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女人

那女人沒說話,依然垂著頭發趴在那裏。

“你是人是鬼?”

我說著,又悄悄地後退兩步。這一次,她沒有繼續裝死,在手電筒的光束對準她的時候,她動了一下,隨後身子往前一搶,啪嘰一下掉了下來。

她掉下來的樣子,像極了一攤爛泥,好在暗河邊上是一種碎石和細沙填充而成的灘塗,換成水泥路麵,這妞兒絕對會死得很淒慘。

拿著手電看著她,滿臉黑線,看她爬在地上微微抖動的樣子,我很蛋疼。

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她是怎麽爬到三米多高的石壁之上的?

如果是人,她這麽掉下來還活得了麽?

如果是人,她為何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要說她是被巨蜥或是那個黑吃黑的神秘人襲擊了,我信。如果說,她是為了躲避巨蜥的攻擊特意爬上去的,我也信。可我想不明白,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在遠離危險之後一直躲在那上麵等到現在呢。

看看這裏的人,死了也有兩天了,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她完全有理由跳下來逃掉啊......

一個大活人會把自己困死在石壁上頭,這太不合情理了。

與之相比,她要是一隻鬼,或者是一個能動的屍體,那,這事情就好理解了。

自從跟了金九爺,我見過的女鬼著實不少,而這些女人無一例外地保持著披頭散發的經典形象,到現在,我都有心理陰影了,大晚上看見長發飄飄四處遊**的女人我就很緊張,尤其是那種穿著連衣裙的,不管是紅色還是白色,一看見就頭大。

再看看眼前這個,也是臉色蒼白披頭散發,可她穿的不是那種長長的連衣裙,也不是很性感的職業裝,她身上穿的,是髒得夠可以的一身軍裝。雖然不是迷彩,但看樣式還是挺高端的,尤其是那高腰的軍靴,一般人是不會在大夏天穿這種東西。第一時間更新

熱,太熱。

她的身上,全是血,血漬浸在衣服裏斑斑駁駁到處都是,一團長發四散開來,也看不清臉,看她微微顫抖的樣子,似乎還活著,可拿著手電看了老半天我都沒敢走過去。

要知道,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妞兒是人也好,是鬼也好,這都不是最壞的情況,最壞的情況是,這妞兒是一個死了一段時間又突然“活”過來的奇葩生物——僵屍。

正兒八經的僵屍,我還沒見過,可聽九爺說過,僵屍的可怕,不在它的邪氣,而在於它那幾近變態的物理攻擊力。

要知道,不管生前她是怎樣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隻要讓這些女人完成屍變,那,隨隨便便弄出來一個都是力大無窮的主兒。我現在,渾身酸痛,疲勞得要死要死的,走路思考還不是問題,可真跟一個女屍貼身肉搏,那,還真說不準自己能占到多少便宜。

假若我這麽顛顛兒地走過去,她噌地一下竄起來怎麽辦?

假若我這麽顛顛兒地走過去,他哢嚓一口咬過來怎麽辦?

想到此處,我往一側挪了挪,貼著牆壁從她的身邊繞過去,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走出兩步,我又停住了,從心底來講,我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她要死倒在大街上我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是,這山洞裏隻有我們兩個,她要是還活著,那我這麽一走她就死定的。

唉.....怕了你了。

遇到這種事情,心硬如我也不得不轉身回來,我很無奈,因為沒有什麽辟邪的道具總覺得有點小緊張,好在,有冥尺在側,即便她突然發難我也不至於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心念於此,我一甩手喚出冥尺,胳膊往回一勾,那冥尺便華麗麗地旋轉起來。

老實說,讓這名為“量天尺”的鋒銳短刀像風扇一樣在掌心不斷旋轉,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優越感。

這種感覺,不單單來源於“裝逼犯”的習慣心理,也借助了冥尺的特殊功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在道門法器之中,“尺”這種東西,大多都有“鎮魂”的作用。很早以前我就發現了,在心慌意亂時,隻要將其掐在手中自己就會比平時冷靜許多,鎮定許多,而在電光火石的搏殺運動裏,強大的心理素質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重中之重。

我咽了一口唾沫,走到她身邊蹲下,一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便將這趴在河邊的女人翻了過來。她的身體很冷,卻不僵硬,隨著身體的翻動,這妞兒軟塌塌地躺在河邊,烏黑的長發的遮蓋之下,飽滿而小巧的嘴唇蒼白得讓人心疼。

好漂亮的女人啊。

伸手攏了一下頭發,一張頗嫵媚的漂亮臉蛋立即呈現在我的麵前。以我出色的審美來看,這妞兒絕對是個美女,雖然臉上都是血漬,可從五官和身材的角度來看,這妞兒的外形應該在九十分以上。

沒化妝便是這樣,要是打扮一下,對男人來說,這絕對是要命的。這女人的漂亮,頗具侵略性,屬於那種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入非非的類型。看年紀,應該在二十到三十之間,說句心裏話,看到她的時候,我有點小激動。

伸手按在她的頸間,體溫很低,有心跳,皮膚光滑很有質感。

俯下身撥開她的眼皮,這妞兒的瞳孔並不渙散,輕輕壓著兩片薄唇,雪白的牙齒也很整齊。

是人。

還活著。

確定之後,我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這時候才發現,這妞兒的肩膀上被人捅了一刀,身上似乎也有,那血漬沿著軍裝的領空流出來,已經糊成一團,我嚐試著將她的外套揭開,沒成功,衣服和傷口都要連成一體了。

可能是剛才的動作將她弄疼了,那女人一聲嚶嚀,眉頭微蹙,隨後有氣無力地**道:“水......”

見她還能說話,不由得心中一喜,我將她抱起來問她是誰,可那女人眼睛一翻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昏過去了......

我挺無奈的,隻能將她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