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失蹤

一個女人要我留下來做筆錄,丁翎橫了她一眼那女人就退了回去。

“你去哪兒?”一把拉住我,丁翎說道。

“回家,洗個澡。”聞聞身上的怪味兒,我說。

“那他們怎麽辦?”丁翎說著,更顯擔心,我想了想,頭也不回地對眾人道:“對了,你們要抓白眉,就盡快吧,如果我沒看錯,他就在那個找到兩個僵屍的廢樓的樓頂上。那裏有一個法壇,還有兩個護法,你們快點,再晚一點他就跑了。”

“是那個水泥廠的廢樓麽?”一聽這話,那個主要的負責人摘下墨鏡,一臉雀躍地對我說。

“對。”答應一聲,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睡覺,丁翎摟著我的胳膊跟我一起出來,可三步一回頭像是很擔心他們,見她如此,我十分有覺悟地放她去工作然後自己出了警局回家睡覺。

那些黑斑沒什麽問題,泡在浴缸裏搓了兩下就下去了,倒是那些突然出現的符文紅腫疼痛讓我好生難受,在鬼鬼的幫助下在幾處傷口敷了一些清熱去火的藥膏這才逐漸好轉起來。

當天淩晨,天蒙蒙亮,丁翎拖著疲憊的身子鑽進被窩裏,我將這眼睛都睜不開了的妮子拖出來問她怎麽樣,丁翎軟塌塌地趴在我身上,哼哼唧唧老半天卻也隻吐出來兩個字;跑了。

我問她是不是我說的地點不對找錯地方了,丁翎卻搖頭說不是,她說,y組的人趕到的時候,確實看見樓頂的白眉了,可等他們衝上去,那個人又憑空消失了。地上的蒲團供桌一應法器全都擺在那裏,蠟燭也沒熄滅,檀香也沒燒完,唯獨那經常坐在輪椅上的白眉老道不見了,如同在大氣中蒸發掉了一樣!

嗬嗬。

一聽這話,我倒是釋然許多,讓一群對道法神通將信將疑的人去抓一個法力高強的老前輩,這確實有點難度啊,他們沒有人員傷亡已然是萬幸。

不過,y組的能量還是相當驚人的,雖然放跑了白眉,可接下來的幾次大規模的地毯式搜索還是讓那些人心驚膽戰了好一番,這次的事情之後,毛顯芳確實是跑了,一個海關的臥底親眼見到他拖家帶口上了船,至於去向,那人不太清楚,不過,從碼頭上看不是去了日韓就是去了東南亞。

有關部門正在交涉,看看能不能讓這些鄰邦交出人來,不過,以毛顯芳的人脈和財力來看,坐以待斃的事情他們不大可能會幹出來。而且,據丁翎親口說,毛顯芳和東南亞的幾個大毒梟的關係不錯,在一些三不管的地方,那些毒梟甚至有自己的軍隊和政府軍分庭抗禮,他要真逃到那種誰想到都頭疼的地方,這事兒就算完。

不過,後麵的事情我就不太關心了,怎麽定他的罪,怎麽抓他的人,還有他究竟涉及了哪個些大罪過,這都是y組的人的統籌範圍,我這個x組的“特別顧問”可管不了那麽多。

說白了,我就是一個沒有編製沒有名分的局外人,想到這裏,撇撇嘴,抱著熟睡著的丁翎親了一下立即關了燈。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我就起來了,難得有時間親自下廚,從早市轉了一圈回來的我蒸了好多小籠包,還煮了鬼鬼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鬼鬼已經原諒我了,經常抱著幺兒在屋子裏跑來跑去擺出一副幸福洋溢的樣子,其實這妮子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紀,常年呆著鐵樓裏不出去又讓她單純得很,她就是那種心情不好立即就會帶在臉上的人,偶爾誇她幾句她就會變得很開心。

做飯的時候,這小妮子總會樂顛顛地湊過來,雖然,除了添亂之外這妮子什麽作用都不起,不過看她拿著麵團糾出一個個奇醜無比的小動物的時候,我還是被她逗得合不攏嘴。

或許是從鬼鬼摘掉麵具瞪著我的那一刻開始,不知不覺間,我就已經將這賴在我家裏不走的小姑娘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去看待了。

其實鬼鬼長得很漂亮,在某些地方可能比丁翎更完美,可跟丁翎不同,我對這小妮子一直沒有產生什麽實質性的非分之想,雖然有的時候會被她偶爾露出來的嫵媚樣子謎一下,可總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用親情去形容要更為恰切些。

但是,丁翎不同。

我深深地愛上這個時而殘暴時而可愛的女魔頭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這妞兒都足夠吸引我,而且,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兩個人的感情不斷加深,有時候,那種難以言喻的默契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的,總之,有這妞兒在身邊,我那渾渾噩噩的小日子也一點點地明亮起來。

切了一點豆腐,煮了一點土豆,一通忙活弄了幾個涼拌的小菜,端著盤子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確實有點好手藝。

鬼鬼也幺兒早就圍在桌子前麵等得不耐煩了,尤其是幺兒這個小家夥,它站在桌子邊兒上,用那肉呼呼的小爪子扒著桌子沿兒焦急得很。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身後的大尾巴跟著搖來搖去,每次吃飯前它都對我會端出什麽來很好奇,不過,這向來很挑食的小家夥隻對煎蛋、火腿、蛋糕和果汁這類東西有興趣,至於包子,那要看什麽餡兒了。

掰開一個包子遞過去,它抻著脖子嗅了嗅,發覺那裏頭沒什麽葷腥之後,小家夥一臉嫌棄地在椅子上打了一個轉兒,旋即叼著自己那個煎蛋樂顛顛地跑掉了。

“不要弄到床單上!”朝著鬼鬼房間的方向喊了一聲,我笑著搖搖頭,這時候才發現,丁翎那小懶蟲竟然還沒起來呢,我放下碗筷,走進臥室,將窗簾拉開正看見這妞兒縮成一團在睡懶覺。

看樣子,昨天晚上,對工作向來很積極的她又跟那些人熬夜了,雙目緊閉,眉頭微鎖,一襲長發貼在嘴邊,整個人都萎頓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