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大結局(十九)

“放了我們!”鳳傾狂仰臉,怒吼一聲。

“嗬嗬,可笑,本王還要拿你們當王牌呢!”宇文承德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微肅。

“混蛋!”鳳傾狂怒不可竭,提了一口氣在丹田之上。

本來她打算以武力相搏,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渾身無力,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你……你……”她杏眸圓瞪,用手指著宇文承德良久說不出話來。

“太子妃,你的毒可不是我下的,而是她!”宇文承德眉頭一挑,將視線轉移到了同樣虛弱的琳琅身上霰。

許是挨了一巴掌,琳琅半天沒有緩過勁來,隻是用毒蛇般的眼神瞪著宇文承德,恨不得將他千嚼萬咬。

因為她發現就在他扇自己的同時,給她也下了毒。

“好了,帶下去吧!”宇文承德並不理會兩人的惡毒眼光,他一邊給吩咐人對她們嚴加看管,一邊持筆給東宮寫了一封信。

旦日清晨,宇文長恭便受到了來信,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讓那個抓走鳳傾狂的人不得好死。

而後,他便按信上所說獨自帶著歐陽長霆去了城外一間廢棄的驛館。

“來了

!”就在他四處張望之時,突然,一個渾厚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天而降。

“二皇叔,果然是你!”毋庸置疑,他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哈哈!”下一秒,爽朗的笑聲響起。

隻一瞬,便有十幾道身影閃落,而這些人的中間則是站著霸氣十足的宇文承德。

“王爺,他們應該沒有帶著其他人!”適時,有一個身影閃落,在給宇文承德深鞠一躬後,明確地回答。

聞言,宇文承德略一頷首,嘴角噙笑:“不愧是本王的侄兒,說到做到啊!”

“廢話少說,傾兒呢?”此刻,宇文長恭一心隻想救人,哪管得了什麽長幼之分?

“去,把她們都帶出來!”宇文承德扭頭,衝著身邊的侍衛睇了個眼神。

“是!”侍衛恭敬點頭,隨後進了屋。

“你們猜還有誰在本王的手上?”宇文承德轉臉,嘴角輕抽,陰險無比道。

頓時,宇文長恭和歐陽長霆一起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哈哈,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本王傻得去綁鳳傾狂吧?”宇文承德見他們都不說話,於是又加了一句。

“你什麽意思?”宇文長恭起了興致,疑惑不解地問道。

就在這時,侍衛押著琳琅和鳳傾狂走了過來。

宇文承德轉臉,用手指著琳琅,有些氣急敗壞道:“都怪這個女人自作主張,打草驚蛇!”

“琳琅,怎麽會是你?”宇文長恭訝然,滿臉的難以置信。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吧?”宇文承德眸色一變,加重了說話的語調。

不過,宇文長恭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麵色憔悴的鳳傾狂身上

“傾兒,你沒事吧?”他心疼地問道,黑曜石般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關切。

“沒事。”鳳傾狂搖頭,嘴角輕揚一笑。

“那就好。”聞言,宇文長恭懸著的心落了地,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將鳳傾狂抱住。

然而,他的腳還未踏出,宇文承德臉上就陰霾一片:“好個宇文長恭,竟然敢無視本王!”

話音一落,鳳傾狂著急起來,使勁全身力氣大喊道:“長恭快走,這是個圈套!”

“是又如何?”宇文承德笑著接了話,眼中閃著陰謀得逞的光芒。

這一次,他就是要將宇文長恭和歐陽長霆都抓起來,看看自己那個做皇上的哥哥肯不肯交出皇位!

“人我已經帶來了,你把傾兒放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宇文長恭冷著臉回答,瞳孔微縮,深如寒潭。

“你是在威脅我嗎?”宇文承德覺得有點好笑,畢竟現在他要抓宇文長恭輕而易舉。

“沒錯!”宇文長恭毫不猶豫地回答,若是救不出鳳傾狂,他絕對會崩潰的。

“好吧!放了她可以,隻是……”宇文承德皺眉想了一瞬,似乎做出了些許讓步。

“說吧,什麽條件?”宇文長恭打斷他的話,一針見血道。

“你和歐陽長霆來做本王的人質。”宇文承德眼珠子轉了一圈,緩然道。

“我不同意!”琳琅突然開口,大聲抗議。

“哼!”宇文承德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倨傲道:“琳琅姑娘,哦,不,容妃娘娘,你現在就在本王的手上,怎麽,還妄想救你的兒子嗎?”

隨著話音的落地,空氣靜止了片刻。

宇文長恭抬眸,仔細地打量了琳琅一番,仍然是一頭霧水:“你到底是誰?”

“太子爺稍安毋躁

!”宇文承德淺笑,說話的語氣裏透著一絲戲謔:“這容妃娘娘可不是您的母親,她的兒子另有其人

!”

言罷,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滿臉木訥的歐陽長霆,嘴唇微動,繼續說道:“長霆啊,這些年來,義父一直撫養你,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用你威脅你的父皇。”

一瞬間,歐陽長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他才從牙縫裏擠出字來:“你說什麽!”

“不要這麽凶嘛!義父慢慢解釋給你聽哦。”宇文承德鎮定自若,不等歐陽長霆開口,便又指著琳琅,露出溫煦的笑容:“這位琳琅姑娘便是你的親娘,也就是當初皇兄最寵愛的容妃娘娘。”

“不可能……”得知真相後,歐陽長霆不停地搖頭,眼中更是不自覺地噙滿淚水。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從小被宇文承德收養並訓練成殺人的武器。

可現在,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他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長霆,是娘親對不起你……”琳琅見不得歐陽長霆這副近乎崩潰的模樣,一邊輕聲地喚著他,一邊也是淚流滿麵。

“好了,你們都母子團聚了有什麽好哭的!”宇文承德看不下去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麵,忍不住大吼一聲。

站在一旁的宇文長恭愣了許久,終歸是開了口:“二皇叔,你真是好陰險,既然想用這種方法獲得皇位!”

“那又如何?有了你們兩兄弟當把柄,本王還怕得不到這大好江山嗎?”宇文承德齜牙咧嘴地笑著,這一刻他真是等的太久了。

“那可未必,你比忘了我五弟!”宇文長恭夷然不畏地說著,臉上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不過,他在此之前,他必須救出鳳傾狂。

“哦,當然沒有忘,一會兒,我就送你們一家人團聚

!”宇文承德沉思一陣,不緊不慢道。

“長恭,你們快走!”鳳傾狂大喊,以她對宇文長恭的了解,知道他自己絕對可以全身而退。

“對,長霆,你快走吧,不要管娘親了!”琳琅也跟著大喊起來,現在對她而言,沒有什麽比歐陽長霆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不行!”宇文長恭和歐陽長霆異口同聲道。

畢竟,現在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處於危難之中,叫他們怎麽可以一走了隻?

“哼,你們以為現在還能走的了嗎?”宇文承德見他們那般糾結,有點好笑。

隨即,隻見他手一揮,便又二十多個人將宇文長恭和歐陽長霆二人團團圍住。

“卑鄙!”鳳傾狂見狀,禁不住衝著宇文承德吐了口口水,而她眼中的目光犀利如劍,仿佛能夠殺人。

“你!”宇文承德第一次被吐口水,自然是憤怒不已,手掌起落,便給了鳳傾狂一耳光。

“啊!”鳳傾狂痛得尖叫一聲,可是臉上卻依然寫著倔強。

“哼哼,有意思!”宇文承德冷笑,抬手拂去了口水,眼中目光詭異一變。

“傾兒!”這一幕,宇文長恭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身子輕閃,一下子掠到了鳳傾狂的身旁。

“你過來幹嘛!”鳳傾狂忍痛衝著他大吼一聲,身子微側,擋住了宇文承德那隻想要偷襲的手。

頓時,一口殷紅的血霧從她嘴中噴了出來。

她好痛,痛得好像快要死去,眼前更是一片鮮紅。

“自不量力!”宇文承德偷襲未果,自然很是生氣。

然而,在看到鳳傾狂的身體猛然跌倒在宇文長恭的懷中時,他的心竟突兀地一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