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喪屍

我靠。

聽他這麽一說,當時我就無語了,驚訝之餘對這人很是欽佩。

要知道,僵屍的身體裏裹帶著大量的屍毒,被那玩意咬一口肯定沒有好果子,而且,傳說中這玩意一旦咬了人都是不咬死不鬆口的,被僵屍咬了還能活下去,那覺對是戰士。

什麽叫“還算活著吧”?

回頭想想老楊的話,我又覺得這裏頭有事情,其實,“不死”和“活著”並不是一個非此即彼的概念,老楊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果然,當我問起這事兒的時候老楊重重地歎息一聲,旋即說道:“那個人,被僵屍給咬了,咬了之後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間歇性發作,總想咬人。一開始還能控製住,到後來就不行了,突然就衝上專往脖子上咬,局子裏的人給嚇壞了,一不小心將他擊斃了。”

“那不是死了麽?你怎麽說還算活著呢?”一聽這話,我挺納悶,哪知道,老楊聞言苦笑了一下:“當時是死了,可後來他又活了啊,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保準你過目難忘。”他說著,真的站起身來,我看看時間,有點晚,不過老楊好像很希望我能跟他走一趟,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推辭。

從丁翎的家到警局,花了不少時間,等我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警局裏的人大多下班了,隻有幾個值班的還在,那些人聽說我們的請求之後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老楊跟他耳語幾句那人才算放下心來:“金九爺的徒弟啊,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心裏想著,我跟了上去,那個拿著一盤鑰匙,嘩啦啦嘩啦啦地在前麵走,拐彎抹角地走到最裏側,正看見正廳的屋子裏兩個值班的警察在打瞌睡,那人在玻璃上麵敲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緊跟著將我和老楊帶進房子裏。

門一推開,我就無語了,那關押犯罪嫌疑人的拘留室裏放著一個能有兩米來高的大鐵籠,籠子裏頭,一個脖子上套著項圈手腳都被銬住的男人正在裏頭晃晃悠悠地來回走,他神情呆滯,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從那一身的血漬來看,這應該就是老楊他們說的那個人了。

“他有思維麽?”站在門外沒進去,我看看著裏頭那個人問老楊,老楊一聽,聳聳肩,旋即在帶路的民警的手裏接過一個短棍在那籠子上麵敲了一下。

那籠子一響,晃晃悠悠像是夢遊一樣的那個人猛地轉過身來,眼睛一瞪,呼地一下撞在了鐵樓的欄杆上又被籠壁彈了回去。那籠子被固定在牆壁上了,要不然這下子準能將籠子撞翻了。

他用那長著指甲的爪子抓著欄杆,齜牙咧嘴地往外擠,身上那些子彈打出來的血洞已經幹涸凝固了,任憑他怎麽折騰都沒有冒出丁點的血跡來。

“你看見了吧,就是這樣,你跟他說什麽他都沒反應,但是他對聲音的刺激很敏感,而且,他是看得見的。”

老楊說著,在那屍體麵前一擺手,果然,隨著老楊的那手掌的揮動,那家夥渙散了的瞳孔一下跟了上去,他一邊咬牙一邊轉頭的樣子非常滑稽,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蹲下身子看看他的爪子,皮膚收縮,激起很多褶皺,在褶皺的盡頭,十個指甲已經長出不少。

撩起他的袖子看了一下,胳膊上麵,青筋盡顯,盡管沒有血液循環可那些大大小小的血管全都鼓了起來,青筋之上,有絨毛,比汗毛重一點,不明顯。

再看它的牙齒,犬齒突出,臼齒內扣,雖然長得不夠長但是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夠接受的了。

“老弟,這是不是喪屍啊?”還沒等我檢查完,那個來開門的警察拍拍我的肩膀問,一聽這話,我搖搖頭,其實,喪屍和僵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雖然在一些特殊情況之下這兩種東西出奇地相似。

喪屍在西方的影視作品裏出現得較為頻繁,可於實際來講,他們所說的喪屍並不是真正的“屍”,那些東西,還算是人,因為他們的大腦還沒有停止活動。

在醫學和法理上說,人的死亡標準是腦死亡,可是,喪屍的大腦還能工作,這也是在西方也能得到普遍承認的一個客觀事實。

而根據相關史料的記載,最早的喪屍是一些從事巫術師用藥物製成的,他們會用藥物裏的一些特殊成分讓人假死,然後在用另外一些方法讓那些“死了的人”重新複活。這些“屍體”往往會被一些特殊的儀式催眠,進而會以一個類似“活死人”的方式為其服務。

雖說這種方法和中土地區的養屍養鬼很相似,但是,仔細來說,他們養的喪屍還是靠大腦來控製自己的“人”,和我們所說的僵屍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的。

正是基於這樣一個特性,所以仔細留意你就會發現,在西方人看來,隻有砍了腦袋之後他們所說的“喪屍”才會徹底被製服,於實際來講,隻不過是讓那些沒有死透的人重新死一次而已,這在自然科學上都可以推敲的,隻是現在的影視作品習慣性地將兩者混淆在一起罷了。

聽完我的講述,那個拿著鑰匙的警察驀地變得恭敬起來,他跟老楊對視一眼,旋即蹲下身來問我道:“那,這位師兄還有救麽?”

“他已經死了,還怎麽救。”我說著,歎息一聲,拍拍手掌轉身出來,一邊走一邊對兩個人說:“如果可以的話,盡早將他火化了吧。這種東西,時間拖得越久遠他就越厲害。而且,別說我沒告訴你,屍毒是會傳染的,你還是先帶我看看那個被他襲擊的兄弟吧,要不然,保不齊又要多一個類似的。”

“好。”老楊一聽,立即點頭,快馬加鞭到了醫院,一進病房就看見一病房的親戚和一個氣息奄奄的人。

那人麵無血色,脖子上有個傷口,雖然傷口很淺但是人已經腫得跟個茄子一樣了,見他氣若遊絲,我就知道隻要再晚來一時半會兒這人就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