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狂妃,相公太傲嬌

“好了,說正事吧!”黑龍敖澈話鋒一轉,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

“咳咳。”慕容仙似乎看懂了他的困惑,立馬幫忙解圍:“你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鳳傾狂輕揚一笑,薄唇微掀:“慕容姑娘,我聽說您前段時間幫助官府查了一樁案子。”

“嗯。”慕容仙點頭,沉思片刻,回以淺笑:“我這個人嘛,沒有什麽愛好,就是喜歡研究毒藥,前些天聽聞太子側妃中毒身亡且無人查出所中之毒是什麽,所以呢,我就打著老爹的旗號去幫忙了。”

“哦,原來如此。”宇文長恭恍然大悟,柔聲詢問:“那不知你有沒有得出什麽答案?瑪”

聞言,慕容仙纖眉輕挑,嘴角微勾,反問道:“太子爺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宇文長恭略一頷首,如實作答:“實不相瞞,本宮此次前來就是來確認那下毒之人是不是歐陽長霆?澉”

慕容仙沉默,許久才緩緩點頭:“的確,隻是我從未想過師兄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那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將這一切都寫下來?”宇文長恭眸色一閃,請求道。

“嗯。”慕容仙點頭,旋即拿來了筆墨紙硯。

不多時,證詞寫好,她探手遞給宇文長恭。

“多謝。”垂眸,瞅著白紙黑字,宇文長恭嘴角含笑。

“好了,既然這樣,你們可以走了吧?”雖然慕容仙知道趕人不好,但現在可是她洞房花燭夜啊,留著外人多尷尬啊!

“留步!”

“等等!”

頓時,空氣中響起一男一女兩道聲音。

慕容仙見是黑龍敖澈和鳳傾狂同時開口,索性詢問起來:“你們兩個怎麽了?”

“你先說!”黑龍敖澈和鳳傾狂異口同聲道。

最終,宇文長恭看不下去,插嘴道:“女士優先!”

鳳傾狂含情脈脈地望了他一眼,緊接著把目光轉移到了慕容仙身上:“不知姑娘可否再幫我們一個忙?”

“好麻煩啊!”慕容仙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抬眸見黑龍敖澈點頭,於是隻好回以微笑:“好吧,什麽事?”

“德王爺的女兒雲蘿郡主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了。”鳳傾狂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起了雲蘿郡主的病情。

話音一落,慕容仙輕描淡寫道:“這麽樣啊!”

鳳傾狂見狀,便知曉她有辦法,立馬麵露喜色道:“還請姑娘幫忙!”

“哦。”慕容仙略一頷首,緩緩從衣襟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遞給鳳傾狂:“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雲蘿郡主該是中了啞毒,你把這個藥給她吃了,應該就好了。”

“真是太好了。”鳳傾狂和宇文長恭同時感歎,默契十足。

“哎,不要感謝我,說起來,這毒藥還是當初我研製的呢。”慕容仙尷尬一笑,語氣清淺無比。

適時,黑龍敖澈轉臉,一雙墨眸灼灼地望著鳳傾狂:“不知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啊?不好吧?”鳳傾狂婉轉地拒絕,有些想不明白黑龍敖澈到底想表達什麽。

何況,此刻宇文長恭和慕容仙都在場,她要是跟他單獨交談,被誤會了怎麽辦?

“魏國公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皺眉想了片刻,她又一本正經道。

黑龍敖澈舉目四望,這才注意到自己和鳳傾狂之間的鴻溝,一陣沉思後,最終點了頭:“也罷。”

“請說吧!”宇文長恭欣慰一笑,心中暗喜鳳傾狂同黑龍敖澈之間並無秘密。

“嗯。”黑龍敖澈點頭,不緊不慢道:“昨日,我無意間去到了德王府,正巧聽到了歐陽長霆和德王的談話,這才發現他們的關係有多親密。後來,我不甚被發現,中了毒箭,莫名其妙地被慕容仙給救了。”

“他們是什麽關係?”鳳傾狂連忙詢問,她和宇文長恭之前就認定歐陽長霆是宇文承德的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當時我聽見歐陽長霆叫德王義父。”黑龍敖澈稍加回憶了幾秒後,緩緩作答。

話音一落,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鳳傾狂才滿臉狐疑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他為何還要害雲蘿郡主呢?”

“恐怕是雲蘿知道了什麽秘密吧,而他又礙於二皇叔的顏麵不敢殺她,所以隻好讓她無法傳遞出任何信息。”宇文長恭略一思忖後,輕啟薄唇。

“嗯,那我們趕緊把解藥帶回去吧。”鳳傾狂再同意不過地點頭,她知道好多謎團馬上就要解開了。

“那我們先告辭了。”旋即,隻見宇文長恭和鳳傾狂一齊起身,並向黑龍敖澈與慕容仙告別。

“嗯。”慕容仙眸子一閃,回以淺笑。

當然,她心裏是巴不得鳳傾狂和宇文長恭早點離開。

黑龍敖澈本想跟著他們一起

tang走,誰料剛剛起身,便被慕容仙叫住:“夫君,你這是打算去哪裏啊?”

頓時,他愣住,一陣沉思後,緩緩作答:“我去送送他們。”

宇文長恭並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口便是一句:“那個不用送了,我們認路。”

“是啊,你們繼續成親吧。”聞言,鳳傾狂笑著附和。

黑龍敖澈表示聽完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此時,慕容仙更是一把抱住他,柔聲道:“夫君,既然他們都認路,那我們目送一下就好了。”

“哦!”黑龍敖澈無可奈何地應道,一種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來這個慕容仙,他暫時是擺脫不掉了。

————

回到東宮後,鳳傾狂和宇文長恭便立即去找了雲蘿郡主,

好在雲蘿郡主平安無事,所以他們便將解藥讓她服下。

喝完解藥,雲蘿郡主唇瓣微微挪動,果然發出聲音來:“太好了,我能說話了。”

“嗯。”鳳傾狂一把握住雲蘿郡主的手,滿臉激動。

“好了,沒事了就好了。”宇文長恭淡漠一笑。

毋庸質疑,對於雲蘿郡主的康複,他心裏也十分高興。

不過,作為一個大男人,他覺得自己應該不像女子那麽各種把持不住。

旋即,雲蘿郡主喝了一大口水,不緊不慢地說起了自己心中的委屈:“那日,我路過假山,見有人躲在那裏說話,便好奇地去瞅了一眼。結果,我看到姚珊兒正和歐陽長霆摟摟抱抱。後來,他們好像發現了有人在偷看,便追了出來。最後,我在逃跑的時候不慎摔傷了腿。”

“難怪你那會兒看歐陽長霆的目光中帶著恐慌呢。”鳳傾狂突然回憶起那日的情景,不緊有點愧疚。

畢竟,如果不是她當時非得帶雲蘿郡主去找歐陽長霆,這一切可能就不會發生。

“你是說姚珊兒和歐陽長霆之間關係很複雜?”宇文長恭鐵青著臉,說話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嗯,這是我親耳所聞。”雲蘿郡主一本正經地回答,口氣不容置疑。

“豈有此理!”宇文長恭憤怒不已,手上青筋暴起。

雖然他對姚珊兒不如鳳傾狂那般好,但是她作為自己的妾室,也不該背叛啊。

鳳傾狂甚是理解宇文長恭的心情,不過她表示從雲蘿郡主的話裏發現了其他信息。

於是,略一思忖後,她開口詢問:“郡主,那日姚珊兒的精神如何?是瘋瘋癲癲,還是正常的?”

“正常。”雲蘿郡主毫不猶豫地回答,還忍不住強調了一句:“我當時也很納悶她的瘋病怎麽突然好了。”

“這麽說,一直以來她都是在裝瘋賣傻!”鳳傾狂對於這個答案震驚不已,而很明顯的是姚珊兒裝病的原因應該是報仇。

宇文長恭坐在一旁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原本,他還在為姚珊兒的事兒感到愧疚,可是得知真相之後,這種情感不禁轉化為憤恨。

“對了,郡主,你可否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鳳傾狂猛然記起了黑龍敖澈的話,開始求證起來。

“沒有。”雲蘿郡主搖頭,皺眉想了一瞬後,繼續說道:“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爹爹倒是收養過兩個孩子。”

“是嗎?那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鳳傾狂激動地問著,心中的困惑漸次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