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擺出一副公民該有的純良麵孔:“那是當然,。”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參雜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詭異與深意。

在武警組長的帶領下,梁飛和其馬仔踉踉蹌蹌的坐上警車,準備前往警局進行調查。

不停作響的警鈴正在不斷叫囂,梁飛慵懶的靠在後座的座椅上,斜眼睨著身旁這位組長,不置一詞。

抵達警局,梁飛率先一步打開車門,峻拔的身影出現在警局前所有警員的目光裏,他莞爾一笑:“組長,你這是打算做社麽麽?”

“當然是將該伏法的犯罪分子逮捕歸案。”組長口是心非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市長的一通電話,梁飛也不會同他有任何的關係,他更不可能在深夜出警。

“嗬,看樣子我還得多謝你們,若不是警方及時抵達,我也不會安然無恙現身在這裏。”

“我也沒有想到,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罪魁禍首,現在會安然無恙的坐在我的身邊。”男人嗤笑道。

就在前往警局的路途中,梁飛接到了薛如雪打來的電話。

“阿飛,你這兩天怎麽沒來醫院?“薛如雪略帶忐忑的話語讓梁飛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接到她的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又聽著聽筒裏傳出的問題,讓梁飛有些意外。

“你怎麽這麽晚還沒有睡覺?“他略帶不滿的質問道。

自從薛如雪被綁架以後,以她的身體,這些天來,幾乎都被強行壓在醫院,隻要身體有稍微不適,就不可能出院離開,以至於,梁飛在接到她的電話時,很是意外。

“怎麽呢?你就這麽不想接到我電話?“薛如雪略帶不滿的問道,語調裏帶著幾分調侃幾分打趣,像是在故意都弄梁飛。

他急忙搖頭,一邊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一邊道:“怎麽會?“

他巴不得薛如雪趕緊好起來,又怎麽會希望她的身體繼續衰弱?“你最近感覺怎麽樣?我最近身邊有不少事情,沒拉得及過來看望你。“

幫派裏的事太多,以至於,他沒能抽出空閑的時間,去看望薛如雪,這是梁飛心裏的一大遺憾。

帶隊的武警組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很難相信,這個在道上呼風喚雨的男人,竟也會有這麽妻奴的一麵,實在是讓人很難以置信好麽?

“你就知道騙我。“薛如雪撒嬌的說道,她最近感覺自己的情況好轉了不少,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對了,你是不是和詩嘉有什麽誤會?”

聞言,梁飛微微一愣:“這話怎麽說?”

他實在有些意外。

“不然,詩嘉怎麽會突然間說讓我把你看緊一點?”薛如雪最近這段期間,一直在醫院的住院部裏待著,梁飛也沒有每天累探望她,以至於,王詩嘉的一言一語,都能讓她胡思亂想。

“嗬,”梁飛苦笑一聲:“大概是我前幾天心情不太好,得罪了她,沒什麽要緊的。”

在他言簡意賅的回答後,薛如雪選擇了相信。

又和梁飛閑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當然,她沒有忘記告訴他,自己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梁飛當仁不讓的告訴她,自己會前去醫院接她出院。

聽著聽筒裏薛如雪傳出的高興笑聲,梁飛忽然間覺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有意義了。

帶頭的武警隊長朝他投來曖昧的目光,梁飛懶洋洋的笑著,至於那笑容裏的意思,見仁見智。

到了警局,他立即被警察帶去了詢問室,被單獨關押,空****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這種給心理帶來的強烈衝擊感如果換做一個心理素質不太好的人,大概真的會崩潰,可對於梁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他翹著二郎腿,雙手的手臂隨意的枕著後腦勺,似乎完全沒把警局這一行放在眼中。

“砰!”房門被人粗魯的撞開,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帶著下屬走進審訊室,美麗的麵頰上戴著黑框眼鏡,透著一種知性美。

梁飛眉梢一挑,喲嗬,沒想到警局裏居然還有這麽漂亮的美女啊。

“性別。”

“這種事不是顯而易見嗎?”梁飛故作曖昧的笑道,對女警察的詢問,采取調侃的態度。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最好選擇合作!別以為在道上混出點名堂就能夠耍橫,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女警員似乎把他的爽快當作是挑釁,沒好氣的說道。

梁飛邪笑著說道:“我可是三好青年,警官,你這種說話的態度,我可以保留追究你嚴刑執法的權利。”

他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瓜,自然會在合理的範圍以內為自己爭取該有的權利。

女警察氣得火燒眉頭,“你以為有律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今天可是作為證人才會到警察來錄這份筆錄。”梁飛並沒有因為她動人的五官,而失去理智。

他不會忘記自己坐在這裏的理由。

女警察還想再警告他幾句,可無限耳麥裏,卻傳出了掌管略帶不悅的聲音,以至於,她隻能將心底的不爽狠狠的壓下,“說吧,你為什麽會在幫派的火拚中出現?”

“我有權利不回答你的問題。”梁飛邪笑道,對女警員的質問,采取模棱兩可的態度。

“你!”

就在女警員想要對他采取嚴刑政策時,審訊室的房門再一次被人推開,程於青的私人律師急匆匆進入了房間,“你好,我是梁飛的代表律師,今天是來為他保釋的,我相信,我的當事人,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危險分子,你們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將保有追究的權利。”

律師言辭鑿鑿的說道。

梁飛的姿態也愈發囂張,到最後,他也緊緊是錄了一份對奎爺等人極其不利的口供,爾後,就在律師的保釋下安然離去,在離開前,他還接收到了這位女警員極其怨恨、憤怒的目光。

走出審訊室,他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女警同誌,我想,我並沒有涉嫌犯任何的法律,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別用這麽熱切的目光看著我?”

女警察在同僚投來的目光下,有些羞惱的紅了麵頰,該死!這個男人怎麽會在警局說出這種話?

“閉嘴!”她惡聲惡氣的說道。

“梁先生,鑒於她不合理的態度,你可以采取合法的權利。”律師在一旁提醒道,隻可惜梁飛卻沒舍得起訴這麽一個漂亮的美女警察,最後,隻能聳聳肩,在馬仔和律師的簇擁中,離開警局。

上車後,律師坐在後車廂裏,說道:“梁先生,這次我們將起訴這些人攜帶危險槍支闖入私人場所的罪名。”

“恩。”梁飛微微頷首。

“如果這起官司能夠圓滿成功,他們最少也會得到十年的處刑。”律師斬釘截鐵的說道。

“青姐呢?”梁飛對他的話沒多大的興趣,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法律,還有人情、關係,這些東西。

正充當司機的張新忙不定說道:“青姐還在警署裏,沒有出來。”

“哼,親愛的律師,現在你最重要的責任是不是該把我的青姐從警局裏撈出來?”梁飛從後視鏡裏斜睨了律師一眼,略帶不爽的質問道。

律師麵色有些尷尬,“可青姐臨時委托我的任務,隻是保證你的安全。”

“那好,我給你的任務是,今天務必要把青姐從警局裏撈出來。”梁飛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他和程於青是一前一後被逮捕到警局,他是從酒吧裏直接被帶走,而程於青,卻是在半路被交警截下,比起自己,他更在意的是程於青的安慰。

律師有些猶豫,卻在看到他堅決的目光時,選擇了妥協,打開車門,律師西裝革履的朝警署走去,想要將剛剛被帶回來沒多久的程於青救回來。

“飛哥,我們要先走嗎?”張新問道。

“不用了,這種時候,我更想在這裏等青姐現身。”梁飛並不著急離開,反正這件事怎麽也算不到他的身上,再說了,有戴陵為他們坐鎮,他們還怕什麽?

正如梁飛所猜想的那樣,在警局,被交警扣留且帶回來的程於青剛被待到審訊室不久,局長就親自帶著她的私人律師,前去提人,當場就將她釋放,而且還卑躬屈膝的把她一路護送到警署外。

“青姐。”梁飛笑吟吟的將車門打開,程於青什麽話也沒說就彎腰鑽了進去。

“你沒受傷吧?”她坐在後車廂裏,蹙眉問道。

“放心,這些人還傷不了我。”梁飛說得極其篤定,這是源於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看著他這個樣子程於青也放鬆了不少。

“那就好。”

“對了,青姐,奎爺他們人呢?”梁飛從副駕駛座跑到後車廂,挨著她坐下,甚至還故意,蹭得她很近。

他嘴裏每吐出的一個字,都能帶著一股熱流,源源不斷的噴濺在程於青的麵頰上。

“說話就說話湊這麽近做什麽?”程於青麵紅耳赤的將他的腦袋推開,腳掌還故意在座椅下狠狠踩了他一腳:“我坐在這裏,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程於青挑眉問道,梁飛很想說,在這種時候,能不能先放過他疼痛的腳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