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集團在香港與朱氏鬥得不可開交,有趙柳萱這層關係,梁飛豪爽的從遮天調出資金,支援趙氏,趁機在暗中收購市麵上的散股。

朱靖宇剛穩住股市,但朱氏集團董事會的元老,卻對這次突發爆發的危機,十分不滿,甚至召開董事會,討伐他。

香港那邊的消息,不斷傳到梁飛的耳朵裏,他得意的笑了,沒有停止對朱氏的打壓,給敵人製造麻煩這種事,他是最樂意幹的。

那批神秘的勢力有龍騰在進行調查,梁飛這個當事人,倒是顯得比任何人都要清閑,還抽空,陪家裏的四個美女逛街購物。

“飛哥。”在一間LV專賣店的休息區,梁飛接到了阿天打來的電話。

“什麽事?”他翹著二郎腿,一邊等待著更衣室裏的戴思雨出來,一邊問道。

“兄弟們去了鄉鎮,沒有找到劉雄,聽說他在三個月前,就離開了,去向不明。”阿天在電話那頭沉聲說道,將剛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梁飛,劉雄是他在大學時代的哥們,在他心裏分量很重。

所以,阿天才會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打電話過來。

“離開了?”梁飛臉色微變,劉雄怎麽會忽然離開老家?“他的親人呢?不是還有個外婆在老家嗎?”

“查過了,隻查到他的外婆肖淑芬在三個月前患上晚期癌症,曾經在鄉裏的衛生所住院觀察,之後,檔案被轉移,也失去了行蹤。”這是兄弟們下到鄉鎮,打聽到的唯一一點線索。

梁飛狠狠擰起眉頭,這些事,他從沒有聽劉雄說起過。

以他的家世,要怎麽弄到化療的巨額費用?他忽然失蹤,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你馬上去趟警局,追蹤他的身份證,看能不能查到些線索,有消息,馬上告訴我。”梁飛立即吩咐,知道哥們家中遭逢變故,他怎麽可能什麽也不做?

阿天也曉得事態緊急,立即拿了鑰匙,從家裏出來,開車直奔警察局。

青幫在警署有人脈,也有關係,想要查一個人,很簡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檔案庫的警員在得到上頭的指令後,立即為他調查。

梁飛焦急的等待著阿天那邊的消息,但他的臉上,卻是一派沉靜,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慌亂與焦慮。

戴思雨和溫筱柔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裏出來,特地在梁飛麵前轉了一圈。

笑吟吟的問著他:“怎麽樣,好不好看?”

“好看。”他斂去眸中的焦慮,笑道,“什麽衣服配你,都好看。”

“切,油腔滑調。”戴思雨紅著臉,有些害羞,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動人的情話?更何況,這話還是從梁飛嘴裏說出來的。

溫筱柔羨慕的看著他們倆打情罵俏。

“你也很漂亮,衣服很適合你。”梁飛留意到她失落的神色,忽然轉頭,誇了一句。

溫筱柔一聽這話,整張臉頓時紅如豆蔻,頭頂上都快冒煙了。

戴思雨笑了,她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溫筱柔對梁飛的那點小女生的心思?

她的想法與薛如雪和程於青一樣,接受一個也是接受,接受兩個同樣也是接受,更何況,她很喜歡溫筱柔單純的個性。

梁飛哪裏猜得到,這些女人心裏的想法?

在為她們刷卡買單後,充當挑夫,把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放進轎車的後備箱,跟來的馬仔想要幫忙,被他拒絕。

“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行。”為愛人做事,他做得心甘情願。

戴思雨原本安排的行程,是在購物完畢後,找個地方好好的吃頓午餐。

但阿天從警署打來的電話,破壞了她的安排。

“你們想去哪兒,就去,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梁飛掛斷電話,麵上雖然笑著,但眉宇間的那絲沉重,卻沒能逃過兩個女人的眼睛。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戴思雨懂事的說道,在他下車時,摟著他的脖子,送上了一記香吻。

梁飛在同她們道別後,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警局。

負責保護他的馬仔,被他留下來,保護戴思雨和溫筱柔的安全,他孤身一人,去了警局。

阿天正在警局的接待大廳,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見梁飛急匆匆進來,立即上前:“飛哥,查到了。”

“帶我去看看。”梁飛神色凝重的和阿天一起去了電腦室。

一名穿著製服的警察,正坐在電腦前,為他們打印出剛才調出的檔案。

劉雄的身份證號輸入全國追蹤係統,很快就查出,他在三個月前,曾購買了一張前往雲南的機票,落腳點是在最靠近緬甸邊境的小鎮,並且在那裏住過賓館,有登記的記錄。

“他的身份證最後使用的地點,就是這間賓館,之後,沒有再被使用過。”警察解釋道,這兩年國內建立了全國聯網的追蹤係統,隻要使用身份證,都可以追蹤到。

要想從雲南離開,海陸空三路,隻要是合法的途徑,都必須要用身份證買票。

“他應該還留在雲南,沒有離開。”這是可能性極大的猜測。

梁飛危險的眯起眼睛,雲南?邊境?劉雄怎麽會去這種地方?

“肖淑芬的調查結果有嗎?”他想到了同樣在三個月前,和劉雄一起失蹤的他的外婆。

“有。”警察打開電腦上,另一份資料記錄檔案,“她現在在東北哈爾濱一家一甲醫院住院治療。”

梁飛將資料帶走,立即吩咐阿天,定好去東北的機票。

“飛哥,還是讓麵生的兄弟們去一趟吧。”那地方是焱幫的大本營,是他們的地盤,飛哥貿然過去,隻怕會遭到焱幫的對付。

梁飛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他是關心則亂,牽扯到哥們的事,竟亂了陣腳,差點壞事。

“好,多找幾個麵生的兄弟馬上啟程去哈爾濱,務必要找到肖淑芬。”他要弄清楚,在劉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外婆為什麽會在哈爾濱,而他,又怎麽會去往雲南?

青幫的馬仔當天夜裏,乘坐航班飛往哈爾濱。

次日清晨,他們打車來到哈爾濱市人民醫院,在護士台登記後,想要去病房探望肖淑芬。

“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這位病人。”護士掛著甜美的笑,禮貌的說道。

“沒有?這不可能,你再仔細查查。”身材健壯的漢子,急切的開口,飛哥不可能給他們提供假消息,人肯定就在這間醫院。

“真的很抱歉,我們這裏確實沒有一位叫肖淑芬的病人。”護士再次說道,答案和剛才一樣,而且說得十分篤定。

這名漢子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身旁的同伴攔下。

“先離開這裏。”他們一共來了五個人,沒能成功在住院部找到目標人物,五人隻能敗興離開。

“你剛才幹嘛攔著我?飛哥說了,人就在這裏。”那名漢子莽撞的嚷嚷起來,他不相信飛哥給出的情報會出現差錯。

“你出門沒帶腦子嗎?脖子上那玩意兒是啥?擺設?”那名拉著他走的漢子,無語的斥責道,五人站在密封的電梯裏,一邊等著下樓,一邊交談:“你剛才沒發現,那忽視壓根就沒查電腦嗎?她肯定是被人提醒過,才會故意說人不在這裏。”

一般去住院部探望病人,護士台的護士都會在電腦上查名字,再查房間號碼。

可那名護士,一次也沒有看過電腦,就一口咬定,人不在醫院。

這擺明了有內情,他們不管再怎麽問,她照樣不會說的,繼續糾纏,是白白浪費時間。

“那你說現在要怎麽辦?飛哥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們把人找到的。”漢子急得滿頭大汗,這要是完不成飛哥的交代,今後,在幫裏,他還有出頭的那一天嗎?

“慌什麽?先把這邊的情況告訴飛哥,讓飛哥來決定下一步我們要怎麽做。”那名漢子顯得比身邊的同伴冷靜不少,走出電梯後,在醫院的花園裏,他撥通了阿天的電話,再通過阿天,聯係上了梁飛。

這些馬仔,平時哪兒有機會見到梁飛?青幫的人數,自從收複各大幫派後,擴充至上千人。

平時可以和梁飛直接取得聯係的,隻有如阿天和羅海那樣的高層人員,以及他們手下的兄弟,像這五名漢子這樣,一直在幫裏做事,卻始終無緣見到梁飛的人,有太多。

梁飛從阿天那兒拿到他們的電話,主動撥過去。

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剛在手機屏幕上亮起,這五個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竟激動得渾身發抖。

“快接啊。”有人催促道,一雙眼睛整個黏在屏幕上,神色崇敬,這可是飛哥的手機號碼啊。

那名相對冷靜的漢子,在平複了心裏激動亢奮的情緒後,貌似鎮定的接了電話。

“喂?”梁飛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那一秒,這名馬仔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是機械的握著手機,嘴唇蠕動著,半天也沒擠出一句話。

他急促的呼吸,讓梁飛意識到了什麽,他笑道:“你別急,有什麽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