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準備武器在身上嗎?”程於青見他隻收拾了兩件衣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邊會有人安排,帶武器過境,你是想讓我被拘留吧?”梁飛笑吟吟的側過頭,問道。

好心沒好報,她分明是關心他,怎麽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好像她念著他出事一樣?麵色冷了幾分:“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麽事,馬上聯係我,任務重要,你的命也重要。”

她的關心梁飛察覺得到,拍了拍身上的西裝外套,從地上站起身來,一把將人攬入懷裏,“青姐,今晚留在這裏陪我?”

鼻息源源不斷噴灑在程於青的頸部,讓她忍不住有些麵頰發紅,想到他將要一個人獨自出國,去執行龍騰的任務,她便不舍得拒絕他,幾不可查的點頭後,人就被他壓倒在**,這一夜,極致瘋狂。

第二天一大早,梁飛神清氣爽的換上一件棉質黑色毛衣,裹著一件風衣,提著行李箱,便出了門,臨走前,他去看過還在夢鄉裏的三個女人,留了張紙條,就出發去了機場。

平海市沒有直達麥克卡蘭國際機場的航班,他得先到附近的省會城市轉機,才行。

梁飛這次出發,身邊並沒有帶任何人,隻身一人提著個簡單的行李箱,在下午,登上了前往M國的航班。

經濟艙裏,有不少外國的麵孔,也有許多國內去往國外旅遊的遊客,他翻看著報紙,喝著咖啡,又在飛機上睡了一晚,次日早上九點多,飛機才徐徐降落在跑道上。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整個麥克卡蘭機場似乎沐浴在這美麗的雨霧中,到處是寫著英文字符的指引路牌,梁飛深深覺得蛋疼,擦,早知道他就該把英語學好的。

出了機場,在路邊的大巴乘坐站前,他聯係了龍雕,報上自己的位置後,安靜等待著龍騰的接頭人過來與他匯合。

“嗨,sir。”二十多分鍾後,一輛白色的皮卡車,在他身邊停下,搖下的車窗裏,是一個黃皮膚的男人,正衝他揮手示意。

“你好,我是梁飛。”梁飛走上前去,對方熱情的替他將行李箱搬上車。

“我是皮特,這次我將協助你工作。”或許是在國外生活了太久,說起中文來,多了幾分生疏,有一點點的英倫腔。

梁飛坐在副駕駛座上,欣賞著車窗外美麗的異國風景,這地方他是第一次來,雖然陌生,卻繁華得讓人眼花繚亂。

街頭,衣著性感的金發美女看得他差點流口水,外國妞果然和國內的女人有不一樣的風情啊。

“今天晚上,我給你安排了活動,不要著急啊,好貨色在這地方多的是。”皮特衝他眨了眨眼睛,都是男人,他當然懂梁飛剛才的失神是因為什麽。

“不用先執行任務嗎?”梁飛微微擰眉,他雖然好色,可在正事上,絕不含糊。

“SIR,別這麽死板,OK?先放鬆一下,再忙正事也不急。”皮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

拉斯維加斯,這裏是世界的*,從國際機場一路駛來,處處透著紙醉金迷的氣息,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店鋪,讓人眼花繚亂,這裏,每年迷失過無數人,也有無數人在這裏,一夜暴富。

它是天堂,也是地獄。

皮特把梁飛帶到自己租用的一間老式複古公寓。

“這是我家,有些簡陋你別介意。”他熱情的招呼梁飛進屋,替他端咖啡,送上披薩。

“你是龍騰的人?”梁飛抿了口杯子裏的速溶咖啡,這才問道。

“我是龍騰一組線人,負責拉斯維加斯賭城監控工作,這是我的證件。”皮特向他敬了個軍禮,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整個人變得嚴肅、認真。

他從旁邊的密碼箱裏,取出了一份有些泛黃的證件,上麵的照片許是太久沒有更換過,開始微微變色。

“98年到的美國?”梁飛冷不丁瞧見他護照上的記錄,心頭有些吃驚,這麽久待在這裏,他難道拿到了綠卡嗎?

“是啊,好多年沒有回去過國內,不知道國內變化成什麽樣子了。”他坐在沙發上,有些惆悵的歎息一聲,“拉斯維加斯大大小小的賭城,都有我的線人,這次你的任務,二組組長告訴過我,我會全力幫助你,完成工作。”

“謝謝。”梁飛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一個漂泊在異國多年的人,如今已到而立之年,卻沒有成家,窩在這不足四十平米的房間裏,為國家付出青春,付出一生,值得嗎?

看著皮特重新燃起的熱情笑容,他沒有把心裏的疑問問出口,不論值不值得,都和他沒有關係,這是對方的選擇,他隻知道,他永遠做不了這樣的無名英雄。

吃過晚餐,皮特拿出一件禮服,交給梁飛,讓他換裝,準備帶他去好好領略拉斯維加斯這座賭城的風采。

梁飛也沒拒絕,脫下毛衣,換上筆挺、嶄新的西服,跟著皮特出了門。

白天的賭城如一位沉睡的少女,可當天色漸沉,它就露出了屬於它的性.感與妖嬈,處處鎏金的建築,燈紅酒綠的大廈,脫掉外套,衣著或妖豔,或奢華的女人們,開著車,奔馳在街頭。

在繁華地段外圍,是荒蕪的沙漠,這座城市,宛如沙漠裏的唯一綠洲。

“真漂亮。”梁飛怔怔的看著窗外各種高大上的建築,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也被它驚豔,那時的拉斯維加斯可沒有現在的宏偉。”皮特笑了笑,也許是回想到當年,神色或多或少有些黯淡。

“這次任務的目標是拉斯維加斯幾大賭王世家之一的黃家,你要對付的,是現任賭王黃世明。”皮特突然嚴肅起來,指著前方在繁華的街頭巍峨豎立的一座金字塔建築,“那裏就是黃家管製的賭城之一。”

梁飛微微眯起眼,仔細打量著這座讓人驚豔的建築。

“它隻是黃家麾下的一個場子,走吧,今晚我帶你進去好好看看,世界上最大的賭城,是何種風采。”皮特踩下刹車,將車子停在賭城外的停車區域,在一眾奢華的跑車中,他這輛普通的皮卡轎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很是突兀。

但賭城的侍應,卻不曾流露出任何的鄙夷,來這裏豪賭的人,除了有權有勢的,也有不少小康家庭的旅行者,不論身份尊貴、卑微,他們都會一視同仁的接待。

“嗨,皮特。”剛到賭城門口,一道熱情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那是一個標準的M國人,外國人的長相,在梁飛看來,都差不多,除了膚色有些不同外,他愣是分辨不出他們的五官。

“約翰,好巧,聽說你最近輸得精光,今晚打算來翻本嗎?(英)”皮特熱情的給了對方一個熊抱,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與來人打著招呼。

梁飛的英語水平低得可憐,頂多隻能勉強聽懂三分,他掛著禮貌的笑,安靜的站在旁邊。

“YES,我今晚肯定會連本帶利贏回來的。”約翰笑得很是自信,隨後,餘光瞥見了好友身旁的東方人,麵露疑惑:“他是誰?你的朋友嗎?”

“他是我故鄉的朋友,喬恩。”皮特隨口給梁飛編了個英文名字,做他們這行的,不能輕易暴露本名。

“嗨,你好,喬恩。”約翰衝他伸出手。

梁飛禮貌的同他握了握,“哈嘍,約翰。”

短暫的寒暄後,他們便告別約翰,進入賭城,直到進入這座紙醉金迷的建築,梁飛才算見識到,皮特在二十多年的時間裏,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建立了多麽強大的人脈。

從進入賭城,還沒換取籌碼,就不斷有人上前來同他打招呼,就連梁飛,也因為皮特的緣故,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

“十萬美金的籌碼,足夠我們今晚好好玩上幾局了。”皮特在櫃台換了籌碼後,笑眯眯的說道。

“你的錢是公費報銷嗎?”十萬美金!即便是梁飛也吃了一驚,世界各地不乏有如皮特這樣的線人存在,但是,如果每一個線人在執行任務時,都將會擁有這麽大的一筆開銷,可想而知,龍騰內部的福利待遇,有多驚人。

“怎麽會?”皮特故作吃驚的大叫一聲:“這些可是我多年來贏的賭金。”

“額!”知道自己誤會了,梁飛訕訕摸了摸鼻尖。

“你不是線人不了解我們這份工作,除了每年的月薪外,我們在執行任務時,可以申請的數額不能超過RMB三十萬,每年隻能申請三次。”皮特麵露一絲苦笑:“不說這些,走,我帶你進去見識見識。”

他拽著梁飛進了電梯,在二樓,是牌局,三樓是*場所,再往上,是隻有參加豪賭的人,才能去的賭場,那裏凝聚了世界各地的各種賭博方式,隻要你有錢,就可以在這裏一擲千金。

皮特帶著梁飛來到二樓,讓人眼花繚亂的賭桌旁,早已經圍聚了許多人,密密麻麻的陌生麵孔,看得梁飛眼前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