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阿標展示了他千杯不醉的酒量,梁飛陪著他足足喝了兩斤白酒,他居然還是麵不改色,沒有任何的醉意。

“標哥,你好樣的。”即使梁飛酒量不俗,可這會兒也有些腦子發暈,他衝阿標豎起了大拇指,稱讚著他的海量。

“哈哈哈,你也不錯,能和我喝到這個地步的,你是第一個,好!”阿標對梁飛的欣賞又多了一分,就連態度,也比最初見麵時,熱情了不少。

酒過三巡,梁飛又在場子裏為他們挑了幾個漂亮的女人,把這幫緬甸佬送去酒店,才終於脫身。

離開酒店後,冷冽的晚風迎麵撲來,讓他腦子裏的醉意,頃刻間散去不少。

“這幫緬甸佬真特麽的能喝。”在程於青的攙扶下,梁飛坐進了車裏,太陽穴抽抽的疼著,他還是頭一回喝到這種地步。

“你是傻子嗎?不能喝就別硬抗。”程於青口中教訓道,可手指卻溫柔的按上了梁飛的太陽穴,替他輕輕揉搓著。

有美女伺候,梁飛爽到不行,他幹脆放鬆了身體,靠在程於青懷裏,手指還不安分的在她的腰部來回遊走。

“你給我放老實點。”程於青麵頰爆紅,不安的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小弟,壓低聲音,警告道。

“怕什麽?”梁飛眉梢一挑,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司機立馬升起了隔斷板,表示他什麽也看不到。

這下,程於青不僅沒放開,反而愈發惱怒。

“兄弟們麵前,你胡鬧什麽?”她咬牙嗬斥道,兩頰紅如國色牡丹,甚是嬌豔,看得梁飛一個勁的猛吞口水。

“誰讓咱們青姐太漂亮,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他笑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程於青狠狠在他腰部捏了一把,梁飛故意擺出一副受了內傷的樣子,嗷嗷大叫一聲。

司機豎起耳朵,被後邊的動靜搞得心猿意馬,哎,看來待會兒他也該找個妞好好放鬆一下了,看著青姐和飛哥秀恩愛,真心難受啊。

緬甸佬在平海市吃喝玩樂了四天,離開時,梁飛親自送他們去了機場登機,“標哥,有時間常來內陸。”

“好,有機會你也來緬甸看看,我保證你玩得愉快。”阿標說著場麵話,和梁飛閑聊幾句後,才帶著手下登機離開。

終於拿下這筆買賣,梁飛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但當他和程於青帶著兄弟,離開機場,卻忽然被一幫警察包圍,刑樂親自帶隊,一身筆挺的製服,走到他麵前:“梁飛,你和危險人物來往,我需要請你去局子裏走一趟。”

“嗬,”警察的速度真是夠快的啊,梁飛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青姐,你先和兄弟們回去。”

“我和你一起去警局。”她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他的身邊?有什麽事,她要陪著他一起麵對。

“不用擔心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相信警方不會抓錯好人的。”梁飛安慰道,可這話,卻換來刑樂的冷笑。

奉公守法?他說謊都不臉紅的嗎?在平海市,大概沒有比他更可惡,更凶殘的人了!

在梁飛的執意下,程於青隻能站在原地,目送他被帶上警車。

“青姐,要不要叫兄弟們集合,一起去警局把飛哥救出來?”有馬仔擔憂的問道,飛哥被抓走,誰敢保證這些*不會對他做出什麽事?

隻要他們敢,兄弟們絕對會為飛哥報仇!

“先不急。”程於青搖搖頭,雖然她心裏同樣擔憂不已,但她相信,刑樂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動了梁飛的後果會是什麽。

她的命令,暫時穩住了兄弟們,沒有讓他們做出魯莽的行為。

梁飛坐在警車裏,左右兩邊,都坐著兩名警察,他翹著二郎腿,笑道:“這待遇,是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嗎?”

“梁飛,你少跟我來這套,今天你來機場為了什麽,你心知肚明。”刑樂坐在副駕駛座上,陰沉著臉,連連冷笑:“和緬甸的大毒梟來往密切,我看你是在以身試法!”

“或許吧。”梁飛眸光一暗,刑樂說得是對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有違法律,可他已經走在了這條路上,沒有回頭的機會,一旦他回頭,別說道上的敵人,不可能放過他,即便是警方,也不可能任由他逍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條路走到黑。

刑樂感到一陣奇怪,以他對梁飛的了解,他不是輕易會服軟的人。

雖然在梁飛這兒難得的拿到了甜頭,可他心裏卻並不覺得暢快,反而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苦逼感。

來到警局,刑樂將他帶進了審訊室,沒有著急提審梁飛,而是把他關在裏邊,在外頭留下幾名警員負責監控他。

梁飛單手支著腦袋,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喝茶,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慌亂和緊張,好似回到自己家似的,格外悠閑。

“局長,我們就這麽晾著他嗎?”最新成立的反黑組組長,是頭一回見到梁飛,他看著監控器中,氣焰囂張的年輕人,表情很是難看。

這個人,根本沒有把警方放在眼裏!實在是太囂張了!

刑樂搖搖頭,深深歎了口氣:“你覺得,除了這麽晾著他,我們還能做些什麽?”

梁飛犯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可他的背景,他手裏握有的勢力,讓警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貿然對他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他這次和緬甸來往,恐怕是要往販毒這條路上走,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警告他。”沒有上頭的命令,刑樂頂多隻能做到這一步。

動梁飛?他還真沒那個膽量。

梁飛被關了十二個小時,而青幫的馬仔,也在警局外聚集,來回遊**,搞得不少警員心裏發毛,就怕這幫亡命之徒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刑樂站在辦公室的窗戶旁,透過百合狀的窗簾,看著警局外的情況,大批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幫馬仔,或站或蹲在警局外,人數眾多,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不僅是這樣,楊亦文沒過多久,竟帶著遮天公司的律師團,來到警局,為梁飛保釋,而薛如雪和王詩嘉,也帶著律師聞訊趕來,就連戴陵,也撥通了刑樂的電話,質問他這麽做的原因。

“市長,梁飛這次實在是做得太過,我不得不警告他!”刑樂解釋道:“他居然在平海,與緬甸的毒梟碰麵!他的行為,我懷疑會給國家帶來很大的危機。”

毒品帶來的危害,人人都知,但總有一些人,為了暴利,去碰它,去引進它,甚至去開發它!

刑樂即使對梁飛再忌憚,可他骨子裏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對這件事坐視不管,哪怕會麵臨青幫的嚴重報複,他也要警告梁飛一番。

“邢局長,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告訴你,你所擔心的事,不會成為現實。”戴陵出麵替梁飛做擔保,“他雖然是道上混的,但他不是為了利益,罔顧國家安危的人。”

刑樂沒有吭聲,因為他心裏很清楚,戴陵的話並不是在包庇梁飛,而是事實!

他看不慣梁飛的所作所為,但他太了解這個年輕人,即使他是黑道大佬,即使他幹過無數件觸犯法律的事,但他卻有著一顆熱血的愛國心。

腦子裏浮現出的,是全國大學生賽上,梁飛力挫矮國的神勇之舉,這樣的男人,會向國人販毒嗎?

他並不確定。

掛斷電話以後,刑樂去了審訊室,見到了梁飛。

“你倒是悠閑啊,一點也不擔心?”他諷刺道。

梁飛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我又沒有犯法,需要擔心什麽?”

“哼,朋友?梁飛,你和我都清楚,機場離開的那位,是什麽身份,裝瘋賣傻這一套,在我麵前,你就沒必要再玩了吧。”刑樂直接揭穿了阿標的身份,“緬甸大毒梟,梁飛,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來往,是什麽後果?”

梁飛輕輕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看了刑樂一眼,笑道:“邢局長,他隻是我的一位朋友,你也知道,混我們這行的,結識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並不奇怪。”

“你是不是想販毒?”刑樂壓根就沒理會他的糊弄,也沒被他輕易忽悠過去,雙手撐在桌麵上,逼問道。

“誰知道呢。”梁飛再傻也不可能主動承認這件事,“邢局長,你看我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嗎?”

“你幹過的壞事太多了。”刑樂冷笑道。

“有證據大不了你就抓我咯。”梁飛囂張的伸出雙手,在刑樂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刑樂再次被他氣得吐血,這個人分明就是吃定了他不敢貿然動手,才會這麽張狂。

“梁飛,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還能勉強解釋過去,可這次,你錯得實在是太離譜!販毒!你知不知道,那東西對群眾的影響有多大?每年又有多少家庭,因為它,變得支離破碎?”刑樂用力握緊拳頭,動情的說道。

他最痛恨的就是毒品!甚至超過對罪犯的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