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聽到羅少爺這三個字,心頭就是一緊!

此刻,蕭雲舟的頭腦裏麵想的可不是麵前的這個家夥,而是在服飾店和胡同口那裏碰到的麵紗女。畢竟那個女人也姓羅,而且被人稱做羅小姐。難道自己麵前的這些家夥也是邪修中人嗎?

“怎麽樣?小子!你怕了吧?”

圍在男孩身旁的那些家夥可不知道蕭雲舟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他們看到蕭雲舟不吭聲了,就以為他感到膽怯了。這樣一來,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就變得愈加張狂了。

那個姓羅的惡少聽了手下的話,則把衣袖輕挽了幾下,又將目光緊盯到男孩的身上。隨後,他就揚起手來叫嚷,“給我打!打到他把東西交出來為止。”

“是!羅少爺。”眾人聽羅惡少這樣講,當即就把腿腳對準了男孩的身軀猛踹了過去。這樣一來,慘叫聲便從男孩的嘴裏不斷地傳來。

羅惡少看到手下行凶的模樣,臉上竟然露出了愜意的表情。非但如此,他的目光還向著蕭雲舟的方向瞥去。看這意思,他很想知道蕭雲舟是副怎樣膽怯的模樣。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到蕭雲舟方才站立的位置時,卻詫異地發現那裏已經沒了蕭雲舟的影子。

看到這裏,羅惡少的臉上不由得換成了輕蔑的表情。按著他的想法,蕭雲舟一定是聽到他的名號後,心裏感到害怕,所以就腳底抹油溜了。

可不等羅惡少的想法落地,卻有一隻手猛卡到他的脖頸上。隨即,蕭雲舟的聲音就從他的耳畔傳來,“羅大少,你是想活,還是想死呢?”

“我、我!你……”

別看羅惡少占據優勢的時候,人模狗樣得跟個人物似的。可當他被蕭雲舟治住時,臉上當時就換成了一副驚怯的表情。不僅如此,他的身軀也跟著不停地顫抖了起來。顯然他當真當心蕭雲舟會要了他的命。

“住手!臭小子,你想幹什麽?”

羅惡少敢在街頭逞凶,身旁當然有高人相助。不等羅惡少的叫喊聲落下,就另有一聲呼喊從旁傳了過來。與此同時,一個黑大漢跟站到了蕭雲舟的麵前,“混蛋東西,我黑鐵塔張猛在此!你要是知趣的話,就趕緊滾。”

“黑鐵塔張猛?”

蕭雲舟到望仙城來才幾天啊!他連城裏的路都沒記全,哪兒能記得清這城裏麵的人?不過,這張猛生得人高馬大的,再往他的麵前一戳,倒是真象半截鐵塔一樣。

可蕭雲舟天生就不是個吃硬的主兒。他隻瞥了張猛一眼,就用不屑的口氣回應說,“我不知道什麽張猛,隻認得蚱蜢!敢問仁兄難道就是蚱蜢王嗎?”

“我艸你娘了個姥姥。”

張猛聽蕭雲舟這麽一說,心頭的火氣當時就衝上了雲霄。隨著一聲叫罵,他運動起體內的氣息,便將一雙鋼爪對準蕭雲舟的手臂抓去。

蕭雲舟看到張猛來勢洶洶的舉動,就知道這又是一個依靠蠻力取勝的主兒。可與秦通、張康不同的是,張猛的氣勢要勝過他們十倍。換句話說,秦通、張康之流要是放到

張猛的麵前,那絕對就是小兒科一般的存在。

這樣一來,蕭雲舟要是還用對付秦通、張康的辦法來對付張猛,那他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了。就在張猛將要抓住手臂時,他的身形猛地轉動起來,並將羅惡少向外送了出去。隨著他的舉動,張猛這一爪下去非但沒能抓得住他,反而直抓到了羅惡少的脖頸上。

“我艸你娘的!張猛,我要死了。”

在張猛的抓捏下,羅惡少叫罵的聲音都變了調。不僅如此,他身前的某處地方還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顯然就張猛方才的那一下子,竟然給他把屎尿全都抓出來了。

蕭雲舟在聽到水聲的同時,當然也聞到了腥臭的味道。這樣一來,他索性就把羅惡少向著張猛的懷中猛推了過去。

張猛看到自家的主子被人推來,當真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就在張猛猶豫的工夫,羅惡少的身軀便跟他狠狠地撞擊到一起。借著這股力道,蕭雲舟卻把身形向前躥去。就在羅惡少與張猛懷抱到一起時,他卻把頭對準了羅惡少的後腦猛.撞了上去。

在蕭雲舟的撞擊下,羅惡少的腦袋不由得向前靠去。

由於身高和地勢的關係,羅惡少的頭頂剛好到張猛的鼻梁處。如此一來,他的腦袋就狠狠地撞擊到了張猛的鼻子上,並將他的鼻梁當時撞斷了下來。

蕭雲舟看到自己的攻擊得手,立刻就把手緊抓到羅惡少的後脖頸上,又將他的身軀向後拉扯了出來。隨著這樣的舉動,他的腿腳則向前踹去,並且直襲到張猛的命根上。

男人的命根兒可謂是身上的一大死穴。

張猛的命根兒被蕭雲舟踢中後,殺豬般的慘叫聲就從他的嘴裏囊囊著發了出來。此刻,他的聲音可沒有辦法發得清晰。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他的鼻子不是剛剛被羅惡少給撞斷了嘛?

蕭雲舟聽到張猛的叫聲,並沒有將自己的身形停住。此刻,他的一隻腳還停靠在張猛的命根兒上。隨著張猛的身形後退,他就勢將身軀從地麵上提起,並將另一隻腳對準他的脖頸踢去。

現如今已經失去了防禦能力的張猛,哪兒還有心來防備蕭雲舟的這擊進攻?

在蕭雲舟的踢踹下,張猛碩大的身軀踉蹌著向後退卻,並如被伐倒的滾木般地跌倒在地上。

蕭雲舟看到張猛倒地,目光當時就回到了羅惡少的身上。

這時候的羅惡少可沒了先前的神采,此刻他的身軀正在不停地打晃,褲子貌似也比方才變得更濕了些。

蕭雲舟看到這裏,便將目光瞄向男孩身旁的眾人,“你們還有誰想來?”

“你、你究竟是誰?”這些人看到蕭雲舟的招式如此淩厲,竟然有人顫抖著問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蕭雲舟的話音未落,羅惡少的那些手下就咕咚咚地跪倒在地上。俗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現如今他們看到羅惡少被蕭雲舟打成了這般光

景,心裏要說不害怕那純粹就是扯淡。如此一來,他們不做出類似的表現才怪。

蕭雲舟看著麵前這些沒有骨氣的家夥,嘴角不由得微翹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輕蔑的表情。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卻有掌聲從他的背後傳來。

聽到這聲音,蕭雲舟的心裏就有了莫名的感覺。難道在這世上還有人跟他一樣,也有到處管閑事兒的愛好?

帶著這樣的想法,蕭雲舟的頭頸轉動了起來,目光也向身後看去。

這是一個身著青衣長衫,頭戴文生公子巾的年輕男人。這人的模樣生得眉清目秀,身板也並不強壯。隻是,當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時,蕭雲舟卻感到有一股肅殺之氣從他的眼中傳來。在這氣勢的作用下,他的嘴裏竟然倒吸起涼氣來。

“三弟,你二哥都被人打成這副德性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拍巴掌,你特娘的到底還是不是我親弟弟啊?”就在這時,羅惡少也看到了青衫男。與此同時,他便哭喪著臉抽噎著叫嚷了起來。

“嗬嗬,二哥,你要是勤修本領,今天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吧?再者說了,我隻是一個文生,是上不得戰場的。難道你們武生的事情,還要我文生來幫忙嗎?”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青衫男聽了羅惡少的話,非但沒有直接動手幫忙,反而還說了一通數落他的話出來。隨著話音,他的手中更凸顯出一把折扇來。隨著話音,他便將這折扇抖開,又輕輕地搖擺了起來。看他如今的表情,當真是一派神態怡然的模樣。

蕭雲舟聽青衫男這樣講,絲毫都沒有放鬆警惕。不僅如此,他還暗暗將體內的紅雲之氣發動了起來,並且用戒備的目光看向青衫男的臉。

就在這時,哎喲聲從男孩的嘴裏發了出來。隨著這聲音,他掙紮著從地上坐起身來。當他看到周圍的情形時,便試探著想要把身軀挪動到蕭雲舟的身旁。隻是,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重,就是這麽短短的一點兒距離,他也挪不動了。

“這位先生,我家兄弟打了男童,現如今你又教訓了他。這樣算來,咱們之間的事情也就算兩清了吧?既然這樣,你何不放了我家兄弟,先去救助那個男童呢?依我看,這男童要是再無人前來醫治,隻怕命不久矣。”

青衫男看到男童痛苦的模樣,輕搖著折扇向蕭雲舟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男孩聽了這話,喘息著緊張地叫喊了起來,“大哥,你別、別管我!這是、是他們的詭計,咳咳。”

不等男孩把話說完,一口鮮血就從他的嘴裏噴濺了出來。這之後,他的身軀搖晃了幾下,隨即就倒回到地上去了。

就算沒有男孩的提醒,蕭雲舟也不會輕易上當。如今他聽了男孩的話,心裏的防備自然就變得更重了些。不僅如此,他還把手緊卡到羅惡少的脖頸上。

隨著羅惡少的麵目變得不堪,蕭雲舟一臉淡然地說,“公子,有心了。既然這樣,你就幫我救回男孩的性命吧。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家兄弟可要隨他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