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怎麽把你給辦了。”梁飛實話實說,說得特別誠懇,特別直白。

戴思雨哪裏接得住這樣的話?臉上的紅暈立即擴散,隱隱有朝著脖頸飄**的跡象,“你再胡說我就扯爛你的嘴巴。”

她毫無底氣的威脅著梁飛,完全忘記了,他們倆之間的實力懸殊,可不是一般大。

“看吧,惱羞成怒了,哎,女人啊,什麽時候能夠誠實一點?”梁飛搖頭歎息道,裝模作樣的樣子,讓戴思雨氣也不是,怒也不是,揚起手臂就想教訓他,但手腕卻在半空被梁飛截下,雖然他喜歡美女,但不代表他有自虐的癖好,這一巴掌要是打下來,他的臉得傷多少天才能痊愈?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大庭廣眾。

“給我鬆手,你這丫的就是欠教訓!”戴思雨拚命的掙紮,試圖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但梁飛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鉗子,任憑她怎麽使力,就是無法推開。

“你!”明亮的美眸此刻染上淡淡的薄怒。

梁飛知道再不鬆手自己就得遭殃,急忙撒開手,“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就算我有這份心,也不可能會是在這種地方,打野戰這玩意兒,我HOLD不住。”

不過,將來或許可以嚐試嚐試。

“你信不信我揍你?你還說?”戴思雨氣得哇哇大叫,掄起拳頭就想往梁飛的身上砸,可她雖然是跆拳道高手,但這點攻擊力完全沒被梁飛放在眼裏,輕巧的往旁邊一滾,就給躲開了。

不僅這樣,他還特囂張的衝戴思雨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晃了幾下:“嘖嘖嘖,你不行的,完全打不中。”

“哼!有種你躲啊!看看是你躲得快,還是我出拳更快。”他成功的激起了戴思雨的好勝心,兩人在這無人的草坪上追逐起來,一個隻攻不守,一個隻守不攻。

男人和女人的笑聲交織成一團,編成一首挽歌。

半個小時後,戴思雨累得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一滴滴豆大的熱汗順著她的麵頰滑落下來,她是累了,可梁飛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她身邊。

明媚的陽光穿過樹枝,斑駁的灑在他的身上,這一刻,梁飛就像是一座沐浴在璀璨光暈裏的雕塑,奪人眼球。

戴思雨看得連呼吸也險些忘了,第一次發現,梁飛他長得真的不錯,尤其是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屬於男人的陽剛氣息,幾乎讓女人難以抵擋,隻想拜倒在他的西裝褲腿下。

“怎麽樣,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長得不錯,然後愛上我了?”梁飛洋洋得意的問道,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戴思雨呸了一聲,麵紅耳赤的將目光挪開:“做夢吧你,誰愛上你誰倒黴。”

這人要不要這麽無恥?

“自戀是種病,得治。”她吐槽道,堅決不承認剛才看他看到發呆的人是自己。

“不和你胡扯了,剛才我說的那件事就拜托給你了,我想盡快得到答案。”梁飛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嚴肅起來。

“你真的和黑道有瓜葛?”戴思雨曾聽說過梁飛在道上的一些所作所為,尤其是周誌行的事,她從頭到尾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在她看來,梁飛那會兒僅僅是為了反擊,可現在,貌似他真的踏上了那條道,不然,幹嘛三天兩頭的和黑道上的事扯上關係?

想到梁飛或許從今往後將一條路走到黑,戴思雨不免擔心起來,“你千萬別想不開啊,聽說最近道上不平靜,你還是個大學生,別再繼續往那灘渾水裏趟了,趕緊抽身吧。”

她的擔憂梁飛感覺得到,心裏有些動容,但他卻沒有答應她:“我有不得不繼續往下走的原因。”

隻要程於青還在幫派裏,他就不可能對她置之不理。

“什麽原因?”戴思雨困惑的問道,“再大的原因,能大得過你的將來嗎?你知不知道一旦踏上那條路,你的將來隻會有兩種可能。”

“哦?什麽可能?說來聽聽。”梁飛好笑的問道,想聽聽看她能說出什麽大道理。

戴思雨朝天翻了個白眼:“廢話!一種是進監獄,一種是死在大馬路上,難道還能有別的可能嗎?”

“你放心,我是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種地步的。”梁飛笑著搖頭,突然間覺得,這樣的戴思雨意外的可愛,可愛到讓他很想很想抱抱她。

梁飛是那種想做卻不敢做的人嗎?顯然不是!於是,戴思雨在愕然中,就被他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他強勁有力的臂膀摟住她的細腰,力道很重,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似的。

戴思雨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艱難的伸出手掌,推了推梁飛的胸口,麵頰爆紅,也不知道是因為憋氣給憋的,還是因為害羞。

“你快放手啊,這裏是學校!”萬一待會兒被路過的學生看見,她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別動,我就想抱抱你。”梁飛貪婪的嗅著她脖頸間的清香,有些流連忘返,不願鬆手。

美女在懷,是個男人都會沉醉,他也不例外。

“抱你妹啊!”戴思雨急得差點爆了粗口,“你快給我放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啊。”

她緊了緊拳頭,卻遲遲沒舍得揮落下去。

或許連戴思雨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的內心深處,是在期待著這個擁抱,是在不舍著他的氣息的。

梁飛抱了一會兒後,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手,壞笑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很軟。”

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戴思雨的胸口,似乎在暗指著什麽一樣。

戴思雨氣急敗壞的從草坪上站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他的鼻尖:“你你你!”

“害羞了?”梁飛笑得愈發張揚,“你可別想歪,我說的是你的身體很軟,絕對沒說其他的。”

“你還敢說!”天哪,她究竟要怎麽樣才能縫住他這張嘴?戴思雨急得不停在原地跺腳,“你再說,這回我就不幫你了。”

她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這件事能夠要挾到梁飛。

果不其然,聽她這麽一說,梁飛立即舉手投降,“OK,我不說了,絕對不說了。”

“哼,現在知道怕了吧?”戴思雨驕傲的昂起下巴,為自己扳回一局感到得意,老虎不發威,他以為自己是病貓嗎?

梁飛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能夠戰勝自己這種事,她這麽看重啊,早知道是這樣,他就該多示弱一些的。

“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我就勉強答應替你調查吧,不過,我可得警告你,你千萬千萬不要泥足深陷。”戴思雨不願意有朝一日見到梁飛站在法律的對立麵,更不願意什麽時候見到他橫屍街頭。

梁飛聳聳肩,態度不置可否,戴思雨的話他聽進去了,但他卻沒得選。

為了盡快得到答案,梁飛催促著戴思雨現在就動手調查,而他就跟在她身邊。

“你有這麽急嗎?”一邊往女生寢室走,戴思雨一邊蹙眉問道,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見到梁飛這麽急切的樣子,究竟有什麽事,能夠讓他如此失態?

“我真的很急。”梁飛毫不掩飾內心的急迫,“總之,你盡快。”

“OK啦。”戴思雨見他神色焦慮,沒再和他鬥嘴,兩人剛走到女生寢室樓下的花園,就被路過的李奇碰到。

他驚訝的指著突然間冒出來的梁飛:“我靠!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回學校也不和兄弟說一聲,直接跑來泡妹子?”

“喂!什麽泡妹子,我和他可不是那種關係。”戴思雨趕忙撇清關係,一點也不想讓人誤會,這種欲蓋彌彰的解釋,怎麽可能忽悠李奇?

曖昧的目光不斷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時不時,他嘴裏還發出特猥瑣的笑聲:“我懂了,你們這是打算搞地下情對吧?玩神秘?哎,都是兄弟,放心,我口風很緊,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都說了,是你誤會了。”戴思雨有些無奈,手指抵住眉心,幽幽歎了口氣,她就知道,一旦和梁飛走在一起,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的,看吧,她的第六感真準。

梁飛含笑站在一邊,那樣子,分明是默認,也難怪李奇會誤會得這麽徹底。

“對了,兄弟,你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大學生比賽的事,你還記得吧?現在拳擊社的人每天都在找你,說是要準備集訓。”李奇突然想起拳擊社的社長好幾回來寢室找梁飛的事,趕忙趁現在這個機會說出來。

梁飛微微皺了皺眉:“我最近有事,你替我轉告他,集訓別找我,正式比賽的時候,我會去的。”

“這樣不太好吧?聽說這回的集訓連校長也同意了,還特地把學校的舞蹈訓練室空出來交給你們。”李奇麵露難色,“你到底有什麽事啊?這幾天也沒見你人,楊亦文那家夥還老是說你什麽重色輕友的。”

“一些私事,放心,我很快會處理好。”梁飛沒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李奇,雖然他們是兄弟,但這些事,他不願意讓對方牽連進來,“楊亦文那邊我回頭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