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V111珊兒,你還打算再繼續裝瘋嗎?

“恩。”宇文長恭點頭,他當然知道近來鳳傾狂太累,所以打算讓她好生休息一番。

轉眼間,大天白亮。

“好舒服啊!”鳳傾狂起床伸了個懶腰,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滿足的笑。

洗漱穿戴完畢後,她決心隨便溜溜。

誰料,竟在花園裏瞅見了瘋瘋癲癲的姚珊兒咼。

她本能性地想躲開,畢竟這種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可是,還未啟步,姚珊兒便徑直朝著她走了過來,嘴裏大喊著:“姐姐,姐姐……”

姐你個大頭鬼啊醣!

鳳傾狂心中腹誹,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溫和的模樣:“怎麽了姚妹妹?”

她心想這姚珊兒都走入人生癲瘋了,自己若是對她不好,被人傳出去那得多敗壞名聲啊!

“姐姐,你來陪我玩好不好?”姚珊兒笑盈盈地說著,一臉的天真爛漫。

“這……”鳳傾狂本想拒絕,可瞅著姚珊兒現在這副無害的樣子,最終還是點了頭。

而後,兩人便玩起了**秋千。

姚珊兒坐在秋千上,而鳳傾狂在後麵推,場麵相當的和諧有愛。

可在宇文長恭路過花園的那一刻,姚珊兒竟故意從秋千上摔了下來,並一臉委屈地瞅著鳳傾狂,可憐巴巴道:“姐姐,您怎麽能推我啊?”

頃刻間,鳳傾狂呆若木雞:誰說心機婊姚珊兒瘋了的,出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宇文長恭見狀,連忙走了過來,眼光掃了一眼兩人,詫異不已地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她自己……”鳳傾狂開口,剛想解釋。

誰料,卻被站在一旁的春如插了嘴:“啟稟太子爺,奴婢親眼所見是太子妃使勁推的我家娘娘。”

“是啊,太子妃見我們娘娘正在花園裏走著,於是便邀她來**秋千,誰料,卻……”秋華附和道,見鳳傾狂正用毒蛇般的眼神瞅著自己,便立馬閉了嘴。

“休要胡言亂語!太子爺,她們說的都是假的。”漣漪看不過去了,便為鳳傾狂辯解。

宇文長恭表示越聽越糊塗,但是他卻始終相信鳳傾狂不是個心腸歹毒之人。

“哎呀,好痛哦。”突然,姚珊兒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娘娘,您沒事吧?”春如見狀,連忙跑過去扶。

“如果不演戲,我們還可以做姐妹。”鳳傾狂皺眉,冷冷地說了一句。

姚珊兒聞言,微怔,瞬息恢複正常,繼續裝瘋賣傻:“太子爺,我的孩子去哪裏了……”

“哎,傾兒,你就不要和珊兒作對了嘛。畢竟,她都這副模樣了。”宇文長恭略一思忖後,終於從牙縫裏擠出話來。

“我和她作對?明明是她和我作對好不好!”鳳傾狂怒火中燒,說話語氣冷厲無比。

“哎!”宇文長恭輕歎一聲,旋即親自蹲下身子去扶姚珊兒,溫柔道:“沒事的,我帶你回北苑。”

言罷,他便抱著姚珊兒離開,隻留下鳳傾狂一人在背後咆哮開來:“宇文長恭,你個撒比,這女的明顯是裝瘋,你這麽眼瞎啊!”

“主子,您不要生氣了,跟一個瘋子計較多沒意思啊!”漣漪見狀,笑嘻嘻地勸了句。

“不是要和她計較,就是覺得心裏委屈。”鳳傾狂鬱悶地回了一句,有點懷疑今兒個自己是不是衰字當頭。

正在此時,歐陽長霆路過,便好奇地問了句:“不知太子妃為何這般憤怒?”

鳳傾狂簡單地解釋了兩句,突然想起歐陽長霆是大夫,於是便好奇地詢問道:“歐陽,在你看來姚側妃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

“這……”歐陽長霆遲疑了片刻後,緩緩道:“反正我診斷出來的是真病。”

“哦,好吧。”鳳傾狂頷首,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失望之色。然而,直覺告訴她姚珊兒絕對是在裝瘋賣傻,隻是演技好得有點以假亂真了。

別過歐陽長霆,鳳傾狂打算出門散散心,思忖片刻後,她決心去醉香樓找司空雲闕喝酒。

不過,若是早知道黑龍敖澈也在那個地方,她是寧死都不會出現的,因為一想到琳琅那句“澈哥哥的心上人是你”時,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避。

隻可惜,既來之則安之,她還是厚著臉皮多待一會兒吧。

“閣主今兒個怎麽就有雅興過來找屬下了?”對於鳳傾狂突然降臨,司空雲闕有些不解。

“心情不爽,想要借酒消愁。”鳳傾狂大口喝完一杯酒後,毫無忌諱地回答。

黑龍敖澈眼見著鳳傾狂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不禁有些心痛,便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我替你喝!”

一瞬間,鳳傾狂相信了琳琅所說的話,變得激動不已,猛地一下奪回酒杯,撇嘴道:“不用你幫忙!”

黑龍敖澈微愣,不知該說些什麽,索性拿起酒壺,將裏麵的酒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口中。

“黑

龍兄這樣就不太地道了吧?”司空雲闕見酒沒了,故意取笑了一句。

“主要是你這裏的酒太香,叫人根本把持不住。”黑龍敖澈展顏一笑,眼神不自覺地流轉到了鳳傾狂略顯微紅的臉上。

“你們真是夠了!”鳳傾狂嬌叱一聲,有些氣急敗壞。

“閣主息怒,我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司空雲闕慌忙解釋,心裏甚是擔憂鳳傾狂真的生氣。

黑龍敖澈靜靜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因為他害怕自己一說話,鳳傾狂會更加的不高興。

“哎,算了,你們繼續喝吧,我先回東宮了。”鳳傾狂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黑龍敖澈和司空雲闕鞠了一躬。

“閣主,您……”司空雲闕本想挽留,卻被黑龍敖澈阻止了。

旋即,隻見鳳傾狂滿臉惆悵地轉身離去。

許是因為她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有點重心不穩,竟一下子跌倒在地。

黑龍敖澈趕忙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快放開我!”頓時,鳳傾狂臉上緋紅一片,一邊掙脫黑龍敖澈的懷抱,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放開我!不然,我打哭你!”

黑龍敖澈終究不是宇文長恭,不會撒嬌賣萌、死纏爛打,一聽這話便立馬將鳳傾狂放了下來,並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哎,算了。”鳳傾狂輕歎一聲,本欲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就感到頭重腳輕,於是就無奈地說了句:“我喝多了,看你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話音一落,司空雲闕便立馬叫來下人帶鳳傾狂取上好的客房休息。

而他自己則雙目灼灼地盯著黑龍敖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畢竟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何況,她對你似乎沒有意思。”

“哎,我隻是見不得她不開心罷了。”黑龍敖澈淡漠一語,心裏甚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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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長恭將姚珊兒抱回北苑後,便立馬叫來了歐陽長霆幫她診治。

“啟稟太子爺,側妃娘娘的瘋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歐陽長霆替姚珊兒把完脈後,顫顫巍巍地稟告。

“怎麽會這樣!”聞言,宇文長恭沉了臉,扭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姚珊兒,不禁將怒火都降到歐陽長霆的身上:“你這個庸醫!不是說醫術精湛嗎?都多久了,為何姚側妃的病還沒有好轉?”

“太子爺息怒,草民已然盡力了。”歐陽長霆當即下跪解釋,見宇文長恭麵露凶光,他直接從衣兜裏掏出了那根百年人參,遞了過去:“太子爺,為了治好姚側妃的病,我打算拿這根人參做藥引。”

宇文長恭低頭瞥了一眼,見人參果真是好東西,便稍稍熄了怒火:“好吧,本宮就暫且再相信一回,若是再治不好,我就砍了你的人頭。”

“小人領命。”歐陽長霆點頭稱是,嘴角緩緩勾勒一抹狡黠的笑意。

宇文長恭因為還得進趟皇宮,所以不能在此久留,於是就轉身離開。

頓時,房間裏便隻剩下歐陽長霆跟姚珊兒兩人。

氣氛漸漸地變得尷尬起來,姚珊兒見歐陽長霆瞅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珊兒,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歐陽長霆黑著臉,陰森無比地問道。

聞言,姚珊兒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