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回歸校園的消息,在早晨就傳遍整個學校,不少女孩圍堵在男生宿舍樓下,更甚的,還有一些人偷偷跑去他的專業班級,想要圍觀這位為學校奪得榮譽的大名人。

身為當事人的梁飛,這會兒正在宿舍裏睡大頭覺,手機被調成震音模式,響了半天,也沒把他從睡夢中吵醒。

夢裏,他正左擁右抱的和美女翻雲覆雨,哪兒舍得醒來?

直到下午,他才恍恍惚惚的睡醒,一看電話,未接來電竟有二十幾通。

有楊亦文的,也有戴陵的。

梁飛回撥了戴陵的電話,想著這位日理萬機的市長,怎麽會抽空聯係他?難道又有什麽大計劃要展開了?

“梁飛,你在哪兒呢?”戴陵溫和的笑聲從聽筒裏傳出來,梁飛能夠想象到,他此刻溫文儒雅的樣子。

“伯父啊,我這會兒剛睡醒呢,最近事太多,沒休息好。”他故意和戴陵閑話家常,不著痕跡的拉近兩人的關係。

光是合作者這樣的關係,梁飛可不會放心,隻要戴陵還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就有必要同他維持良好的來往,最好能夠把他綁到自己的船上來。

“嗬嗬,年輕人就算在忙也要注意身體啊。”戴陵是一隻早就修煉成精的狐狸,怎會察覺不到梁飛的心思?不過,他既然有這份心,他當然也很樂意和梁飛打好關係。

這個世界,不可能隻有白,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想要維持平海市內的平靜表象,拉攏青幫是必須的。

而他也看得出來,梁飛在青幫舉足輕重的地位。

兩人特虛偽的寒暄幾句以後,戴陵才說起正事:“聽說昨晚你的兄弟又有大行動?梁飛啊,這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幾天,你的動靜也別鬧得太大,最近風聲很緊。”

上頭下了政策,對於平海市黑道猖獗的現象,嚴令禁止,昨晚青幫在酒店裏擄人的事,警方早就得到消息,要不是刑樂即使把消息壓下來,這會兒鐵定成為了報紙上的頭條新聞。

“伯父,我這也是沒辦法,公司開業在即,有人踩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說我能怎麽辦?”梁飛無奈的笑道。

“哦?還有這種事?”戴陵頗感意外。

梁飛沒怎麽說,隻說事情已經解決,並且向他許諾,自己會盡量注意不鬧出太大的動靜,約束手下的弟兄。

“對了,伯父,元旦這天你有空嗎?我的公司在這天開業,還請伯父賞臉出席剪彩活動。”梁飛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開業當天如果有市長出席,遮天的身價必定會水漲船高。

“好,我一定準時到場。”這點麵子戴陵還是願意賣給他的。

約定好以後,梁飛才掛斷電話,聯係楊亦文,讓他準備好開業當天需要請來的賓客名單。

名單上,大多是道上歸順青幫的小幫派頭目,還有些楊亦文熟識的商界精英,梁飛還廣播消息,聲稱元旦這天,天茂公司董事長王詩嘉、市長戴陵都將出席開業慶典的活動。

不少聽到風聲的大人物,紛紛主動和遮天公司聯係,希望能夠同來參加。

在這個圈子裏,人脈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遮天公司明麵上,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甚至於還未開業的小型公司,但暗地裏,誰不知道,它背後倚仗的是青幫,所有人是梁飛?傻子才會放棄這種攀交情的絕好機會。

時間如同指間沙,轉瞬即逝。

如今已是初冬,元旦前夕,大雪光臨了平海市,一眼望去,整座城市銀裝素裹,仿佛一夜白了頭,蒙上了一層素白的顏色。

街頭的行人,穿著厚實的羽絨服,步伐匆忙,嘴裏嗬出的熱氣已經達到肉眼可以清楚看見的地步。

這段時間,科研組的擴充進行得有條不紊,由張新坐鎮科研組組長的位置,為青幫和遮天提供高科技人才。

黑煞的訓練也在進行中,第一批鐵血部隊訓練已經完成,梁飛和程於青在商量後,將他們調回平海市,總共二十人,被分作兩批,十人調入遮天,負責公司的保全工作,十人留在身邊,暗中保護他們以及家人的人身安全。

被改裝過的防彈寶馬轎車,靜靜停靠在機場外的停車場中,梁飛一席黑色的阿曼尼西服,現身機場,身後是黑煞的兄弟,為他護法、開道。

一行十多人,卻個個殺氣騰騰,所到之處,路人們紛紛讓道,誰也不敢去招惹這看上去就可怕的一行人。

“飛哥,青姐的專機還有半個小時才到。”黑煞二組的組長光頭笑吟吟的說道,別看他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可他這笑容下掩藏著的,卻是黑暗的血腥。

能夠坐上黑煞小組組長這個位置,在他手裏葬送掉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一批黑煞能夠離開訓練基地,被調回平海市,甚至留在梁飛身邊,每一個組員,都是經過無數任務,在生死關頭一次次血拚後存活下來的精銳!他們忠於青幫,忠於梁飛,是一把最為尖銳的尖刀!

“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梁飛很無奈,他也不想搞出這麽大的排場,但黑煞的弟兄卻不願意離開他身邊,總擔心會有人對他不利,搞到現在,他到哪兒,都像黑道大哥登場似的,受人圍觀。

一行人進了機場的咖啡廳,梁飛隨便點了杯藍山,一邊喝,一邊等程於青抵達。

她在七天前飛往金三角,與那三不管地帶的將軍洽談合作事宜,今天是她回來的日子,梁飛當然得親自到機場來迎接自己的愛人。

“天哥真好命,這次能夠跟著青姐一起去金三角。”光頭站在梁飛身後,低聲抱怨:“飛哥,最近道上太平靜,兄弟們都快悶得發黴了。”

每一個黑煞的成員,骨子裏都是嗜血的、嗜殺的,他們熱愛戰鬥,甚至願意為了戰鬥而死!

“平靜不好嗎?”梁飛抿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唇角的笑加深了些許:“我倒是希望這平靜的日子能夠持續得再久一點。”

如今平海市的黑道被他掌控,在沒有任何的反對聲音,但梁飛卻清楚,這僅僅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國內的黑道縱橫交錯,他隻是平海市的地頭蛇,要麽安分守己,守著這一方天地,要麽,就要擴充地盤,向更大的舞台進發。

哪個男人樂意一輩子守著這三寸土地?但梁飛卻不著急,人有雄心是好事,但若是操之過急,就怕根基不穩,影響到未來發展。

“光頭,知道一棟高樓要怎樣才能建得牢固嗎?”他含笑問道。

光頭傻乎乎的摸著自己光亮的腦袋,“飛哥,我可是個粗人,這麽深奧的問題,我不懂。”

“要先打好基礎,底層決定上層建築,放心吧,很快,兄弟們就不會感到無聊了。”梁飛的話略帶深意。

黑煞的弟兄們卻聽得一個個熱血沸騰,崇拜、敬重的目光落在他一人的身上,仿佛他是他們心中的信仰,他們是他最虔誠的教徒!

四十分鍾後,從雲南抵達的飛機,降落在機場的跑道上,程於青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從VIP通道出來,在她的身後,同樣跟著一批黑煞的兄弟。

阿天替她提著行李箱,亦步亦趨跟隨在後方,卻始終和她保持著半步的距離。

一見到人,梁飛急忙迎上前去,“青姐,可想死我了。”

他毫不避諱的給了程於青一個熱情的擁抱。

眾目睽睽之下,程於青立馬紅了臉,“放手!”

他能不能稍微正經點?還有這麽多弟兄在呢。

“別動,讓我抱抱,這幾天,我可沒少想你。”他用力將懷裏的女人抱緊,力道重得像是要把人直接揉進自己的骨頭。

程於青嘴上說著不願意,可心裏,卻甜得像是被注滿了蜜糖,甜蜜至極。

“走,上車。”梁飛鬆開手,改為與她十指緊扣,兩人走在前方,後方還跟著十多名兄弟。

五輛轎車從停車場駛離,朝著市中心徐徐挺進。

“這幾天市裏怎麽樣?還平靜嗎?”坐在後座上,程於青隨手摘掉臉上的墨鏡,話剛問出口,嘴唇就被梁飛火熱的深吻堵住。

他的熱情,他的激動,通通融入了這一個吻裏。

程於青甚至覺得,要不是場合不對,說不定他會馬上化身為狼,把自己吃到連骨頭也不剩。

被吻得頭暈目眩,她整個人軟趴趴靠在梁飛的懷中,紅唇微腫。

“市裏一切都好,你這次回來得很及時,正好趕得上遮天的開業。”梁飛把玩著她肩頭的頭發,笑得隻見眉毛不見眼睛,“小雪昨天還在念叨,擔心你趕不上元旦回來。”

“這種事我怎麽可能缺席?”這是屬於他的第一個企業,是他看重的王國!哪怕再難,再累,再忙,她也不會缺席。

梁飛笑而不語,她的情意,他能感受到,“金三角那邊怎麽樣?談妥了嗎?”

“恩,不過價格比奎爺拿到手的高一個百分點。”這已經是出乎她預料的驚喜了。

“不急,現在青幫才剛涉入毒這一行,還算是新人,金三角那邊這麽戒備,也在情理之中。”梁飛笑道。

涉入毒這一行,是他的提議,一個幫派想要做大,想要養活這麽多的弟兄,光靠軍火走私遠遠不夠!

可他也有他的底線,從金三角弄到貨源,在加工後,向外國市場進行販賣,從中謀取暴利!

他貪財,卻絕不會允許,這些危害身體的東西,流入本國市場,這是他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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