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所別墅內,赫然站著的是從國內飛到澳洲的玉蒙塵。

四十天不見,玉蒙塵的肚子已經微微上鼓,遠遠望去就像天空中的那彎新月。

輕輕地撫摸著隆起的肚皮,玉蒙塵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溫柔之色。

雖然他的存在隻是源於一次意外的強暴,但玉蒙塵還是選擇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不得不承認母性永遠是那麽偉大和聖潔。

“大姐,女王的侍者在外麵,她想要見你。”玉蒙塵的手下小翠走進來稟報道。

玉蒙塵聽到小翠的話,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溫柔之色,冷冰冰地應道:“讓她進來吧!”

“是!”小翠應了一聲,但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站在那裏,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玉蒙塵轉過頭來,朝小翠問道:“你還有事?”

小翠鼓起勇氣對玉蒙塵說道:“大姐,我們真的要加入女王的組織嗎?”

玉蒙塵輕輕地點了點頭,顯得態度堅決。

“可是,女王並非善類,我們要是加入她們,遲早會被她們害死,所以小翠懇請大姐三思。”小翠真誠地說道。

“哼!”玉蒙塵不屑地冷哼道,“你懂什麽!女王不是善類,難道我們就是善類?我心已決,你不必勸我,要是你不想加入,我也不勉強你,你馬上離開這裏。”

如果小翠這時候選擇離開,玉蒙塵不會對她動手。

不過,小翠顯然沒有這種打算。

“大姐,我不是貪生怕死,隻是覺得這樣不值。這裏雖然不是我們的地盤,但我們不加入女王的組織,一樣可以活得下去,而且活得好好的……”小翠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玉蒙塵硬生生地打斷了。

“夠了!難道我做什麽決定還需要你來教嗎?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去,把女王的侍者請進來。記住,是‘請’進來!”玉蒙塵朝小翠吩咐道。

小翠最後看了玉蒙塵一眼,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絕望,但還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待到小翠出去後,玉蒙塵這才卸去了臉上的暴戾之氣,摸著自己的肚皮,聲音柔和地說道:“孩子,媽媽這麽做全是為了你。要不是肚子裏有了你,媽媽就算死,也不會任人擺布。可是,媽媽肚裏有了你,就必須活下去,活著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活著看你長大成人。”

女王的侍者跟誰小翠從外麵走了進來,趾高氣揚地朝玉蒙塵喝道:“恭喜你,喬安娜,你終於通過了女王的測試,成為我們黑寡婦的一員。”

“謝謝!”玉蒙塵麵無表情地應道。

“現在,我來替女王陛下向你傳旨,你跪下吧!”侍者囂張地喝道。

一聽要讓玉蒙塵跪下,小翠立刻著急地插話道:“侍者,我家大姐懷有身孕不能下跪。”

侍者冷哼一聲,冷冷地朝小翠嗬斥道:“本侍者說話,哪有你插嘴的資格,你這個卑微的賤婢!現在,本侍者命令你掌嘴!”

小翠冷冷地盯著侍者,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隻要這個侍者敢靠近自己,自己就反擊,讓她嚐嚐自己的厲害。

“想還手?”女王的侍者驕傲地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眼見女王的侍者就欲對小翠動手,玉蒙塵突然開口道:“侍者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哼!今兒看在喬安娜的麵子上,本侍者就不為難了。”侍者轉頭朝玉蒙塵喊道,“喬安娜,趕快跪下接旨吧!本侍者還要盡快回去複命。”

玉蒙塵摸了摸肚子,躬身對侍者道:“我有身孕在身,不方便跪下去,侍者就直接說吧。”

玉蒙塵的聲音不大,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堅決之色,聽起來讓人無法拒絕,這點與女王很像,讓侍者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恐懼,令她十分不好笑。

侍者麵目猙獰地喝道:“喬安娜,本侍者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玉蒙塵卻像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般,站在那裏不吭聲,也不動彈,這無疑徹底激怒了女王的侍者。

“既然你不把本侍者放在眼裏,本侍者今天就好好地教訓一下你們,讓你們知道黑寡婦的規矩。”侍者臉色陰沉地喝道,忽然朝著玉蒙塵衝了過去。

小翠見狀,急忙跟著衝過去,想要去阻攔對方,防止玉蒙塵受到傷害。

不過,玉蒙塵的反應明顯要快於兩人,隻聽“啪啪”兩聲,驕傲的侍者卻如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待她起身時,臉上赫然留在了兩道耳光印子,火辣辣地疼。

玉蒙塵淡淡地說道:“把女王的旨意留下,你可以滾了。”

侍者知道自己不是玉蒙塵的對手,冷哼一聲,朝玉蒙塵宣讀道:“女王命令你去殺了這個人!”然後扔下一張照片,轉身就朝外麵走去,臨行前甩下一句狠話,“喬安娜,我們走著瞧!”

“孩子,我說過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的安危。沒有人能夠越過我傷害你,女王的侍者不行,女王本人也不行。”玉蒙塵喃喃自語地哼道。

可是,當玉蒙塵看到照片上的人時,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女王居然會讓她去殺那個家夥,那個她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的那個家夥。

玉蒙塵看著照片上的人,呢喃道:“難道他來了澳洲?”

……

雷刃不僅來了澳洲,還得到了一所上好的莊園。

“澳洲的天氣剛好與我們那裏的相反,你習慣嗎?”雷刃朝蘇碧落問道。

蘇碧落習慣性地眯起眼睛,瞅著雷刃笑道:“我要是說不習慣,你能立馬帶我回去?”

“我……”雷刃被蘇碧落問得啞口無言。

蘇母走過來,朝蘇碧落嗬斥道:“好好說話!人家小雷是在乎你,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換了別人,聽說你得了這種病,早就對你敬而遠之,哪裏還管你的死活啊?”

蘇碧落微笑道:“所以我說我的眼光是全家人裏最好的嘛。”

“哼,真是不知羞。”蘇母說到這裏,反倒笑了起來。

女兒現在這麽樂觀,不正是她所願意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