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規則,雷刃拿到了二十一點,就可以全場通吃。

看見雷刃麵前轉眼堆了一大堆籌碼和錢,要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

雷刃無視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等待莊家洗牌,然後進行第二局下注。

見莊家洗完了牌,雷刃直接把麵前的錢和籌碼一起壓了出去,看得旁人直翻白眼。

“這家夥瘋了嗎?”

“我就說他是白癡,他果然是白癡!”

“隻有白癡才會覺得自己會再有這樣的好運氣。”

在眾人議論紛紛當中,雷刃輕描淡寫地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反正這些錢又不是我自己的,我就拿這些錢再賭一次好了。贏了,那就賺慘了,輸了,也木有關係。”

莊家抬眼看了雷刃一眼,在心裏冷哼道:“哼,剛才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我就不信你這一局還能夠贏我。”

“還有人下注沒有?有人敢跟這位小夥子賭一把沒有?”莊家扯著嗓子喊道。

在雷刃的帶動下,這一局下注的人明顯比上次多了一些,不一會兒,賭資就彌漫了整個賭桌。

莊家看了看堆成山的賭資,然後又抬起頭瞅了雷刃一眼,目光中夾著挑釁之色。

不過,雷刃根本沒太在意,宛若無視地催促道:“這一局好像也是我下注最多,你看是不是該把牌堆拿過來給我切啊?”

“當然!你出手如此豪爽,理應來切牌。”莊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然後把手裏的牌朝雷刃送了過來。

雷刃看也沒看牌堆,直接抬手就切了,然後擺手道:“快點發牌吧,玩幾下,我們還得去吃飯呢!”

“嘿嘿,我這就發牌,您稍等。”莊家表麵雖然恭敬,但嘴角卻在冷笑。

很快,莊家就把牌發完了,賭客們自顧自地拿起牌看了起來。

不過,圍觀的人卻與剛才截然相反,他們在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了雷刃,幾乎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想看雷刃的牌是什麽。

雷刃神秘地笑了笑,故意把牌往牌桌上一掛,然後靠在椅子上,抄起二郎腿,竟然眯起眼睛假寐!

我靠!

眾人差點沒有吐血!

一把賭得這麽多,人家都緊張要死,偏偏這個怪胎居然裝得跟不上他在賭似的,當真這些錢是贏來的,不是他自己的錢啊!

這時,有人開口道:“你說他是不是牌太好,有百分百的把握贏下莊家,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啊?”

聽這麽一說,很多人立刻附和了起來。

“我覺得也是,要不是這小子手裏拿了一套二十一點的大牌,他才緊張死了。”

可是,有的人也不認為雷刃的運氣可以那麽好,連續拿兩副二十一點起來。

格雷澤夫人偷偷地瞟了雷刃一眼,心裏早就注意起這個神秘的小子了,心說這家夥多半是在故弄玄虛,哪有人能夠連續拿兩次二十一點啊!

莊家在心裏冷笑道:“我就不信你還能再拿二十一點!”

莊家給了雷刃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緩緩地掀開自己的牌,淡淡地說道:“我這一局還是二十點!要是誰能夠像這位客人上一局一樣拿出二十一點,我甘拜下風,這些也歸他了。”

看到莊家的牌麵,大家紛紛搖了搖頭,失望地把自己的牌扔到了桌上,轉眼就隻剩下雷刃一個人沒有把牌翻開了。

“這位客人,其他客人已經把牌翻開了,現在該輪到你了。”莊家“好心”地提醒道。

雷刃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伸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然後看著莊家問道:“你的是二十一點?”

莊家搖頭道:“不是,我的隻有二十點。”

“哦,我還以為我輸了呢。”雷刃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牌翻開。

當看見雷刃的牌竟然是一張q和一張9時,所有人的表情在這一刻徹底石化了!

他們最不相信的一幕居然發生了,而且還發生得這麽輕描淡寫。

雷刃望著臉色驟變的莊家,眯起了眼睛,笑盈盈地問道:“這一局,看來我賭對了。”

莊家看著雷刃的兩個保鏢把桌上的錢拿走,心裏正在滴血,發誓無論怎麽樣,自己都要把錢贏回來,而且還要讓他輸得一毛不剩。

不過,沒想到雷刃這時候卻撐了一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莊家連忙叫道:“你要去哪裏?”

雷刃回頭冷笑道:“我去哪裏好像不需要跟你匯報吧?”

莊家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請這位客人留下來,再陪大家賭上一會兒。”

雷刃擺手道:“不賭了!我的肚子都餓得叫了,現在該去吃飯了。”

莊家豈能就這麽輕易放雷刃離開,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這位客人,你這樣做好像不太近人情吧?你見好就收,我能理解,但其他客人還要與你切磋牌技,你就這樣離開了,恐怕不太好吧?”

雷刃冷笑道:“哈,這是什麽規矩?難道贏了錢還不能離開,非得輸光了才可以走嗎?”

“這……”莊家頓時說不上話了。

雷刃看了看在場的人,有條不紊地正色道:“在這裏想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能與市井無賴、潑皮****相提並論呢?我運氣好,所以才贏了這麽多,但要是運氣不好,讓莊家拿著二十一點,我拿著二十點,那情況又是怎麽呢?想必,大家都應該猜得出來。”

聽到雷刃的話,其他人不好意思再跟著瞎起哄了,紛紛把視線投向了別處。

莊家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在這個莊園裏,還是要講規矩的。

“既然這位客人無意再繼續下去,那我等也不便勉強,隻希望以後若有機會,再與閣下切磋。”莊家客氣地說道,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就像剛才的兩副牌,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雷刃淡然一笑,領著霍華德和朱諾轉身朝門外走去。

“這小子倒是有意思。”格雷澤夫人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