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爭鬥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突然,掉進了陷阱中的安逸集團打手們,在對方人馬絕對的強過自己的情況下,根本都沒有太多的鬥誌,對他們來說,本來也沒有什麽忠誠和責任,他們就是口飯吃的,欺負小孩打老頭,這是他們拿手的好戲,讓他們硬碰硬的來,他們的選擇那就是逃跑。

所以這個殲滅戰打的很過癮,安逸集團一半的人負傷倒地,還有一半的人做鳥獸散,這也許是安逸集團在玉寒市的幾十年中,損失最大的一次。

夏守逸在自己的辦公室來回的走動著,手在不斷的顫抖,他的心情可想而知,白天裏,他被蕭雲舟逼出了一千五百萬元的冤枉錢,晚上又損兵折將,丟人現眼,他過去的溫文儒雅,鎮定自若都消失了,他幾乎有點竭斯底裏的指著葉老先生質問:“老先生,我請你來是幫忙對付弘豐集團和蕭雲舟的,但這些天了,我們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今天本來老先生你應該親自帶隊的,怎麽沒有出麵?”

葉老先生端然坐在沙發上,冷笑一聲:“你是在怪我?”

“我,哎,老先生你要理解我,我現在這個狀況,心裏能不急嗎?”

“哼,我不管你急不急,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盲目動手的。”

“我們現在的形勢不錯啊,有歐陽傑的配合,又滅掉了連心盟的隱患,正是大展身手的時機。”

葉老先生搖搖頭,摸著有點花白的胡須說:“你恐怕錯了。”

“我錯了?”

“是的,據我所知,歐陽傑從我們商議的聯和動手之後,到現在根本都沒有動作,而且,這次我們的突襲遭到了蕭雲舟的強力反擊,難道你不覺得有點怪異嗎?”

夏守逸倏然一驚,不錯,前幾天自己還問過歐陽傑,他說要緩幾天人手才調整的過來,但這幾天過去了,他是音訊全無,莫非情況有變,想到歐陽傑會有變化,夏守逸真的有點繃不住了,要是這小子也投靠了蕭雲舟,形勢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對了,今天中午歐陽副市長在拍賣大會見到蕭雲舟的時候,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這.........。

夏守逸坐了下來,讓自己鎮定一點,他絕不敢在對葉老先生不尊了,他緩和了語調,客氣的說:“老先生,這個歐陽傑本來也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但沒有了他又能怎樣?有你葉老先生的絕世武功,玉寒市還有誰能阻擋我們。”

“夏老板,有時候啊,武功是不能完全解決問題的,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對付蕭雲舟的辦法。”

“什麽辦法?”夏守逸一下來了精神。

“和解,談判。”

夏守逸臉色大變,一下又站起來:“不,絕不,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何談的可能。”

“夏堂主你稍安勿躁,坐下,坐下,和談不過是一個幌子,我想給他設計好一個絕殺的圈套,在我們談判的時候,一舉狙殺他,到那個時候,玉寒市又回到你的掌控之中了。”

“奧,這樣啊。”

夏守逸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看著葉老先生,連連點頭,而後,兩人都一起笑了,似

乎,蕭雲舟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甕中捉鱉。

但此時的蕭雲舟是顧不得考慮夏守逸的感受,他剛剛從外麵回到別墅,雖然現在的天氣不是很熱,但蕭雲舟還是出了一身汗,今天傍晚的打鬥卻沒有發現葉老先生的蹤跡,這讓蕭雲舟還是很有點遺憾的,上次自己被葉老先生和他的徒弟暗算了,受了傷,一直都還沒有機會找回這個麵子呢。

不過今天晚上還是比較過癮的,蕭雲舟一口氣撂翻了安逸集團的幾十個人,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三個女人都在別墅裏,唧唧喳喳的詢問起來。

“怎麽樣,雲舟,夏守逸的人被你們打跑了吧?”

“雲舟啊,你有沒有受傷。”

“雲舟.........”

蕭雲舟樂嗬嗬的一一應答著她們的關切,他一點都不怕麻煩,反而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好,被女人關切的感覺的確不錯。

後來趙巧馨還是有點憂心忡忡的說:“這樣的狀況希望早點結束,這夏守逸啊,看著都讓人擔心的。”

“怕什麽啊,有我在,他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羅宛茹笑著說:“你那麽厲害嗎,我來考考你,對皮厚心黑的人,怎麽辦?”

蕭雲舟想都沒想:“用立白。”

“對油腔滑調的人,怎麽辦?”

“洗潔精。”

“對不屑一顧的人,怎麽辦?”

“去屑靈。”

羅宛茹已經笑得快倒了:“對陰險的人,怎麽辦?”

“潔爾陰。”

三個女人再也忍不住,一下笑成了一團,都歪倒在了沙發上。

蕭雲舟這才有了一點時間,到衛生間裏洗了個臉,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三個女人也都笑完了,倒水的倒水,遞煙的遞煙,美得蕭雲舟暈暈乎乎的。

他用一隻手托起正在給自己倒水的羅宛茹的下巴,眨眨眼說:“妞兒,來,給大爺我唱個曲兒吧!”

羅宛茹把蕭雲舟的手一拍:“客官,請您放尊重些,小女子我隻賣身不賣藝!”

這話驚得趙巧馨和蕭雲舟他們一愣愣的。

正在笑鬧中,蕭雲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信手接過來,‘喂喂’了幾聲,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蕭雲舟就納悶了,打個手勢,讓趙巧馨他們不要吵,自己更大聲了喊了幾句:“誰啊,說話啊,說話啊,你大爺的”。

趙巧馨小聲的說:“是不是騷擾電話?”

蕭雲舟這才認真的看了看手機,一下子滿臉的愧疚:“額,是短消息。”

三個女人都露出了鄙視的眼光,靠,還有這樣的人啊。

蕭雲舟打開了手機,上麵顯示的是秦萍發來的一個消息:“剛剛得到消息,連心盟所有頭目們都集合到山莊總部去了,看來他們那裏會有大事發生,我們是否采取行動。”

蕭雲舟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回了一個短信:“你們暫時不要管,我去看看。”

“你一個人去嗎?那樣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放心好了,我手裏有吳鬆鶴的

連心盟令牌。”

給秦萍那麵發完了消息,蕭雲舟對客廳裏這幾個女人說:“我還得出去一下,你們早點休息,就不要等我了。”

這三個女人在蕭雲舟發消息的時候也都看到了他們說的什麽,對於這樣的事情,她們知道蕭雲舟是不會輕易聽取別人的看法,更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決定,所以她們都隻是默默的點點頭,心頭都多多少少有點空落落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每當這個男人回到這裏的時候,她們都會感到歡樂,都會有一種踏實,安全,快樂。

這樣的感覺是無法用其他的任何方式來取代,這應該就是人們所說的習慣和感情吧。

蕭雲舟開車出了這所高檔別墅小區,一路往郊外而去,現在天色很暗,也沒有月光,整個郊外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蕭雲舟的心情卻是和這個天氣一樣,自己能否成功的收服連心盟呢?這是很難說的,一目前連心盟群龍無首的局麵來看,哪裏所有的頭目都會有各自的打算,自己不能讓吳鬆鶴失望,不管怎麽說,一定要想辦法留住一個齊整的連心盟。

車還在前行,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開始爬坡,遠處連心盟的總部也越來越清楚的出現在了眼前,隻見一座氣勢沉雄的大莊院建於密林與絕崖之間,沉沉大度,氣勢非凡,本來沒有什麽生意的山莊,此刻卻燈火通明,再近一些,就能看到山莊外麵有很多小車停著,車邊還有哪些年輕的,充滿了陰騖和凶狠的人,他們各自集成一個個小圈子,低聲的談論著什麽,眼中也不斷的掃著另外一些圈子裏的年輕人。

每一撮人都彼此警惕著另外一撮人,過去的哥們,兄弟,現在就要變成競爭的對手,或者更嚴重一些,當一會裏麵傳出了警報,他們也許會兵戎相見。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蕭雲舟的車開到了山莊的門口,他停下了車,走出來,所有山莊大門口哪些年輕人都看了過來。

這個人是幹什麽的?

難道是誰邀請來的幫手?

不會吧?要來也不會一個人來吧?

那麽總不會是一個想要住宿的遊客吧?

靠近蕭雲舟車旁的六七個光頭年輕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問:“嗨,你是幹什麽的?這裏今天住滿了,沒有地方留宿。”

蕭雲舟笑了一笑,在黑夜中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不住宿,我是來見見連心盟各位大哥的。”

“你真會挑時間啊,不過你是誰呢?”

“我啊,我是一個想要讓連心盟在玉寒市存活下來,並發揚光大的人。”

蕭雲舟的話一下就引來了另外幾夥人,他們好奇並費解的看著蕭雲舟,一個把腦袋刮的很光的年輕人推了推蕭雲舟。

“你他娘的到底是幹什麽的?沒事的話就滾蛋,不要等老子打斷你的腿,那時候想走都難了。”

蕭雲舟濃眉一楊,冷冷的說:“哥們,不要以為剃個光頭就是黑社會的,廟裏的光頭也很多。”

這一下可是把更多的人得罪了,因為今天晚上的光頭實在是不少啊,一些人都寒著臉,靠近了蕭雲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