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食府二樓的頂級包間。

“請看這瓶二鍋頭。”經理指著服務員剛拿進來的白酒道,“這瓶二鍋頭擁有80年以上的窖藏,味道香醇、酒精純正,是我們飯店最頂級的白酒之一,不亞於一般的茅台和五糧液,售價是1888元。”

乖乖,一瓶二鍋頭都能賣到一千多,蘇母和蘇碧玉聽後不由得咂了咂舌。

蘇碧落低頭喝著杯裏的紅酒,像是沒聽到報價一般。

雷刃微微一笑,看著許文沒說話。

許文的臉色有點難堪,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

畢竟,酒是他喊的,有錢的話又說出去了。

許文看了一眼蘇碧落,咬著牙狠下心道:“行,就要這個係列的二鍋頭。”

“許先生,請問你需要幾瓶?雖然我們店的存貨不多,但也會盡可能滿足貴客的要求。”經理看著許文熱情地說道。

見許文不說話,雷刃插話道:“一瓶哪裏夠,至少得一人兩瓶吧。這樣,你給我們拿四瓶,我的酒錢我自己出好了。”

許文一聽雷刃要出錢,臉色倒是微微有所好轉,朝經理點頭道:“那就拿四瓶吧。”

“好的。”經理轉身朝服務員吩咐了一聲,緩緩地退出了包間。

趁著服務員拿酒的空當,蘇碧落忽然放下杯子,對許文說道:“許文,你真的要跟小雷拚酒嗎?”

許文惱了,心說你不問他來問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不禁黑著臉點頭道:“當然!蘇小姐,我可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許文,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拚酒不管輸贏總是對身體不太好。”蘇碧落淡淡地說道。

蘇母也深以為然道:“是啊,酒喝多了,不是什麽好事,你們犯不著在這上麵一較高低吧?”

犯不著?

我看就偏偏犯得著!

我背景比不過他,開的車也沒有他好,除了喝酒,我還有其他什麽優勢?

你們倒好,看他的酒量差就百般阻攔,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在我麵前出醜。

隻可惜,我許文今晚是一定要把他喝倒在這裏!

許文自負有一斤的酒量,又加上蘇碧落百般阻攔,便斷定雷刃的酒量是他的弱項,所以不免高傲起來。

許文揮了揮手,一意孤行地說道:“阿姨,這件事你們就別插手了。男人喝點酒沒什麽大不了的,睡一覺明天照常沒事。”

蘇母見許文是鐵了心要和雷刃比試喝酒,不禁輕輕地歎了口氣,對他這個人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基本上已經打消了撮合他和蘇碧落的打算。

蘇碧玉看了看許文,又看了看雷刃,心裏有點替他們,但想了想,還是什麽也沒說。

蘇碧落眯起眼搖了搖頭,轉頭朝雷刃說道:“喝到差不多就行了,適可而止才好。”

“你放心,我有分寸。”雷刃笑著點頭道。

“你有分寸就好了。”蘇碧落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麽,對雷刃說道,“你先把酒錢結了,我身上可沒帶那麽多,免得你們喝醉了,沒錢結賬。”

“好!”雷刃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這張銀行卡是商月影給的,上麵的錢基本上就是雷刃那晚上打牌贏的。給了曾鴻飛他們一百萬入股,剩下的錢全在裏麵。

雷刃忘了還剩多少錢,但開這幾瓶酒錢,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蘇碧落看了一眼許文,敲著桌子道:“你的錢要是充足,那就一塊結了吧。”

雷刃的錢當然是沒問題,雖然心頭有點不樂意,但既然商月影開口了,那自然不會拒絕。

這樣,許文倒是可以省下一筆錢,但麵子上卻又矮了一截,所以不等雷刃開口,連忙擺手道:“你們誰也沒結!既然這頓飯是我答應請的,那就我來結,反正也不差這幾千塊。”

蘇碧落淡淡地說道:“許文,你這些公務員拿工資也不容易,還是讓雷刃結吧,反正他這小子也不差錢。”

“他是不差錢,難道我就差錢?說我結,那就我結,誰也別搶。”許文不由分說地把銀行卡掏出來給服務員,“沒密碼,你去刷了,記得給我發票,我好拿回去報銷。”

雷刃看了蘇碧落一眼,從桌下伸手觸了一下蘇碧落的大腿,心說:“看吧,人家公務員回去就報銷了,根本就不差這點錢。”

蘇碧落白了雷刃一眼,伸手打開雷刃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沒說話。

酒拿來了。

“我們是倒在碗裏喝還是直接拿瓶子喝?”雷刃問道。

許文想說拿瓶子喝省事,不料蘇母卻道:“拿杯子喝。誰要是喝不了了就說一聲,沒什麽大不了的。”

蘇母發話了,許文和雷刃都沒好意思自作主張,分別讓服務員拿了兩個一兩左右的酒杯,一杯一杯地倒著喝。

前三杯下肚,兩人就跟喝白開水似的,沒什麽感覺,借著喝酒的機會各自敬了蘇母三人一杯。

從第四杯開始,許文的臉有些紅了,但還能喝,又順利地喝下了五杯。

雷刃則是麵不改色地奉陪到底,一杯也沒有落下。

第九杯,許文感覺勁頭上來了,動作明顯有些慢,端著酒杯沉吟了好半天,才慢慢地把第九杯喝了下去,隻覺得頓時有一股辛辣的感覺直衝喉嚨,嗆得直想吐。

好一段時間的調整,許文才穩住了心神,勉強把酒勁壓了下去,但要想再喝一杯,卻是不太可能了。

許文甩了甩腦袋,有些後悔:“真沒想到這酒居然這麽衝,喝著不覺得有什麽,但勁頭一上來就有點把持不住了,早知道就別喝這種酒了。”

反觀雷刃喝得卻是氣定神閑,不僅幹脆利落地幹了第九杯,拿起第十杯也是一飲而盡,毫不拖泥帶水,看得許文一陣發愣。

有這樣喝酒的嗎?

你當這68°的白酒是你家的白開水啊?

你要是這麽能喝,怎麽不早說啊?

許文鬱悶得連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放下杯子,立刻朝廁所衝去,但麵子上卻怎麽也放不開啊。

讓許文當著蘇碧落她們的麵向雷刃服軟,承認自己酒量不行,打死他都不會這麽做。

喝死?

那就死吧!

反正,男人不能說不行!

“許先生,我這十杯酒早就喝完了,就等你喝了這最後一杯,我們好開下一瓶。”雷刃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朝許文陶侃道。

雖然這酒有點上頭,但雷刃再喝一瓶也是毫無壓力。

許文心裏那個氣啊,自己好不容易把酒勁壓了下去,準備緩過勁就把剩下的半杯酒給喝了,你在一旁唧唧歪歪幹什麽,我又沒說我不喝。

許文沒好氣地說道:“又沒規定必須喝好快,我吃口菜不行啊?”

嘿,這小子跟我耍賴皮了。

雷刃今晚的目的就是讓蘇母發現他身上的缺點,聽許文這麽說,也沒阻止,笑著點頭道:“行,我們就吃口菜再來喝。”

雷刃拿起筷子試了幾次想去夾桌子中央那塊鮑魚,但沒成功,反而把湯汁濺了點出來。

蘇碧落看不下去了,拿起自己的筷子給雷刃夾到了碗裏。

“謝謝。”雷刃嘿嘿一笑,埋頭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不停地說道,“噢,噢,你的鮑魚真好吃,你的鮑魚就是好吃。”

饒是蘇碧落這樣的厚臉皮,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偷偷地瞄了蘇母和蘇碧玉一眼,見蘇母在給許文夾菜,蘇碧玉在低頭喝湯,兩人似乎都沒聽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借著桌麵的遮擋,蘇碧落狠狠地踹了雷刃一腳,臉上卻帶著濃濃的微笑,借著替雷刃夾菜的機會,在他的耳邊說道:“行啊,你這小子居然敢調戲起姐姐我來了。要不,你再試試?”

也不知道是不是灌了黃湯的原因,被蘇碧落的香風一吹,雷刃的色膽一下子大了起來,嘿嘿一笑,從桌下伸手逮住了蘇碧落踢過來的大腿,隔著絲襪開始來回地撫摸她肉呼呼的大腿。

蘇碧落雖然年近三十,但由於經常練習跆拳道的原因,沒有絲毫的鬆弛感覺,反而具有很強的彈性,摸起來十分舒服。

蘇碧落沒有反抗,因為她曾經見識過雷刃的身手,知道怎麽反抗都沒用。

“摸夠了沒有?”蘇碧落小聲地問道,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溫度卻像寒冬裏的雪花那麽低。

雷刃感受到了寒意,但強烈的快感伴著酒精的作用不斷地衝擊著大腦皮層,雷刃非但沒有收手,反而越摸越上去,已經把手伸到了蘇碧落裙子的邊緣。

蘇碧落的眼睛漸漸地越眯越小,最後都快成了一條縫,伸出手按住雷刃的手,冷冰冰地低喝道:“過分了啊?”

雷刃嘿嘿一笑,隻好把手從裙子裏拿了出來,放在蘇碧落的大腿上繼續摸著,幾次想要向前深入,都被蘇碧落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這讓雷刃有點鬱悶。

“碧落,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結賬吧?”蘇母見許文實在不能喝了,不禁苦笑著對蘇碧落說道。

蘇碧落也想快點擺脫雷刃,便點了點頭應道:“行,我去結賬。”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包間的門忽然又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