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OK?”梁飛正站在由薛如雪特地提供的高檔西服定製店中的一麵全身鏡前,任由甜美的店員替他係著領帶,神色有些不耐煩。

這女人身上噴的香水,都快讓他的鼻子失去功能了。

厭惡的眉頭狠狠皺緊,他三兩下把店員剛費心打好的領結重新給扯得七零八落,卻又莫名的透著一股不羈的男性性感美。

“叮鈴鈴--”

隨手將不停作響的手機取出,貼近自己的耳朵,一邊朝店外走,一邊和電話那頭的老婆大人通話:“恩恩恩,地點我知道,二十分鍾後,抵達會場,親親老婆你就放心吧,老公我絕對不會遲到。”

“誰是你的老婆啊?”哪怕是坦然相對過,但薛如雪依舊不改少女般的純情,即使隔著聽筒,梁飛也能夠想象出她此刻紅霞滿麵的樣子。

嘴角一勾,“不就是你咯?”

“哼,你就這張嘴能哄女人開心。”就知道說這些甜言蜜語。

梁飛聳聳肩,又調戲了她幾句,才掛斷電話,彎腰鑽進黑色的寶馬車裏,迅速將跑車啟動,朝著海德大酒店的方向一路揚長而去。

今夜,整座海德酒店成為了不夜城,紙醉金迷的燈火將整棟樓照耀得燈火通明,從玻璃窗內折射出的斑駁光暈,與天上星辰漸次相連。

無數財經、娛樂記者,此刻紛紛聚集在酒店外的采訪區,每一輛轎車停下,都會引起閃光燈的起伏。

“哇哦。”梁飛痞氣的吹了聲口哨,“好大的陣仗。”

嗯哼,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心裏充滿了一種難以言狀的自豪感,不過,想想自己未來的老婆事業已經走到前頭,想要將保安公司開起來的衝動愈發變得急切。

作為男人,他也不能差自己的女人太遠啊。

跑車以Z字形完美的在紅毯上停下,駕駛座的車門精準的對準酒店的玻璃大門。

“啊!”正在聚精會神向剛下車的某總裁拍照的記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住,紛紛扛著攝像機扭頭。

一束西裝革履的人影,就從跑車上走了下來。

男人峻拔的身影如王者駕臨,渾然天成的強悍氣息,席卷全場。

“這人好眼熟!”

“靠,你最近沒看新聞?他是梁飛啊!”

“嘶!是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

認出梁飛身份的記者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仿佛看見了一則爆炸性的消息,看見了銷量。

他們瘋狂的想要衝過現場保全人員的圍堵,接近梁飛,對他進行采訪。

而梁飛卻隻當作沒有看見,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子口袋裏,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緩緩踏上酒店外的台階,步入會場。

“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在剛準備走入大堂時,酒店經理忽然把他攔下,公式化的向他提出要求。

“等等啊。”梁飛身上還真沒有邀請函,正打算打電話給薛如雪,餘光卻忽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從大堂右側的電梯裏走出來。

眼睛微微一亮,他立馬將手機鎖屏,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手臂淩空揮舞幾下:“嘿!美女!”

經理一臉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用無限耳麥向現場的保全傳達命令,讓他們把沒有邀請函,試圖擅闖的梁飛給弄走。

他的穿著,他的歲數,還有這張在商界完全陌生的臉龐,都讓經理誤以為他是想要插科打諢混進去的普通人。

這裏今夜聚集的可都是商界、政界的精英,安全工作當然得做到位。

得到指令的保全迅速朝梁飛圍攏,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仿佛隨時會撲上來。

“住手!”王詩嘉不悅的黑著一張臉,踩著至少五公分高的細跟高跟鞋,步步生蓮,走出酒店,“他是我的客人。”

一句話,卻讓經理瞬間改變了臉色,他殷勤的向梁飛微笑道歉。

“好啦好啦,誤會一場。”梁飛也沒和他計較,反而為他的本份和戒備感到滿意。

在經過酒店門口的騷亂後,他才得以正式步入會場,小步迅速蹭到王詩嘉身旁,笑眯眯的問道:“王大美女,你是特地下來替我解圍的?舍不得看我被誤會?”

“就憑你?”王詩嘉譏諷的冷哼了一聲:“隻是巧合,你在我心裏,連朋友也算不上,有什麽資格讓我特地下樓為你解圍?”

擦,還是這麽毒舌!這麽冷傲!

梁飛無奈的攤攤手:“好歹咱們也有過幾回親密接觸,你話別說得這麽難聽嘛。”

兩人同時走進電梯,窄小的空間裏,梁飛故意挨她挨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嗅到她身上彌漫的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閉嘴!對每一個女人你都是這樣油腔滑調的嗎?真不明白,小雪看上誰不好,怎麽偏偏看上你。”還非君不嫁!王詩嘉左看右看,怎麽看也沒看出梁飛有什麽優點,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她就想起,昨天被他拋棄在隧道,足足在空無一人的地方等了快兩個小時的自己。

嫵媚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冰冷的怒火。

“待會兒到了會場,你最好什麽話也不要說,別給小雪丟臉。”王詩嘉提醒道,就像是一隻豎起了渾身利刺的刺蝟,每一句話都很衝。

“YES,SIR!”梁飛痞氣的做了個行軍禮的動作。

王詩嘉對他沒臉沒皮的樣子各種無力,心裏又氣又好笑。

“對了,被抓住的那人你之後怎麽解決的?”反正樓梯還有七層,梁飛不介意主動挑起話題,促進促進和美女之間的關係。

王詩嘉輕蔑的睨了他一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事和你有關係嗎?”

“……”靠,當他沒問!手指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梁飛在心裏發誓,絕對不會第三次拿自己的熱臉去貼某人的冷屁股。

電梯在頂層二十四樓停下,他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王詩嘉也不拒絕,率先走出電梯。

一條鋪著精美暗紅色的地毯從電梯口鋪滿整個樓層,昏暗的暖黃射燈,將這個區域烘托得如夢境般迷亂、夢幻。

走廊盡頭,是今夜的主場,也是慶典的現場。

剛走到走廊中央,梁飛就耳尖的聽見了從會場裏飄出的交響樂隊聲,美妙的音符,讓他不自覺跟著哼了起來。

王詩嘉一直走在他的身邊,餘光偷偷的打量著他,因為擔心會被梁飛發現,以至於,她的目光並不顯眼,更像是在偷窺。

“歡迎二位。”站在會場外的侍應,統一著裝,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謙卑笑容,同他們倆打著招呼。

“話說回來,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麽?忽然發現我很帥?想追我?”在即將步入會場時,梁飛冷不丁轉過頭來,嘴裏冒出的一句話,把王詩嘉嚇得不輕。

她故意嗤笑一聲,“可能嗎?”

說完,直接越過他,朝會場裏走,曳地的白色紗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背影風情萬種,看得梁飛心癢癢。

“嘖,口是心非的女人。”不過呢,他就好這口,越是難以攻克的冰山,征服起來才越有成就感。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也不例外。

剛進入會場,不算明亮的燈光,為這裏平添幾分曖昧與旖旎,梁飛環顧四周一圈,眼尖的發現,捧著香餅的男人,正和美女們互相攀談。

從政治說到商場,從奢侈品說到歌劇,總之,任何可以和女人打成一片的話題,幾乎被他們說了個遍。

“你來啦?”薛如雪原本正在同某知名品牌的房地產商攀談,瞥見梁飛的身影,她急忙結束話題,提著裙擺,像隻小蝴蝶似的飛了過來。

臉上綻放的幸福笑容,完全不像是剛才麵對旁人時的客套。

“怎麽樣,我沒遲到吧?”梁飛故意伸出一隻手,圈住她的腰肢,警告的目光往四周一掃,那些對薛如雪想入非非的男人,立*觀鼻鼻觀心,隻感覺,這年輕人的目光好生可怕,似乎會吃人。

“剛好距離正式開始還有四分鍾,算你來得吉時。”薛如雪甜美的笑著,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懷裏。

“喲,薛總,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位?”手舉香檳,畫著精美妝容的貴婦,成群的圍攏上來,她們好奇的打量著梁飛,有時常關注網絡報道的年輕女人,認出了他,但她們卻弄不懂,這位和大名鼎鼎的薛總到底是什麽關係。

曖昧的姿勢,毫無保留的情意,想讓人不誤會都難。

當然,這也是梁飛想要的結果,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懷裏的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梁飛。”薛如雪公式化的笑道,然後指著這幾名貴婦,給梁飛認識。

他禮貌的點頭,態度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怎麽說也見過不少大場麵,他當然不可能怯場。

“梁先生啊,您在哪兒高就?似乎不是圈子裏的熟人。”一名貌美的貴婦帶著些許諷刺問道。

似乎是在故意找茬。

薛如雪麵色微微一沉,梁飛見她臉色不對,急忙握住她的手腕,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對方來者不善呢?

因為他的女人,所以想找自己的茬?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