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紅丸

“你覺得,這個故事是真的?”眉頭緊鎖,我問。

“千真萬確,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初次相見的時候,我給你講過的戰國帛書的事情?那邊陲小國的事,跟我剛才所說的事件非常相似,而且,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麽始皇帝選了那麽多的女童過去卻沒有去選整身的童男?現在我才明白,那些女童,是用來犧牲的!”

老頭兒說著,指著自己的本子對我說:“這上麵,說得很清楚,九頭相柳想要轉生,需要很多條件,一名中意的女子就是條件之一,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要求,但是,這個要求恰好佐證了當年的史料記載,也就是說,當年,我先祖得到的那枚靈藥,很可能就是從九頭相柳的部落之中得到的,既然他們有一枚丹藥可以交換,那,為什麽沒有第二顆呢?翻過來想,要是沒有那種丹藥,他們究竟是怎麽活了那麽長久的呢?這棺材上,最後一段話說,二十幾年前,九頭相柳在轉生的過程中遇到變故,險些死掉,整個部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災難,差一點就全都死光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麽?你的師傅是誰?金九齡,你的師爺是誰?金道清?當年,那麽多高人一起進山,為什麽隻有他們兩個出來了?為什麽金九齡進山的時間點跟他們所傳的時間點如此接近?你還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麽?上一次,你師傅進山,讓他擄走的那個女人正是九頭相柳轉生之際需要的犧牲品啊!”

對方說著,愈發地激動起來,我轉頭,眉頭緊鎖看了他很久。

他說的沒錯,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根據現在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當年,金九爺帶走的女人,也就是鬼鬼的母親,可能,真的是用來犧牲的可憐人,不僅她這麽說,被我弄死的那個部落裏頭出來的大長老的話也從側麵證明了這個問題,如果,二十幾年前,正趕上那女人需要獻身的時候,那,金九爺將他們選中的用來犧牲的女人顯然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這不像是生孩子,早一點晚一天都可以,說白了,轉生就像是大腦移植手術,從這個生命跳到那個生命之中,是一個非常縝密的事情,出了一點點的差池,都可能是致命的。

可是,為什麽要犧牲一個女人呢?是為了祭天?還是說......九頭相柳的轉生,需要占用一個女人的身體呢?想到這裏,愈發地不解了,不過,這都不是我們現在所關注的關鍵所在,我現在,最好奇的事情是,老頭兒所說的紅丸跟我們所要知道的事情究竟有多大的關係,換句話說,我不確定,這紅丸,是不是出自九頭相柳之手。

心念於此,我猶豫了一下,隨後轉頭問那孫教授:“您覺得,那紅丸,是九頭相柳煉製出來的?”

“這不一定。”對方說著,搖搖頭,隨後又咂咂嘴對我說:“不過,這紅丸,肯定跟九頭相柳這個奇葩東西有關係,你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那句話麽,文字上說,九頭相柳,通過燃燒自己讓自己的族人獲得永恒的生命,當然了,我這麽翻譯,可能不準確,但是,你不覺得,這句話有些特殊含義麽?”

“那你到底想做什麽啊?”聽得雲裏霧裏的,小胖插嘴道。

“我要拿到那種紅丸,或是,找到煉製紅丸的方法。”對方說著,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轉頭看看的丁翎,看看小艾,又看看小胖,從眾人那驚愕中帶著一點僥幸的臉上,能看出來,這幾個人全都動心了,可是,我還是覺得,這種事情太不靠譜了。

“老大,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小胖說著,一臉坦誠地點了點頭。

“你覺得呢?”轉頭看看丁翎,我問。

“你決定吧,我......中立。”丁翎說著,搖搖頭像是在回避。

“唉,那還是算了吧,那麽多人盯著呢,輪不到我們的。”我說著,歎息一聲。

其實,我並不是沒有動心,說真的,如果老頭兒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可是天大的**,長壽,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事,而這種能讓人獲得長壽的東西所能換取的巨大回報,更是不可估量,它雖然隻是一粒紅丸,但是,於實際來說,可能比一座金山還要貴重些。

可是,說道這裏的時候也不得不說一句,就算這世間真有這麽一個東西,也肯定是眾人爭奪的燙手山芋。

夏家,那是一個連小艾都覺得深不可測的大家族,隨隨便便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用私刑。

特別行動組上麵的高層,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橫存在。

且不論那些隨時都可能從半路殺出來的黑道勢力,光這個隻露出冰山一角的鬼舞道門就是一個讓人覺得心寒的狠角色。

拿不到那東西還好說,要是拿到了,以我們現在的狀況來說,肯定是要變成眾矢之的的。

到那個時候,夏家為代表的海外勢力,千首觀音為代表的鬼舞道門,各種見財起意的黑道大哥,官麵上,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的高層人士,還有,黑暗中,沒有露出行藏但是覬覦此事很久很久了的各種高手,隨隨便便拉出幾個,就夠我們喝上一壺的。

估計著,東西還沒在手裏捂熱乎,就被人碎屍萬段了。

那句話叫什麽?有命拿,沒命花,真真形容得最為恰切。

“孫教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搖下車窗看看路邊的垂柳,我說。

“你說。”孫教授說著,略顯不解。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這樣一件事一定要找上我,以你手中掌握的情報來看,你完全可以攀附任何一個比我們強大千百倍的強悍勢力,為什麽,在這麽一個節骨眼上,你偏偏要跟我們說這些?”說完,我苦笑著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