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7孫媳婦兒,你怎麽瘦了?

接過茶,宇文承德先是抿了一口,緊接著瞅著琳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當著後宮之主?”

聞言,琳琅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猛地一愣,因為這皇後的寶座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想奪過來。

“嗯?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見琳琅默不作聲,儼然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宇文承德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一瞬間,琳琅回過神來,垂睫淡笑:“王爺,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母儀天下的,而小女子更是從來沒有想過。”

“是嗎?”語畢,宇文承德有些不敢置信地詢問趟。

琳琅點頭,見宇文承德似乎有點垂頭喪氣,索性笑著勸說道:“王爺不必灰心,無論如何琳琅都會相助於您。”

話音一落,宇文承德的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隨之綻開了笑容:“那就多謝姑娘了。夂”

“客氣。”琳琅莞爾一笑,心裏不停地猜測著宇文承德的計謀。

隨即,隻見宇文承德將嘴湊到了琳琅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頃刻間,琳琅的臉色大變,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宇文承德竟然想要上演多年的戲碼。

“還望姑娘仔細考慮,本王先告辭了。”見琳琅猶豫不決,宇文承德並沒有逼著她馬上做決定,而是彬彬有禮地說完一句話後便轉身離去。

望著宇文承德漸次走遠的身影,琳琅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妖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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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狂心想既然暫時不能跟宇文長及說流霜的事,那麽不如先去皇宮看望一下琳琅。

可惜,還未等她趕到琳琅的寢宮,便在路上遇到了宇文承德。

“給德王爺請安。”雖然知道這是個詭計多端的老狐狸,但作為一個晚輩,她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宇文承德一見鳳傾狂,心裏就十分愉悅,還親自動手去扶了她一把:“快快請起吧!”

“謝德王爺。”鳳傾狂一邊躲開宇文承德的手,一邊有禮貌地回答。

“不知太子妃進宮有什麽事嗎?”許是被鳳傾狂躲閃,宇文承德臉上突兀地變得尷尬起來,於是故意話鋒一轉。

“哦,我是來……”鳳傾狂說著,突然頓了一下,隨即,美眸一轉,淺笑道:“我四處走走!”

“哦,那便不打擾了。”宇文承德淡漠一語,心裏卻對鳳傾狂的的話深表懷疑。

“那沒事,我下告辭了。”鳳傾狂表示同宇文成德待在一起時心裏總有種莫名的壓力,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開溜。

宇文承德默許,一等到鳳傾狂轉身,他便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真是奇怪,怎麽老感覺有人在背後看著我?

一路上,鳳傾狂總有這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可是每每一扭頭卻又誰也沒有看見。

難不成是我多想了?

她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可每走一步,那種感覺便越強烈。

倘若是以前她能夠明顯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可現在不知為何這種偵察能力似乎變弱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不太驚奇,因為如果是被功夫比她好的人跟蹤,她也完全覺察不到的。

到底是誰在跟蹤我?

她滿腹疑慮,索性故意改變了既定的方向,打算去給慈祥安寧的太後請安。

不多時,她便抵達目的地。

隨後,她又在老嬤嬤的帶領來,見到了正在假寐大的太後。

“孫媳給皇祖母請安!”她略一思忖後,提了膽,衝著太後盈盈一拜。

下一秒,太後睜了眼,一瞅是鳳傾狂,臉上立馬綻開了笑容:“孫媳,快點來哀家這裏。“

聞言,鳳傾狂不禁有點受寵若驚,根本想不通太後怎麽突然對自己這般熱情了。

不過,老人的話都說口了,她又怎麽好意思拒絕,於是便懷著緊張的心情,踏著小碎步,去到了太後身邊。

“嗯,讓哀家好好看看你。”太後說著,將鳳傾狂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翻。

鳳傾狂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心裏卻甚是好奇太後想幹什麽。

怔愣間,耳畔響起一個蒼老卻底氣十足的聲音:“孫媳啊,你怎麽瘦了啊!你這麽瘦,以後可怎麽給哀家生曾孫啊!”

我勒個去,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啊!

話音一落,鳳傾狂恍然大悟,不過她也明白老人的心思,所以隻是默默地聽著,不時點頭。

“哎呀,不要害羞嘛。”太後見鳳傾狂似乎有點靦腆,便一臉慈眉善目地鼓勵她。

“嗯。”鳳傾狂略一頷首,本來她沒有什麽感覺的,可一聽太後這麽說,臉上瞬間染上了兩抹紅暈。

太後見狀,慈祥一笑:“哀家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皇祖母,您一點兒也不老。”鳳傾狂聽見太後的語氣之中帶著幾絲歎息,於是便大膽地接了話。

毋庸置疑的是,她十分討老人的喜歡,先有鳳老夫人,現有太後。

“這丫頭嘴可真甜,難怪長恭那麽喜歡你。”太後被鳳傾狂哄得眉開眼笑,竟也忍不住讚了她一句。

鳳傾狂聽完,心裏美滋滋的。而宇文長恭對她的感情,她當然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要是你們能有個孩子就好了!”突然,太後歎了一句。

頃刻間,鳳傾狂臉色變得緋紅,羞澀不已地垂下頭,小聲地回應道:“這還早著呢!”

“早什麽早!”太後猛地沉了臉,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瞅著鳳傾狂嘮叨道:“孫媳啊,你要努力了。不是說,那個姚珊兒已經懷孩子了,你難道想輸給她啊!”

“不想,可是珊兒她……”鳳傾狂搖頭,差點一個口快就說出了姚珊兒小產一事。

“她怎麽了?”太後明顯看出了鳳傾狂的神色不太自然,索性追根刨底起來。

“她……”鳳傾狂心裏猶豫極了,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但還是不敢講那事說出口。

太後見鳳傾狂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不禁更加好奇,於是故意變了臉色,嚴肅認真地問道:“她到底怎麽了!”

“皇祖母,您要保證聽了以後不生氣?”鳳傾狂低頭想了一瞬,打算先給太後吃一顆定心丸。

“恩。你說吧。”太後爽快地點了頭,心想鳳傾狂到底能說出什麽震驚的事。

“珊兒她小產了。”鳳傾狂終歸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點恍然。

言畢,太後立馬目瞪口呆,滿臉的難以置信:“啊!”

誰料,下一秒,她便恢複了正常,平淡無比地說道:“孩子沒有就沒了吧,反正也不稀罕她的。”

這得多大仇啊!好歹也是個孩子嘛。

鳳傾狂聽完,第一次覺得姚珊兒可憐,可惜她除了同情,也給不什麽。

“這下好了,你有機會給哀家生下一個曾孫了。”太後說著,臉上掛起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嗯。”鳳傾狂低頭,心裏卻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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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當真要娶這位姑娘?”陳府的書房門口,一個女子正淚眼婆娑地質問著自己的相公,而她的腳底是碎了滿地的茶杯。

“若梅,你聽我說。”聞言,陳羽凡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那女子的身邊,準備解釋。

誰料,若梅卻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似的,用毒蛇般的目光盯著雲蘿郡主,咬牙切齒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和夫君認識的,但是還請你離開他。”

話音落地的瞬間,雲蘿郡主開始沉不住氣了:“若梅姐姐,本郡主敬你是羽凡的妻子,所以才對你這般客氣的。況且,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還請你莫再阻攔。”

“夫君,她說的是真的嗎?”若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扭頭問陳羽凡。

陳羽凡點頭,隨即衝著若梅鞠了一躬:“對不起。”

“好,若夫君執意要娶她為妻,若梅也不再反對。誰叫我沒有子嗣呢,嗬嗬。”若梅冷笑著,臉色忽紅忽白。

霎那間,陳羽凡心裏憤怒不已,可是卻努力壓抑著心情,冷冰冰地說道:“當初與你成婚,我完全是迫不得已。而我從來不碰你,也就是為了讓你知道我是不會喜歡你的。況且,我心裏一直有人,而她現在回來了。”

言罷,他當著若梅的麵,指了指雲蘿郡主。

頓時,若梅恍然大悟,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是輸給了陳羽凡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