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回到蘇碧落的家,看見蘇母和蘇碧落正忙著蒸燒白,不禁自告奮勇地挽起袖子道:“我來幫你們吧。”

“廚房的事怎麽讓你動手,你還是去客廳看電視或者去碧落的房間休息一下吧。”蘇母客氣地笑道。

“蘇阿姨,我幹這個擅長。”雷刃不服氣地說道。

蘇碧落笑道:“媽,這倒是真的!小雷的廚藝比一些大廚師的還好。”

“那也不用你幫忙,我一個人做就可以了。”蘇母笑了笑,朝蘇碧落說道,“你也別忙活了,陪小雷去客廳裏看電視吧。”

蘇碧落洗了洗手,帶著雷刃走進客廳,然後自顧自地拿起遙控調到自己喜歡的電視台,這才朝雷刃問道:“你喜歡看什麽?”

雷刃白了蘇碧落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隨便!”

蘇碧落眯起眼睛笑道:“電視上可沒有‘隨便’這個節目,那就跟著我看相聲好了。”

雷刃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說自己想看相聲就明說,還這麽拐彎抹角。

蘇碧落一邊看著相聲,一邊朝雷刃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水池邊抽煙了。”雷刃淡淡地說道。

“我剛才聽到一聲巨響,然後就看見一輛車倒在了水池裏,許多人跟著跑了下去,這件事不會與你有關吧?”蘇碧落半眯著眼睛問道。

雷刃不想蘇碧落追問,便擺手道:“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在車子倒進水池之前就離開了。”

“是嗎?”蘇碧落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是了,難道你還怕我騙你不成?”雷刃故作生氣地哼道,心裏卻是感到有一絲心虛。

“你急什麽,姐姐不過順口問兩句而已。”蘇碧落淡淡地說道,那雙勾魂的眼睛卻沒有放過雷刃的意思,來回地雷刃的身上打轉。

雷刃敷衍道:“我不是跟你解釋嘛。”

不過,好在蘇碧落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被電視裏的小品劇情吸引,看得不禁笑了起來。

不過,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客廳剛安靜一會兒,下麵的寶馬女便像見了鬼一般,瘋狂地吼了起來。

“蘇碧落,你快帶著你的男人下來給姑奶奶磕頭認錯,然後賠償姑奶奶的經濟損失,不然姑奶奶就帶人打上來了。”寶馬女的聲音就像那壞了的音箱格外刺耳,雷刃不禁皺起了眉頭。

蘇碧落聽得把頭往雷刃這邊轉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雷刃苦笑道:“我怎麽跟你解釋,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你等我下去看看。”

“我們一起去吧。”蘇碧落跟著站了起來。

“你也一起去?”雷刃問道。

“怎麽不願意啊?”蘇碧落似笑非笑地問道。

雷刃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不願意,我不是怕你累著嘛。”

“別說累著,就是外麵下刀子,我這次也得去。人家都指名道姓讓我去了,我要是再不去說不定還罵什麽更難聽的。”蘇碧落穿上外套,似笑非笑地說道。

雷刃跟著蘇碧落走下樓,迎麵對著怒氣衝衝的寶馬女。

“蘇碧落,你總算下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躲在家裏操*逼,不敢下來呢。”寶馬女看到蘇碧落冷笑道。

蘇碧落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笑容的溫度卻驟然降入了冰點,走到寶馬女的麵前,淡淡地說道:“嘴巴放幹淨點,不然就算你公公是教育局長,我也可以告你誹謗罪。”

“哎喲,我倒是忘了你是大律師,我好害怕啊,你快去法院告我吧。看法律有作用,還是我公公的話有作用。”寶馬女仗著自己是教育局長的兒媳婦,有恃無恐地說道。

蘇碧落懶得理會寶馬女,直截了當地說道:“有事說事。”

“好,我們就說事。”寶馬女指著自己從池子裏打撈上來的寶馬車,氣憤地哼道,“你家男人把我的寶馬車扔進水池裏,致使車輛嚴重受損,你說該怎麽辦?”

蘇碧落轉頭看向雷刃,隻聽雷刃無辜地說道:“蘇姐,你可別聽她瞎說,我雖然力氣比一般人要大,能夠推得動車子,但你讓我把車子扔進池子裏,那肯定不行,她分明就是在誣陷我。”

“你……哼,果然是一家人,居然這麽無恥,明明把我的車扔進了水池,居然還不認賬。”寶馬女義憤填膺地反駁道。

雷刃還是扮成無辜的樣子,朝寶馬女說道:“說話得講證據,你口口聲聲說我把你的寶馬車扔下了水池,那總得拿出證據來吧。”

“你要證據?好,我給你!”寶馬女似乎早有準備,雷刃說話就拿出一份錄像帶,朝雷刃說道,“這是小區的監控,上麵有犯罪的錄像。”

“是嗎?可是,我不信。”雷刃笑著說道,“不如我們當著大家的麵放一下錄像,讓大家來評評理好了。”

寶馬女手握從保安監控處那裏拿出的錄像帶,沉吟道:“好,我就讓左鄰右舍看看你們是什麽東西。”

雷刃嘿嘿一笑,跟著說道:“正好,我也是這個意思。”

於是,又向保安要來播放帶子的機器,在小區下麵的院壩頭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播放剛才那段時間的監控。

這段監控前後半個小時,從頭到尾地播放了一片,上麵隻有車子落水後的錄像,卻沒有雷刃把車子扔下水的圖像。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剛才明明是他把車子扔進池子裏的,怎麽上麵沒有它的錄像,難道他特意剪斷了那一段錄像?沒錯,一定是他特意剪斷了那段錄像!”寶馬女想到這裏,仿佛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連忙指著雷刃嚷嚷道:“肯定是他,是他剪斷了他把我車子扔進水池的那段錄像。”

眾人聽到寶馬女的話,紛紛搖了搖頭,顯然不太相信她的這個說法。

雷刃也被寶馬女逗笑了:“笑話!你說我剪斷了那段錄像,那我請問你,我怎麽去的保安室,又怎麽把錄像帶拿出來的?”

“這……”寶馬女顯然答不上來。

雷刃接著又說道:“還有,我們可以請相關專家查一下這個錄像帶是否完整。要是我剪斷了那段錄像,這錄像帶肯定有不完整的地方。”

“這段錄像帶我看過,裏麵的區域很完整,不存在任何的刪減或者其他形式的改變。”保安室負責監控的員工說道。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幫他。”寶馬女不滿地瞪著保安道。

“你……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你們來查,但你們沒有證據就這樣誣陷別人,實在沒有任何道理。”保安仗義執言道。

“哼,我們做什麽不用你這個小保安來管。”寶馬女沒好氣地瞪了保安一眼,轉頭朝男青年嬌嗔道,“老公,你給公公打電話,就說讓他派一個這方麵的權威莊家來好不好?”

男青年為難地說道:“我爸工作麻煩,你讓我打電話過去,這不是明擺著被批嗎?寶貝,你反正買了保險,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要讓他們跪著來求我放過他們。”寶馬女倔強地哼道。

男青年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壓低聲音說道:“那我們怎麽辦啊?我總覺得那個人有點邪。”

寶馬女冷哼道:“你就是膽小怕事!你是教育局長的公子,他敢欺負你?對了,你的兄弟來了沒有?”

“還沒有,我打電話問問?”男青年剛準備拿出電話,隻見一輛14人坐的麵包車突然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和雷刃的中央。

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七個打扮得非主流的男青年。

“你們總算來了!”男青年頓時高興了起來,指著雷刃喊道,“幫我教訓一下那個男的。”

順著男青年手指的方向,為首的非主流男青年立刻不滿地叫了起來:“我操,你丫的,收拾一個,居然讓老子帶一車人過來,你腦袋被門夾了啊?”

男青年解釋道:“那小子很邪乎,我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切!他一個人,老子一根手就能對付。”對方不以為意地哼道,朝著雷刃走了過去。

雷刃看著迎麵走來的男青年,故意露出了一抹害怕的神色,顫抖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麽?”

“我們不幹你,隻揍你!”非主流男青年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故意在雷刃的麵前活動起關節來。

雷刃認真地說道:“你們要揍我啊?那可得用力,我的皮膚厚,勁兒小了可揍不動。”

“喲嘿,敢跟哥哥強嘴!那你先吃老子一拳!”非主流男青年說話之間,一拳朝著雷刃的肚子打了過去。本以為雷刃會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但沒想到自己的拳頭卻像打在了硬鐵上麵,頓時感到一陣生疼,不禁嚎嚎大叫起來。

雷刃無辜地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可惜你好像沒聽進去。”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打雷刃的非主流男青年更不是白癡,看到這個樣子頓時明白他們今天遇到硬茬了,不禁大吼道:“兄弟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