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燃燒著到了井下,和蕭雲舟預想的一樣,火光往枯井的一側串了過去。

“這就是出口。我下去,你們在上麵守候著。”

蕭雲舟說著話,就開始準備下井了。

“但是,雲舟,你怎麽就知道是這個水井有問題。”

“因為在這樣高的一個地勢,誰會把水井修在這裏,這裏根本都不可能有水,那麽這個水井也就隻有一個作用了........。”

“逃生的出口。”

“嘿嘿,你知道的晚了,所以嘛,嗬嗬嗬。哈哈哈。”

“去你的,用不著時時提醒,我會兌現承諾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先下去了,你們守著這裏。”

蕭雲舟攀爬著井邊,慢慢的往井下溜去,水井的四周都是石塊壘成,所以趁腳的地方很多,下到底下一點都不吃力,到了下麵,就見水井的側麵有一個一米左右的洞穴,蕭雲舟打開手機,照著路,爬進去了。

當他在地道的一個拐角處聽到一個微弱的呼吸的時候,蕭雲舟便知道自己要結束今天的勞累了,不過他還是受了吳鬆鶴拚盡全力的一掌。

但當吳鬆鶴明白了此刻而來的是蕭雲舟的時候,他再也支撐不住了,慘然的笑笑,一句話沒說,倒在了蕭雲舟的懷裏.......。

蕭雲舟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秦萍聯係的一個私人大夫,也跟著一起到了趙巧馨旁邊的那個別墅裏,蕭雲舟決定暫時把吳鬆鶴安頓在這裏。

這個大夫過去都經常給天河幫那些手下醫治各種打鬥的傷,所有對吳鬆鶴的刀傷醫治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吳鬆鶴關鍵是流血太多,人一直也在昏迷不醒,這大半夜的,也沒有辦法調集血漿,隻好先維持著,等天亮到血庫弄點血漿。

蕭雲舟也是跟著忙了一晚上,回到這麵的別墅天已經快亮了,他不願意打擾這幾個女人,悄悄的進了別墅,奶奶的,迎麵就撞到楊韻環剛從衛生間裏出來,穿著個寬鬆的絲質睡衣,一搖一擺的過來,看的蕭雲舟那個鼻血啊,直接都流了出來。

這楊韻環也是大吃一驚,她看到蕭雲舟一身的泥土,一身的血跡,心中大急,就過來一把抱住了蕭雲舟,大喊起來,頃刻間,趙巧馨和羅宛茹也都到了樓下,一起擁住了蕭雲舟,可是他們誰又能知道,蕭雲舟除了鼻血是自己的,其他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呢?

蕭雲舟也是說不出話來了,這三個女人,六坨肉啊,一起擠著自己,這是一個什嘛感受,他暈了,真的暈了。

等後來他收拾好一切,再給這三個女人說清了整個晚上的事情後,趙巧馨說:“嚇死人了,那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好好的睡一覺。”

“好吧,我先睡一會,不過晚上下班的時候我還是過去接你們吧?”

“不用了,我和楊韻環自己開車,你就安心的休息一天。”

三個女人還給蕭雲舟做了早餐,等她們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蕭雲舟到頭就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

他是被旁邊別墅裏黑虎的電話叫醒的,這個黑

虎過去一直是秦萍的手下,上次被蕭雲舟收拾了一次,不過人都是很賤的,現在他對蕭雲舟佩服的五體投地:“蕭大哥,吳鬆鶴醒了,他想見你。”

“好的,我馬上過去。”

蕭雲舟起床洗漱一下,到了旁邊的別墅,黑虎和另外六,七個弟兄都在,那個大夫在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也睡著了,據黑虎的匯報,一大早秦萍就從血庫花了高價,弄來了好幾代血漿,給吳鬆鶴輸完血,他人也慢慢的恢複清醒了。

蕭雲舟一麵聽著匯報,一麵倒了吳鬆鶴的房間,僅僅是一夜的時間,這個上次見麵還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已經完全的變樣了,他的情緒暗淡,他的精神頹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失落,蕭雲舟也明白,出賣別人是一種痛苦,被出賣的人也一樣的會有痛苦。

“好點了吧。”蕭雲舟坐在了窗前,看著這個被悲傷快要壓塊的年輕人。

“謝謝你,聽說你昨晚上一直在陪著我。”吳鬆鶴讓自己勉強的露出了一點笑容。

“和我還客氣什麽?我如果這樣了,你也一定會同樣對我。”

“你這麽相信我?人是不可以隨便相信的,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

“你錯了,出賣你的人並不是真正的兄弟。”

吳鬆鶴悲哀的搖下頭,說:“在地道裏,當我看到你的那個時候,我明明知道你是來救我的,但我還是潛意思的怕你是來殺我的人。”

蕭雲舟寬厚的笑笑:“不管是誰,在經曆了你這樣的巨變後,都會有一些扭曲的心理,這很正常,時間會讓你恢複成為過去的你,有一天你還會引吭高歌,叱吒風雲的。”

吳鬆鶴的眼中就有了朦朦的水霧,他有點向往,又有點不大相信的說:“我真的會有那麽一天嗎?”

“有,一定會的。”

“我沒有信心了,我現在很害怕在看到那些部下。”

蕭雲舟握住了吳鬆鶴有些戰抖的手,說:“我理解,讓我們暫時的忘記這一切吧,等時光來消磨這些痛苦的記憶,到那個時候,你就會好起來的。”

對蕭雲舟來說,這樣的狀況他也曾經有過,那已經是好幾年的事情了,自己在那個時候也有過迷茫,也遇過對人世間一切的懷疑,但自己挺過來了,他也相信,吳鬆鶴也是能夠挺過來。

對昨天夜裏發生的那許多事情,蕭雲舟其實很想知道,但吳鬆鶴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所以蕭雲舟沒有讓他再說太多的話,他們隻是那樣坐著,彼此看著對方。

吳鬆鶴也似乎不想多談昨天晚上的事情,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痛苦的回憶,每次想到王誌效刺向自己的那一刀,他的心都在流血。

蕭雲舟也沒有問,他就是寧靜而真誠的注視著吳鬆鶴,直到吳鬆鶴有沉沉的睡去。

蕭雲舟回到了趙巧馨的別墅,在客廳坐了良久,現在玉寒市的局麵已經發生了一個質的變化,以後的形勢對自己會很麻煩,自己要仔細的思索,想出一條路來。

他足足的坐了有一兩個小時,這才想起昨晚上還沒有練功,趕快在沙發上打坐運氣,又認真的練了

一個來小時,讓全身的真氣在每一個穴道和經脈中都轉過一次,在緩緩的收起,人也感到輕鬆了許多。

這也就快到過去下班的時間了,蕭雲舟的肚子也餓了。

他決定,還是到弘豐集團去接一下趙巧馨和楊韻環,順便一起吃點飯。

出門還沒等到出租,到等來了一輛公交車,蕭雲舟也不是一個很挑剔的人,就坐了上去。

在他身邊還坐著兩個大概上初中的小女孩,她們正在聊天,一個紅衣服女孩說:“噯,你和他的事,家長同意了嗎?”

另一個回答:“恩,我媽同意了,而且覺得他挺好的,特老實。老爸有點不願意,覺得我還太小了。”

“小什麽小?又不是小學生了,怕什麽?”

“他現在和我們住一起拉!我媽都開始親切的叫他兒子拉!嗬嗬”。

“真好!真羨慕你,我媽可沒這麽開明!那他晚上睡哪?”

“當然睡我房間嘍!”

一車上人驚奇的目光鬥看了過去,連蕭雲舟都心中歎口氣,這都什麽世道啊,這才多大的女孩,這就被豬給拱了。

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很激動的問:“快說說有啥感覺?”

“感覺?抱著他睡感覺比以前睡的踏實多了。嗬嗬”

“對了,對了!那個…….你們晚上是不是都很累呀?”

“恩,剛開始覺得挺累的,後來習慣了覺得還不錯啦,隻是他一般都比較精力旺盛。”

“嗬嗬,那你……那你一般都給他帶套吧?”

“我當然是主張讓他帶套的啦,老媽也是這個意思,說帶了安全,隻是他自己不那麽原意帶。”

車上的人都快暈倒!!真的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有這樣的家長,當然了,也隻有這樣的家長,才能培養如此的女兒,這應該叫遺傳吧?

對話還在繼續,那個紅衣服女孩又說:“哎!羨慕死你了!”

“有啥羨慕的?要麽這樣吧,你周末有空嗎?有空來我家玩吧?住我家也沒事的。”

“住你家?住你家我睡哪呀?”

“當然和我們睡一起嘍?平時晚上都是我受累,你來了我就可以休息下了,那他就麻煩你嘍?”

“嗬嗬,我……我成嗎?”

“沒問題,相信我,我會在旁邊指導你的。”

“恩,那好吧,就這一次哦。”

“恩,你會愛上他的。”

車上人詫異的目光都開始帶著憤怒了。

紅衣服女孩還在說“不怕,我要是真看上它了就磨我老媽,也去給我買條純種蘇格蘭牧羊犬。”

“好呀,買了正好和我的湊一對,記住買狗鏈子時買最大號的脖套,還有買幾個結實點的球球……”。

蕭雲舟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這兩個小女孩,覺得自己的智商一下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走火入魔了,什麽事情都能往哪個方麵想,不過,不過,這兩個女孩說的話好像也有誤導效果吧。

蕭雲舟很鬱悶的想了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