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當蘇碧玉從臥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看見雷刃正坐在桌子上吃著早點,不禁問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雷刃轉頭對蘇碧玉說道:“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隻是沒去打擾你。不過,昨晚這客廳還真是一片狼藉,我最開始還以為來賊了。”

蘇碧玉俏臉一紅,她昨晚大哭了一場之後就開始喝酒,喝到最後醉了,就直接回房睡了,衣服也沒換,更別說收拾客廳裏的東西了,此時被雷刃調侃,真是覺得丟死人了。

蘇碧玉狠狠地瞪了雷刃兩眼,沒好氣地哼道:“我以為你去哪個美女的溫柔鄉,不知道回來了呢!”

雷刃苦笑一聲,心說你還真是猜對了,要不是你姐最後打電話過來,我還真的不會回來。

見雷刃坐在那裏苦笑連連,蘇碧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哼道:“笑什麽笑,遲早笑死你!”說著直接走進了浴室。

昨晚困得連衣服還沒有換,今早起來早已出了一身汗,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洗澡,身後卻傳來雷刃的聲音:“我上午有事就先走了,中午回來給你做飯,晚上陪你一起去參加舞會。”

“這個家夥不知道又去****誰了,真是太花心了!”蘇碧玉喃喃自語,心下不由得泛起一股酸味,心說難道自己的魅力就這麽差,竟然讓他不願意多跟自己呆一會兒。

蘇碧玉還真是冤枉雷刃了,雷刃開車直接去了琪琪汽車美容店,還真是有工作要談。

雷刃已經打算從雲影公司辭職,那去向就隻有夜來香酒吧和琪琪汽車美容店,而雷刃對酒吧這種娛樂場所有點排斥,所以第一選擇隻能是琪琪汽車美容店。

雷刃跟侯藝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好好地休息,然後就來到了店子裏。

店子現在沒有生意,一些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雷刃走過去直接問道:“你們老板劉琪琪呢?”

服務員中有認識雷刃的,連忙說道:“琪琪姐還沒有來,你坐會兒等她吧?”

“嗯!”雷刃輕輕地點了點頭,直接走進劉琪琪的辦公室,坐在她的位置開始等她。

服務員看見雷刃這麽隨便,不禁有些錯愕,其中有個不認識雷刃的服務員小聲地說道:“這人是誰啊?居然敢直接坐在琪琪姐的位置。”

“我聽說好像是琪琪姐的合資人。”

“就算是合資人,也不能隨便吧?畢竟,這裏的正主可是琪琪姐。”

“難道這家夥是琪琪姐的……男朋友?”

“這件事說不好!”

“行了,行了,我們別再八卦了,小娟你去給他倒杯水。”

雷刃不知道他坐在劉琪琪的位子上,竟然能引起這麽大一個八卦,還在暗暗地打量劉琪琪辦公室的布局和裝飾,覺得劉琪琪的品味還真是很不錯,低調而不奢華,但處處透著大氣。

十分鍾後,劉琪琪接到雷刃的電話,從外麵走了進來,半開玩笑地笑道:“雷總今天準備給我什麽指示啊?”

雷刃看著劉琪琪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決定年後就像雲影公司遞交辭呈,然後直接來這裏上班,劉老板歡不歡迎?”

“你是這裏的股東,我能有什麽反對的意見,隻是你怎麽一下想到辭職呢,我記得上次跟你說起,你都沒有這方麵打算。”劉琪琪好奇地問道。

雷刃苦笑道:“有些臨時的原因吧,但我還是認為當甩手掌櫃,把所有的活兒壓在你一個人的肩頭上,對你來說不太公平。”

劉琪琪白了雷刃一眼,這個理由明顯帶著忽悠的色彩,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哪能聽不出來啊!

雷刃接著說道:“昨天看了你對分店的布局,我覺得很不錯,不過要是改進這幾點,或許會更好。”

雷刃的話讓內心驕傲的劉琪琪感到不太舒服,但雷刃畢竟是她的合資人,向她提意見,她又不好說什麽,隻是淡淡地說道:“願聞其詳!”

這時,雷刃這才把準備好的幾個問題提了出來。

最開始,劉琪琪很不以為然,但聽著聽著,眼前頓時一亮,然後開始仔細地聆聽雷刃的建議,並且時不時地插話詢問,隨著討論的深入,劉琪琪發現雷刃這些建議還真是恰到好處,不禁佩服起雷刃這個人來,心說他究竟是什麽怪物,怎麽什麽東西都懂,不對,應該是還有他不會的事情嗎?

……

侯藝在**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雖然雷刃昨夜的離開讓侯藝內心感到很失落,但剛才的電話卻又讓這顆玻璃心隨之感受到了濃濃的暖意。

侯藝披上白色的睡袍,光著腳走到窗前,輕輕地拉開關閉的窗簾,隻覺一縷燦爛的陽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侯藝就像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在晨曦的照耀下,顯得金光閃閃,全身都流動了燦爛的光輝。

雖然隻是一個晚上,雙方也都承諾忘記昨晚,但真的要侯藝忘掉那令人麵紅耳赤的時刻,卻根本不可能。

侯藝站在窗前,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因為她想到了一個難題。

在侯藝看來,商月影是雷刃的正牌女友,而侯藝又要在雲影公司工作,而且還是商月影的秘書,心裏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安。

“我是不是要從雲影公司辭職呢?”侯藝在心底想到這裏,又不禁想起了劉琪琪的邀請。若是從雲影公司辭職,可以去琪琪汽車美容店工作。雖然侯藝現在對汽車美容這個行業一無所知,但想到琪琪汽車美容店裏有雷刃的股份,侯藝頓時有了巨大的興趣。

去為心愛的人做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或許我應該冒險地走上新的嚐試。”侯藝想到這裏,自信地笑了笑,轉身朝浴室走去。

雖然她不想洗去雷刃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但侯藝此時覺得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已經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麽,都會去為雷刃做這件事,隻希望他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