心急,最後總結了一句:“反正流霜並不簡單!”

鳳傾狂表示最初聽得時候的確有點不願相信,可一連想到宇文承德的回京並非巧合,於是不禁也產生了懷疑:“這麽說,流霜是宇文承德手上的一顆重要的棋子,那麽他到底想讓她幹嘛呢?”

“我想他是為了皇位吧。”黑龍敖澈倏然開口,臉上的表情認真極了。

“這……”鳳傾狂猛地一愣,不消說,她也聽聞了一些當年宇文承德造反的事。

“當初我的父親就是他身邊的大將,後來因為謀反被砍了頭。”黑龍敖澈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

鳳傾狂第一次聽黑龍敖澈說起自己的身世,心裏卻不知為何生出了一絲內疚。

司空雲闕見氣氛尷尬不已,便話鋒一轉:“好了,難過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下麵由我來分析一下流霜的目的吧。”

“好啊,洗耳恭聽。”鳳傾狂跟著附和,不過此時她的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

“你們應該都知道流霜和五王爺宇文長及的關係吧?”司空雲闕笑著問道,還未等到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想宇文承德就是想讓流霜去迷惑宇文長及,這下就可以讓宇文承峰失去兒子。”

“嗯,說的很有道理。”鳳傾狂頷首,突然也明白了為何宇文成德非得要將雲蘿郡主許配給宇文長恭。

言罷,司空雲闕向鳳傾狂請求意見:“那閣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誰料,黑龍敖澈去搶先開了口:“讓他們去鬥吧,我們正好坐享其成。”

話音一落,鳳傾狂立馬變了臉色。再怎麽著,她也是皇家的媳婦怎麽能眼巴巴瞅著有人謀反呢?更何況,這未來的江山是宇文長恭的,她怎麽能毀了心愛之人所珍視東西?

“咳咳!”聞言,司空雲闕假意咳嗽起來。

而黑龍敖澈則是板著臉,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鳳傾狂有些尷尬,於是起了身,淡淡地說道:“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聚。”

“閣主保重。”司空雲闕跟著起身,恭送鳳傾狂。

“對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去皇宮問問琳琅的事。”鳳傾狂說完,便轉身走人。因為此刻的她還要忙著去找一趟宇文長及,告訴他有關流霜的秘密。

可是,當她急匆匆地趕到宇文長及的府上時卻聽聞他已經跑去接流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