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耐心有限,”過了幾分鍾,還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阿天冷笑了一聲,香煙含在口中,彎下腰,從靴子裏拔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鋒利軍用短刀。

閃爍著銀光的刀刃,讓人頭皮發麻,兩個被五花大綁的馬仔,嚇得渾身止不住的發抖,恐懼的看著他手裏的武器。

他要做什麽?

“天哥問你話,沒聽見嗎?”一旁的漢子惡聲惡氣的問道,“聰明的快點照天哥的意思去做,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我是不會背叛老大的。”這兩名漢子倒是有點骨氣,就算是看到阿天拿出凶器來,還是咬著牙,不肯聯係李然。

阿天麵色一冷,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鋒利的刀刃,猛地紮進那名叫囂的馬仔大腿中,再猛地拔出來,瞬間,大腿上被挖開一個血淋淋的傷口,鮮血如同噴泉,簌簌的朝外噴濺出來。

“啊--”猝不及防的受傷,讓那名俘虜慘叫,淒厲的叫聲,在這寬敞的倉庫裏,顯得格*森。

阿天轉著短刀,“這是第一刀,下一刀,你說我該往哪裏刺呢?這裏?”冰涼的刀尖輕輕點了點俘虜的胸口,然後一路往下,來到小腹:“還是這裏?”

冷汗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順著他慘白的麵頰滴落下來。

“還是說,你更喜歡這裏?”再往下,來到那處男人身體的要害。

“不,不要!”馬仔恐懼的夾緊雙腿,好像這樣,就能躲過即將麵臨的悲哀下場。

“不要?那就老老實實照我的話去做。”阿天狠聲說道,“快點。”

馬仔麵露幾分猶豫,不,他不能背叛老大!牙關用力咬緊,“我不……”

“刷。”短刀刺入他的那處,瞬間,將那塊東西給割了,血淋淋的,好像半截被咬掉的火腿腸,掉在地上。

“啊!”

讓人渾身發冷的慘叫聲,撕心裂肺,他大叫一聲後,兩眼一翻,居然暈死過去。

阿天遺憾的搖搖頭,眸光一轉,看向了旁邊的另一名俘虜,麵上染著幾滴血珠的他,此刻,如同高舉著鐮刀的死神。

“我!我做!我什麽都做!”同伴的悲慘遭遇,早已讓這人嚇破了膽,根本不用阿天說什麽,他淚流滿麵的匆忙點頭。

“哼,我喜歡聰明人。”阿天將短刀收回靴子裏,拍著這名俘虜的臉蛋,讚許道。

正在某酒店和美女睡覺的李然,被手下人打來的電話吵醒,他大咧咧的罵道:“草,現在才幾點?”

“老……老大!我剛才在街上看到嫂子了,她和一個外國人在一起,你快過來啊。”馬仔顫抖著聲音說道,向李然告狀,他的老婆在街上和一個外國佬熱吻,被他抓到現行。

李然瞬間清醒,“什麽?那死婆娘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他們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接受這種事,李然跳下雙人床,撿起地上淩亂丟棄的衣物,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然後,從錢包裏抽出一疊鈔票,立即離開酒店。

他沒有帶任何手下,這種事,要是被他的人知道,他還有臉在這條道上混嗎?

“我,我已經照你的話做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馬仔打完電話以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懇求阿天放過他。

“等李然到了再說。”阿天並不著急放人,當然,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他放走。

他留下兩個兄弟在倉庫裏看著這名俘虜,自己則帶著七八人,去了和李然約定的地點。

李然獨自一個人開車來到哈爾濱市內某條街頭,人海茫茫的街道上,他根本沒看見自家老婆的人影,立即拿出電話給手下人打過去。

“靠,你人呢?”

阿天在接通電話後的一秒,立馬將電話掛斷,然後發短信告訴李然,他在一條巷子裏,而他的女人就在這兒,他不能說話。

李然沒有想太多,畢竟,這裏是東北,是焱幫的地盤,他自負到認為,在這裏沒人敢對他做什麽。

就是因為這份自信,他輕而易舉的就中了阿天的計。

在巷子外,他剛停好車,車門打開一條縫後,早就先埋伏在這兒的馬仔,迅速將車門打開,把他從駕駛座上拖了出來。

“你們……”李然愕然瞪大雙目,有些不可置信。

“乖乖的,別說話。”阿天壓低了聲線,手裏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槍口正抵住他的腦勺。

李然當然知道腦勺後邊被什麽東西抵著,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被人反扣住雙手,推進了後座上。

兩名馬仔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完全沒給他跳車逃生的機會,阿天占領了駕駛座,迅速啟動引擎,車子如一支離弦的箭,飛快駛離市區,朝著那處倉庫的方向,飛奔過去。

平海市,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梁飛接到了羅海從雲南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暗訪到在緬甸,最近有一個華夏人很出名,那人的真名沒人知道,隻知道他的外號叫大熊,最近活躍起來,也是在這一兩個月,時間和劉雄在老家失蹤的時間,十分吻合。

羅海拿不準這人到底是不是飛哥要找的,因為他活躍在緬甸境內,他們弄不到照片,隻能把消息告訴梁飛。

“找機會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梁飛神色凝重,時間、外號都很吻合,但在沒有真正確定這人的身份前,他也不該下結論。

隻是,最壞的準備他必須要做好。

“是,飛哥,”羅海在答應後,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沉默梁飛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問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話,你可以直說。”

“飛哥,我還查到,這人在在為焱幫辦事,焱幫這次想要重拾毒品生意,和緬甸那邊的接頭人,就是這個大熊。”羅海一口氣把這件事告訴了梁飛,然後,吞吞吐吐的問道:“飛哥,如果確定他就是您的兄弟,那我們要怎麽做?”

他在為焱幫辦事,是幫裏的敵人,如果鏟除他,焱幫絕對會損失不小。

可如果確定他是飛哥要找的人,那他們究竟要怎麽做?

“如果確定是他,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梁飛沉聲說道,“先把情況核實清楚。”

羅海沒有再問,他相信,飛哥既然這麽說,到時候,一定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掛斷電話後,梁飛神色疲憊的靠著沙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八成是真的,那個外號叫大熊的家夥,隻怕真的是劉雄。

他實在想不通,劉雄是怎麽和焱幫搭上線的?而且還混了這條道。

甩甩頭,他現在一個人空想,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弄清楚一切。

當天晚上,阿天就帶著奄奄一息的李然,悄然離開了東北,回來的時候,他們坐的是火車,在他省換乘,這才沒有引來焱幫的注意。

梁飛在知道他們抵達平海市的時間後,就帶著程於青,和一幫兄弟到火車站去接人。

淩晨的火車站,坐著不少正在候車或是接人的家屬,一大幫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忽然出現在火車站外,不少旅客嚇了一跳。

梁飛等人沒有做多餘的事,也沒有擾亂火車站的治安,浩浩****的一大批人靜靜站在候車室,等待著阿天他們回來。

火車站的保安偷偷報了警,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萬一他們要在這裏製造混亂,那可不得了。

“梁飛!”刑樂親自撥打梁飛的電話,咬牙切齒的喚著他的名字。

草!他一天不鬧出點動靜,就渾身不舒服嗎?居然大半夜帶著一大幫人去火車站?

“邢局,我記得自己的名字,這麽晚,火氣還這麽大啊。”梁飛似笑非笑的說道,看樣子,心情似乎還不錯。

刑樂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副吊兒郎當,*不羈的樣子。

“你在火車站想要幹嘛?”他怒聲問道,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出警,在梁飛還沒製造出什麽大混亂之前,把他給抓回來。

不是刑樂太小心,而是梁飛做了太多驚世駭俗的事,讓他不得不去提防,去細想他的每一個舉動。

“邢局,來火車站的,要麽是來坐火車,要麽是來接人,你問這問題,不是廢話嗎?”梁飛笑眯眯的諷刺一句,刑樂看他不順眼,他對這人也不見得有多少好感。

隻是因為平海市不能再恢複到以前治安混亂的過去,他才和刑樂勉強可以和平共處。

一個混的是白道,一個混的是黑道,原本就是兩個對立的極端。

“哼,你不要鬧出什麽大動靜,不然,拘留所的大門,隨時歡迎你進去。”刑樂警告一句後,就將電話掛斷,再和梁飛說下去,他絕對會被氣得半死。

梁飛的口才,他領教過無數次,哪回他沒把自己氣到跳腳?

“哎。”聽著手機裏傳出的忙音,梁飛惆悵的歎了口氣,“現在的人啊,脾氣都這麽火爆。”

“……”程於青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就讓人覺得那麽違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