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死了,他永遠都不知道雷刃為什麽沒有死,還悄悄地衝到了自己的背後,把自己給殺了,而雷刃也不清楚路西法死之前問的那句“為什麽”究竟是什麽意思,因為路西法已經死了。

雷刃走過來替商月影解開綁在手腳上的繩子,慢慢地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商月影好奇地問道:“雷刃,你怎麽沒有死啊?”

雷刃笑問道:“你很希望我死?”

“我……哼!”商月影氣得拿手在雷刃的腰上狠狠地扭了一下,瞪著眼睛嬌嗔道,“你若不想死,就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雷刃笑道:“其實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我跑得很快。你要聽詳細版的,得讓我把蘇姐的繩子解開了,我們想趕回去,一邊喝著茶,一邊說吧。”

聽到雷刃的話,商月影這才想起蘇碧落的手腳上還綁著繩子,不禁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走到蘇碧落身邊就欲去幫對方解開繩子。無奈,蘇碧落的繩子綁得很緊,無論商月影怎麽努力,都無法解開,隻好求助地看向雷刃。

雷刃陶侃道:“還得靠本帥哥才行啊!”

“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商月影狠狠地瞪了雷刃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後一步,把地方讓給了雷刃。

雷刃一看蘇碧落手腳上的繩子綁得很牢靠,索性拿出鋒利的匕首,刷刷刷地割開了,看見商月影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不禁攤開手無語道:“我沒說不能用工具吧?”

商月影:“……”

雷刃把蘇碧落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蘇姐,你沒受傷吧?”

“我沒……沒事!”蘇碧落嘴上雖然說沒事,但話音未落,人卻直接朝著雷刃的方向倒了下去,整個人摔進了雷刃的懷抱裏。

“蘇姐她怎麽了?”商月影看到這一幕,不禁急切地問道。

雷刃檢查了一下,搖頭道:“蘇姐表麵上沒有外傷,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我們還是叫救護車吧!”

……

呼啦,呼啦!

救護車把蘇碧落拉進了醫院,醫生立刻給蘇碧落做了一次全麵的檢查。

這下,溫馨還沒有來得及出院,蘇碧落又進來了。

不過,幸運的是,蘇碧落很快在醫生的搶救下醒了過來,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請問,這裏誰是蘇碧落的家屬?”一個護士拿著報告單走了進來。

“我是!”雷刃和蘇碧玉同時應道。

護士看了看雷刃和蘇碧玉,眼中露出了不解之色。

雷刃解釋道:“她是病人的妹妹,我是病人的男朋友。”

“哦。”護士恍然大悟地應道。

蘇碧玉急切地追問道:“護士,我姐怎麽了?”

護士對蘇碧玉說道:“病人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主治醫師要你們去一趟辦公室,你們跟我來吧!”

躺在病**的蘇碧落聽到護士的話,不禁眯著眼睛笑道:“什麽問題需要背著我這個當事人,還不是我得了什麽絕症吧?”

“烏鴉嘴!”蘇碧玉聽得狠狠地瞪了蘇碧落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要再亂說了好不好,還嫌嚇得我不夠啊?”

雷刃跟著也說道:“蘇姐,你別胡思亂想了,醫生就喜歡玩神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好好地躺在**休息,我和蘇老師去看看。”

雷刃替蘇碧落蓋好被子,轉頭領著蘇碧玉跟著護士走出病房,朝著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走去。

“咚咚……”在得到醫生允許之後,護士這才領著雷刃二人走了進去。

護士向醫生介紹道:“張醫生,他們是408病床病人蘇碧落的家屬。”

張醫生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雷刃和蘇碧玉坐下,然後讓護士出去之後,別忘記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待護士出去以後,張醫生這才緩緩地說道:“你們是蘇碧落的什麽人?”

“我是她的妹妹,他是她的……男朋友。”蘇碧玉看了雷刃一眼,緩緩地說道。

張醫生沒有立刻提及病情,而是囉嗦地朝蘇碧玉追問道:“堂姐妹、表姐妹,還是……”

“親姐妹,同父同母的親姐妹。”蘇碧玉打斷道。

“哦!你們別見怪,我這樣問,其實跟病人的病情有關係。”張醫生解釋道。

蘇碧玉聽得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連忙朝張醫生詢問道:“張醫生,我姐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需要輸血啊?我的就可以,我和我姐的一個血型。”

麵對蘇碧玉連珠炮似的話,張醫生隻好示意道:“蘇小姐,請您先冷靜一下,你的姐姐蘇小姐其實根本就沒有受太重的傷,隻是一般的軟組織挫傷,不用輸血,甚至也不用住院。”

蘇碧玉聽到張醫生的話,立刻興奮道:“張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姐真的沒事?”

張醫生微笑道:“蘇小姐,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哦,哦,你說,你說。”蘇碧玉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連忙坐回原來的位置,示意張醫生繼續說下去。

張醫生從卷宗袋裏拿出一份幾頁的報告,一本正經地說道:“蘇小姐,你姐姐雖然在這次綁架中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受了很輕的傷,但在我們給她做的全身檢查中,卻檢查出了其他事情,隻是還沒有最終確診。在我說之前,希望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

張醫生本來把話說開了,蘇碧玉和雷刃都沒有那麽緊張了,但他這麽一說,兩人立刻又緊張了起來,辦公室的氣氛頓時也壓抑了起來。

“蘇老師,你先別激動,等張醫生把話說完。”雷刃出口勸道。

“哼,我知道,不用你說。”蘇碧玉氣呼呼地說道。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蘇碧玉就對雷刃沒有什麽好臉色。

張醫生看了蘇碧玉和雷刃兩眼,指著檢查報告緩緩地說道:“經過我們仔細地檢查,我們檢測出蘇小姐你姐姐血液裏的白細胞數量異常,而且有大量異常原始白細胞。”

“什麽意思?”蘇碧玉不解地問道。

張醫生看了一眼蘇碧玉,沉吟道:“這份報告就是說,你姐姐很可能患有我們常說的——白血病!”

“什麽!”蘇碧玉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感到腦袋一陣眩暈,立刻朝後麵暈倒過去。

一旁的雷刃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蘇碧玉,轉頭朝張醫生問道:“確診了嗎?”

張醫生搖頭道:“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測才能確診,不過我想結果應該不會有什麽變化。作為蘇小姐的家屬,你們應該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雷刃輕輕地點了點頭,朝張醫生問道:“張醫生,病人的父母現在都不在蓉城,隻有她的妹妹和我在蓉城,我希望你對病人保守病情。”

張醫生點頭道:“這是我們醫生的義務,一般情況下,就算你不叮囑,我也會保守的。”

“那就謝謝醫生了。”雷刃應道。

張醫生接著說道:“不過,你也別太絕望。根據我們的檢驗報告來看,蘇小姐的白血病應該不是最嚴重的,隻要能及時找到可以配對的血型,然後抽取骨髓進行移植,我想治愈的機遇還是很大的。畢竟,現在我們國家的醫學技術還是很發達的。”

雷刃點了點頭,接著追問道:“那不知道幾率有多大?”

“要是能夠得到最好的藥物治療……”張醫生看著雷刃沉吟道。

“張醫生,錢不是問題。隻要能夠治好她的病,花多少錢都無所謂。”雷刃打斷道。

張醫生訕訕地笑道:“蘇小姐能夠找到雷先生,還真是幸運啊!”

“張醫生,立即說吧!”雷刃擺了擺手,催促道。

在與蘇碧落的關係上,雷刃已經不想討論到底是誰遇到了誰,誰會更加幸運,他隻是覺得這輩子能夠與蘇姐相遇,那真的是一種緣分,無論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一種緣分。

張醫生收起笑容,繼續對雷刃說道:“要是藥物能夠保證,那就得看運氣了。要是找到的骨髓配對率越高,那骨髓移植就越容易成功,而且最後排斥的幾率也越小。”

張醫生看了看雷刃懷裏的蘇碧玉,點頭道:“蘇小姐有這樣一個親妹妹,我相信配對成功的可能性就比很多人要高。當然!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做測試,才能得出最後的結論。除此之外,病人的心理也是很重要。一個天性樂觀的人肯定比悲觀的人要好。”

“張醫生,這倒不用擔心,蘇姐就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我相信她應該會笑對這件事。”雷刃點頭道。

“那這樣就最好了。”張醫生說道。

……

雷刃扶著蘇碧玉走出張醫生的辦公室。

“你好點了沒有?”雷刃朝蘇碧玉問道。

蘇碧玉一把推開雷刃,搖搖晃晃地朝雷刃說道:“我沒什麽,一個人也能行。隻是,你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姐,我姐要是知道了,肯定……”

“什麽事要是讓我知道了,我肯定會怎麽樣啊?”蘇碧玉的話音剛落,蘇碧落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