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叮當……”一聲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

雷刃從床頭的包包裏取出手機,睜開眼看了看,一邊遞給蘇碧落,一邊對蘇碧落說道:“蘇姐,蘇阿姨給你打來的。”

蘇碧落慵懶地拍了拍小嘴,按下接聽鍵對蘇母說道:“媽,找我什麽事啊?”

雷刃輕輕地把耳朵湊了過去,隻聽蘇母在電話裏問道:“碧落,你昨晚沒有回來,住小雷那兒了?”

“他那兒有什麽房間啊?我昨晚吃過宵夜就差不多半夜了,怕把你們吵著呢,就讓他把我送到了我一個朋友家裏。”蘇碧落神色淡定地編著謊話,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異樣。

蘇母好笑道:“是不是真的啊?要不,你把手機給你朋友,我向人家道謝。”

“我現在已經從她家裏出來了,馬上就到小雷的酒店了。”蘇碧落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哈,你就編著謊話來騙媽吧!反正你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我才懶得管你了。”蘇母說到這裏,繼續說道,“既然你在小雷那兒,那就快點帶著他過來。今天早上,你舅舅他們打電話過來,請我們出去吃飯。”

蘇碧落聽後皺了皺眉,淡淡地說道:“不會是準備把張公子一起約出來吧?”

“我問了他們,他們說隻約了我們一家人。”蘇母頓了頓,繼續說道,“碧落,我知道他們昨天的事做得不厚道,但不管怎麽說,都是你的長輩。你看,你和小雷能不能跟我一個麵子?”

蘇碧落說道:“媽,我現在到雷刃的包間了,我問問他的意見?”

“嗯。”蘇母點頭道。

蘇碧落轉頭朝雷刃問道:“今天我舅舅他們請我們一家子吃飯,你去不去?”

蘇母剛才在電話裏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讓蘇碧落和雷刃給她一個麵子,如果要是雷刃此時執意拒絕,即便蘇母嘴上不會說什麽,但心裏肯定也會有芥蒂。

所以,雷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媽,那好吧,但我們可不保證不會突然離開啊!”蘇碧落想了想,對蘇母說道。

“嗯!”蘇母說道,“那你們就不用回家,直接去你舅舅家。”

“知道了。掛了?”蘇碧落問道。

蘇母笑道:“掛吧!記得準時去。”

蘇碧落掛了電話,把手機交給雷刃。

雷刃笑著接過手機,替蘇碧落放在床頭邊,不禁打趣道:“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師,說起謊來都不打疙瘩。”

蘇碧落白了雷刃一眼,風情萬種地笑道:“姐姐不這麽說,難道弟弟準備讓姐姐說,姐姐今晚沒回去是在小雷房間的**睡的,然後狠狠地被他折騰了四五次,最後差點連腰都折了?”

“呃……”雷刃苦笑道,“那還是編謊話吧。”

蘇碧落把白皙的玉臂從被子裏拿了過來,轉過身背對著雷刃道:“弟弟,姐姐的背酸了,你幫姐姐按摩一下吧?”

“現在?”雷刃看著蘇碧落**在外麵的後背,眼睛頓時一亮,仿佛在欣賞一件傑出的藝術品,也不知道蘇碧落的親生母親是怎麽把蘇碧落姐妹生得這麽漂亮,兩姊妹都像仙女似的。

按摩著蘇碧落輕彈可破的皮膚,雷刃感覺手掌正覆蓋在一塊羊脂玉上,溫潤柔軟,白皙嫩滑,忍不住猛吞了兩下口水,昨晚加了一夜班的小弟竟然又恢複得威猛如初了。

不過,想到昨晚已經肉搏了很久,再繼續肉搏,恐怕會把皮擦破,到時候走路一瘸一拐,讓人看著笑話,雷刃終於強忍住了壓上去的衝動,規規矩矩地替蘇碧落按摩著酸軟的後背和腰。

“對了,你們昨晚找到了張哲軒沒有?”蘇碧落問道。

“我們沒有找他,而是利用張強做誘餌,把他引誘了過來。”雷刃緩緩地把昨晚的經過向蘇碧落敘述了一遍,但為了不讓蘇碧落擔心,又刻意地省略了其中驚險的情節,隻說張哲軒被他打成了豬頭。

“看來,張哲軒這才還真是遇到了對頭。”蘇碧落回頭望著雷刃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隻是,我怎麽覺得張哲軒在你的描述中很是白癡,與我看見的張哲軒是兩個人呢?”

雷刃幹咳兩聲,訕笑道:“肯定是因為哥們太厲害了。人和人要對比才知道強弱,你以前見到的那些男人比張哲軒白癡,肯定就覺得張哲軒很精明了。”

“是嗎?”蘇碧落眯著眼睛輕笑道,看她的表情,明顯是沒把雷刃的話聽進去。

“當然是了,所以才有人比人氣死人這句古訓嘛。”雷刃岔開話題說道,“起了吧?到時我們去得晚了,阿姨臉上不太好看。”

“那你扶一下姐姐,姐姐先去浴室洗個澡。”蘇碧落把手搭給雷刃,仿佛老佛爺在召喚小太監一般。

“喳!”雷刃學著李蓮英尖尖的聲音,就欲把蘇碧落扶起來,但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次,響的手機不是蘇碧落的,而是雷刃自己的。

雷刃拿過手機,指著屏幕上的名字對蘇碧落說道:“是餘快打過來的!”說著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餘快問道:“雷哥,我沒打擾到你和嫂子溫存吧?”

“溫存個屁,我們早就起來了,正準備吃早飯呢。”雷刃看見蘇碧落在一旁翻著白眼,明顯是報複雷刃剛才打趣她說假話的事。

餘快笑道:“我們也是剛剛起來,正打算請你和嫂子吃早飯呢。”

“不用了,我們等會兒還得過去吃飯。”雷刃婉言謝絕道。

餘快剛剛隻是隨口問一句,所以也就順帶繞了過去,漸漸地話題說到了昨晚的事情上。

“雷哥,我根據你的吩咐,準備控告張哲軒非法持有槍支,但張家那邊似乎打通了關節,準備先把張哲軒取保候審,然後反告我們綁架張強,毆打他人。”餘快沉聲說道。

“消息傳得這麽快?”雷刃驚訝道。

餘快苦笑道:“我們區本來就小,往往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消息當然傳得很快了。張家能有這樣的反應,我並不是吃驚,真正讓我意外的是,我們餘家有一部分人並不願意徹底得罪張家,主張我們能夠庭外和解。”

雷刃聽後,沉吟道:“那你怎麽看?”

“我還能怎麽看,當然是想法設法地把那個龜兒子弄進監獄咯。媽的,一想到那個狗日的拿槍指著老子,老子就恨不得殺了他。想讓我們和解,他做夢去吧!”餘快忿忿不平地哼道。

“可是,你們家族並不支持你。”雷刃淡淡地說道。

餘快說道:“雖然我們餘家有部分人不讚同與張家決裂,但我這個餘少也不是白叫的,我會動用我自己的力量來報複張哲軒。”

雷刃想了一下,對餘快說道:“你需要我做什麽?”

餘快的小九九被雷刃看了出來,不禁尷尬地笑了笑,不太好意思地說道:“雷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說吧,想要我怎麽幫你。”雷刃淡淡地說道。

餘快訕笑了一下,猶豫道:“張哲軒家裏不僅為他打通了人脈,還把蓉城最好的律師張無垠請來做他的辯護律師,所以我就想問問嫂子,看她願不願意接手這個案子,輔助檢查機關查實張哲軒的事。”

雷刃看了蘇碧落一眼,朝餘快問道:“就這件事?”

“嗯!”餘快應道。

“我等會兒問問她,到時給你回音。”

“那成,我就不打擾你和嫂子享受早餐了。再見!”

“再見!”

雷刃掛了電話,看著蘇碧落欲言又止。

蘇碧落眯著眼睛朝雷刃問道:“你剛才似乎並沒有提及張哲軒昨晚是帶了槍的?”

雷刃歎道:“我是怕你擔心!”

“但最後我還是知道了。”蘇碧落看著雷刃說道。

雷刃看著蘇碧落無從辯駁,隻好歎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你看有沒有時間……”

蘇碧落咬著嘴唇,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本來是不想打這種目的性很強的刑事案件,但你既然開口了,他針對的又是你,我自然會接收。”

聽到蘇碧落一口答應了下來,雷刃頓時喜出望外,高興地連忙在蘇碧落的臉龐上吻了一下,學著韋小寶在心頭大喊了一句“大功告成”!

不過,蘇碧落接下來又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接收並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能收到預期效果,而且我希望你還得向一個人打個電話。”

“誰啊?”雷刃不解地問道。

“周妍!”蘇碧落幹淨利落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她?”雷刃疑惑地問道,“她隻是青龍區的分局局長,我們這個案子在錦城區,她似乎管不了這麽多吧?”

蘇碧落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看新聞嗎?”

雷刃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

蘇碧落解釋道:“前兩天,公安廳公布了新的任命,你的警花對象已經被任命為公安廳重案組第八組的副組長,正處級職務,是西南地區公安係統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正處級幹部,也是西南地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