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沒有做多長的時間,蕭雲舟便被幾下敲門聲驚醒了,他睜開眼來,才發覺自己的懷裏已經沒有楊韻環的身軀,搖搖頭,原來剛才不過是夢境,不過,楊韻環那圓球上麵到底是不是紫色?蕭雲舟覺得以後是要證實一下才對。

他懶散的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蕭雲舟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眼中飄散出一抹冷漠,門口站著幾個男子,其中最為醒目的就是那個略帶滄桑的楊仲良,他正以同樣冷淡的眼光看著蕭雲舟,在他的身後,有兩個陰沉著臉,目光犀利,殺氣濃鬱的男子,都在40歲上下,他們冷酷而蔑視的看著蕭雲舟。

蕭雲舟鄒起了眉頭,他明白,自己的麻煩來了,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的說:“你們是找我還是找楊韻環?找我的話,就自己進來,找楊韻環的話,左麵那間房子就是!”

蕭雲舟轉過了身,回到了剛才他做夢的那個沙發邊,皺著眉頭,像似要繼續追尋剛才的夢境,可惜,那個夢散了,再也找不回來,蕭雲舟的臉上就露出了一點點遺憾來。

身後,傳來輕輕的碰門聲,房間是地毯,不過蕭雲舟還是清楚的聽到了三個人的腳步聲,第一個沉穩內斂的腳步應該是青幫大佬楊仲良,另外兩個自然是他帶來的手下,不過這兩個人的腳步聲很輕微,根本都不像他們那樣高大身材所發出的響聲,顯然的,這兩人練過功夫,而且還挺不錯。

蕭雲舟也不覺得奇怪,一個能在大滬市站穩腳跟的幫派,沒有幾個像樣的好手,那才是意外呢。

“這樣說來,你們是找我的,隨便坐吧?想喝什麽自己動手,煙在桌上!”

蕭雲舟坐在了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三個不速之客,心裏也很快的判斷出了楊仲良的想法,恐怕是來者不善吧。

楊仲良沒有坐下,他徑直的走到了蕭雲舟的身邊,看著他,好一會才說:“你應該道歉,然後呢,看在韻環的麵子上,我可以斟酌的給你一點點懲罰!”

“還要懲罰我?”蕭雲舟有點好奇的看看他。

“這是必須的,做什麽都要有個規矩,外麵混更要遵守,你明白嗎。”

“但我總記得有句話叫打了不罰,罰了不打,既然已經道歉了,就不應該再懲罰!”蕭雲舟覺得還是一個先把道理給對方說說才對。

楊仲良心中閃過一絲不屑來,這軟骨頭,現在準備下話道歉了。

“你想用道歉來躲過懲罰,你有點天真了。”

蕭雲舟微微的一笑,說:“我隻是說一個道理,至於我怎麽做,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奧,那你會怎麽做?”對這樣的回答,楊仲良又有點迷惑起來。

“我啊,我的做法很簡單,你們要是客客氣氣,老老實實的想說說話,我可以陪你們,你們要是自以為是的想要通過其他方式解決問題,我隻能辛苦一點,把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人都扔出房間。”

楊仲良倒吸了一

口涼氣,胸口鼓鼓的憋住一口氣,他絕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如此狂妄,自己是誰?是大滬市青幫龍頭,自己縱橫大滬市幾十年,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於如此的小看自己。

他沉默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身邊梁漢,華磊那粗重的喘息聲。

說起來這梁漢,華磊二人,在大滬市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們十多歲就開始闖**大滬市,從馬仔做起,一步步走到了青幫高層,這除了他們的好勇,上進,堅韌,冒險的個性之外,還有他們都曾經遇到過了一個好師傅,這個已經不問世事多年的老頭,隱居在了大滬市,多年來,一直由梁漢,華磊兩人服侍著,他也是傾囊相助,把自己一身的功夫傳授給了這兩人,讓他們得以在大滬市這殘酷,紛爭的險惡之地,殺出了一條道路,攬來了一片輝煌。

這也是梁漢,華磊兩人擔當大滬市青幫護法的根本原因。

梁漢不等華磊動手,先踏上了一步,此人雙手指頭上帶著一對銅刺,每個銅刺在手指的骨節上都有一個三角形突出的銳尖,隻要他握攏了拳頭,從食指,到小指就是四個銳器,這玩意要是敲在你的頭上,臉上,身上,立馬就骨碎肉爛,鮮血長流,大滬市多少人都被他這一對銅刺傷過,提起來都聞風色變。

他看到蕭雲舟對自己的龍頭老大如此無禮,胸中怒火燃起,要知道梁漢添為青幫護法,也是好勇鬥狠之人,大吼一聲:“照打!”

一拳如鐵錘般,由上至下劈了下來,蕭雲舟閃一下眼皮,耳聽的厲風陡起,知道來人決非庸手,冷哼一聲,也不站起,抬手一招,格擋住了梁漢砸來拳頭的路線。

“蓬”!梁漢的拳頭與蕭雲舟的手一碰,不禁大為吃驚,梁漢隻覺手腕發麻,他數十年苦修之“分金手”己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何況還帶著銅刺,而今居然劈不開蕭雲舟隨意的一檔,本以為這一砸之下,可毀了蕭雲舟的一隻手,沒料到那手居然還好端端的,銅刺砸在他的手上,倒像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自己的虎口卻被震得發麻,可見對手臂力之強。

蕭雲舟也感覺到對方強勁的實力,看似剛才他隨手一揮,實際上也用到了5成的功力,隻是含而未發,沒有突出真氣,但對方竟然能夠承受,也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蕭雲舟冷哼說到:“‘分金手’果然厲害,可惜了,可惜你想要依靠手上的銅刺,所以反而多了一些顧忌,不能練到絕佳的狀態了!”

梁漢冷冷地道:“你也不差!”

這梁漢為人十分古板,固執,見一招砸不爛蕭雲舟的手,也不去多想什麽,雙掌一合,一招“童子拜佛”,又由上而下的又一次的砸了下來。

誰知道蕭雲舟也生得一副牛脾氣,既然你小子想要靠蠻力硬拚,那老子陪你玩玩得了,看看我們誰的手硬,蕭雲舟還是學剛才那樣,左手往上一抬,“呼”地一聲撞了過去。

這種氣力相拚,一般

是沒有機會看到的,不管華磊,還是楊仲良都憋住了氣,瞪大了眼睛,目不瞬眼的看這場拚鬥,都不相信這個年輕人能強得過梁漢的神力!

楊仲良心中也暗自有點擔憂,怕這梁漢發起瘋來,萬一弄死了這個小子,自己給楊韻環真還不好交代了,可是形勢走了這一步,想要阻攔也來不及。

不過他們都想錯了,這次蕭雲舟在兩人雙拳相接的時候,卻吐出了手心的內力,但聽得“蓬”地一聲響,梁漢的雙手被蕭雲舟這一格,震得龐大的身子,離地飛起,差一點點頭就撞在天花板上,蕭雲舟卻似絲毫無損,很淡然的看著梁漢從空中落下,還好,華磊搶上一步,一把接著了梁漢,兩人蹬蹬後退兩步,這才站住。

梁漢撫著自己的胸口,全身發抖,喘息艱難,就覺得自己雙手疼痛難忍,一下下的鑽心疼,從手上,再到胳膊,最後全部匯聚在大腦神經,他頭上冒出了顆顆汗珠,牙齒咬的咯咯發響,不過這家夥也是強硬,一聲未啃。

這個變化讓楊仲良和華磊大驚失色,梁漢的功夫他們是知道的,大滬市藏龍臥虎,高手如雲,但梁漢也很少遇到過對手,沒想到一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卻能輕描淡寫的把他擊潰,這實在是駭人聽聞。

楊仲良在驚訝的同時,心中有莫名其妙的閃過了一絲慶幸,原來這小子還不完全是羊屎蛋蛋麵麵光,還真有點貨呢,就說嗎?自己的女兒那麽驕傲的一個人,自然不會隨便的愛上一般人。

他心裏是喜憂參半。

這華磊卻是心中怒起,他和梁漢並稱青幫雙煞,兩人關係當然很好,這些年來相互配合,共生死,同進退,眼看著梁漢被重傷,他豈能袖手旁觀。

他和梁漢是一脈師承,練的也是硬功,就見他雙臂左右一分,正是他成名的招式“左右分金”,由上而下往蕭雲舟擊來,這開玩笑的,是何等威勢!要知道華磊在十多歲時已神力驚人,而今再加上數十年的內功修為,這含怒而發的兩掌,氣勢如虹。

蕭雲舟歎口氣,奶奶的,都說上海人腦子靈活,聰明能幹,看的清形勢,今天自己遇上的怎麽都是這樣的貨色,難道你沒見老子也是硬功高手嗎?就不知道換個方式來對付我?非要用我的強項。

歎著氣,眼見的華磊如一隻大鵬鳥般掠了過來,一起一落間,是何等之快,眨眼間,人已到了蕭雲舟的頭上,蕭雲舟也是喝一聲:“回去!”

單掌往上一舉,對著這華磊就劈了過去,沒想到蕭雲舟這次算錯了,這華磊果真是聰明的上海人,看似凶狠霸氣的一招,卻是假的,電閃雷鳴中,他招式突變,身形在空中也是一頓,腳下踩著沙發的扶手,略微一側身,讓過了蕭雲舟這一招,用上了“分金手”中的最犀利霸道的一招,“五雷轟頂”往蕭雲舟砸去。

蕭雲舟沒料到這華磊在氣憤之餘,還能心思縝密,知道避重就輕,更主要的是,在狹小的這個房間裏,他也能驟然變招,真是不錯,有前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