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聽後商月影的喊聲,果斷地收住了拳頭,轉頭朝商月影的方向望去,隻見商月影正和小魔女站在一起。

“姐,就是他,他偷了你的車子。”女孩兒嘟著嘴,指著雷刃喊道。

“姐?”雷刃瞪大眼睛,驚訝地望著她們二人,嘴巴張得足以吞進兩個鴨蛋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她們會是姐妹,但仔細打量二人,雷刃又覺得商月影和商月雲其實長得蠻像的,都屬於那種高挑的美女,隻是由於年齡的差異,商月影顯得冷傲美豔,而商月雲看起來則更加古靈精怪。

“不愧是親姐妹,兩人做事的風格還真是像,一個被老子救了,非但不感恩,還想方設法地讓老子滾蛋;一個無理取鬧,被老子教訓了,還不規矩,居然冤枉老子偷車,果真是不是一類人,不是一家人。”雷刃在心中鬱悶地腹誹道。

商月影瞪了雷刃兩眼,坐過去想必地上的中年男子扶起來,不過對方已經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了。

“王叔,你沒事吧?”商月影關切地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多謝大小姐關心,我沒事,就是身子骨不行了,再也不能保護兩位小姐了。”

“王叔,你別這麽說,剛才隻是你不小心才著了他的道,論真功夫,兩個他都不是你的對手。雷刃,你說是不是?”商月影說著,連忙朝雷刃使了一道眼色,隱隱有威脅之意。

雷刃無奈地聳了聳肩,笑著說道:“王叔的基本功確實深厚,沒有四十年的功力決計達不到這種程度,讓小子深感佩服,剛才若非小子用了點小聰明,恐怕現在已被你打得滿地找牙了,小子贏得當真是僥幸、僥幸。”

“僥幸個屁,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當我玩不起嘛!”王叔吹了吹胡須,沒好氣地說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灘上。”一旁的商月雲忍不住接了一句,弄得王叔極為尷尬,又被商月影狠狠地瞪了兩眼。

王叔把手一揮,又鬥誌昂然地說道:“雖然你這次贏了我,但若是要置我於死地,那也絕非易事,而且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的高手,不說蓉城市,恐怕全國也不會多於十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敢說老子天下第一呢?”雷刃攤了攤手,這回倒謙虛起來了。

王叔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轉頭朝商月影說道:“大小姐,有他保護你,老爺和夫人倒是可以放心了。”

“他……隻是臨時工,隻要逮住他的一點紕漏,本小姐就會把他開了。”商月影覺得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借雷刃的名擺脫父親給自己找貼身保鏢的打算,所以心裏雖然這麽想,嘴上卻沒多說什麽,點頭應了一聲,轉頭朝商月雲喊道:“月雲,時候不早了,你該去上學了。”

商月雲看了看雷刃,又看了看商月影,吸著指頭,疑惑地問道:“姐,你們認識?”

“當然了,要不他怎麽會有姐的車鑰匙,你還真當我粗心大意,把車子都弄丟了啊。”商月影翻了翻白眼,伸出嫩蔥一般的手指頭就要去戳商月雲的腦袋。

商月雲連忙跳著,躲開了商月影的手指,壞笑著問道:“姐,他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男朋友個屁,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他是我們公司的保安,我覺得他的身手不錯,才讓他幫我開車,你再亂嚼舌頭,小心我把你這個月的零花錢給扣了啊!”商月影無語地翻著白眼,兩朵嬌羞的紅霞卻不易飄向了她的俏臉。

“姐,不是就不是,你啷個激動幹什麽,連臉都紅了。”商月雲眼見商月影雙肩顫抖,馬上就要發飆了,連忙把話鋒一轉,吐了吐舌頭,一邊喊著,一邊朝車子的方向跑去,“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跟老爸老媽說的。”

路過雷刃的時候,商月雲瞪著雷刃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冷冷的寒意,小嘴朝著雷刃蠕動了幾下,似乎在發出警告:“別以為有我姐撐腰,本小姐就不敢對付你,想當我姐夫,門都沒有。”

王叔看到商月雲鑽進了車,轉身朝商月影說道:“大小姐,我送二小姐去學校了。”

商月影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麻煩王叔了。”

王叔開著那輛雷克薩斯越野車,送商月雲去了學校,而商月影和雷刃也坐進了寶馬車內,朝著公司的方向駛去。

雷刃本以為商月影會詢問自己怎麽跟商月雲發生衝突的,但一路上,商月影始終保持著沉默,坐在後麵的座位上,看著隨身攜帶的幾個文件,完全把雷刃當成了空氣。

直到車子到達公司的門口,商月影這才收拾起文件,淡淡地說道:“王叔叫王良,很早以前就跟著我爸做事了,老成持重,忠心耿耿,所以我爸才派他來保護我們姐妹的安全,既然他說你的身手不錯,那你以後就幫我開車吧。”

“我……”不等雷刃拒絕,商月影已經打開車門,走下車去了,臉上再次恢複到了以往那種冷冰冰的模樣。

雷刃停好車後,便來前台打卡,趁著打卡的機會,一向喜歡八卦的許洋急忙湊了過來。

“聽說你昨晚一個勁地灌商總的酒了?”許洋沒參加昨晚的慶功宴,但從公司的八卦群裏聽到一個勁爆的消息,雷刃昨晚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灌了商月影的酒,讓商月影下不了台,所以逮住當事人,急忙開口問道。

“你聽誰說的,我隻不過是回敬了商總一杯酒而已,怎麽就成了一個勁地灌酒了呢。”雷刃苦笑著搖頭道。

“真的沒有?”許洋半信半疑地追問道。

“沒有,你們真是越穿越誇張,等會兒,說不定還會變成我把商總灌醉了,跟她去開房呢。”雷刃無語地笑道。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說法,但我們都不信。”許洋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雷刃疑惑地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都不信商總的品味會這麽低,放著公司的帥哥不要,去找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保安哥。”說到這裏,許洋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雷刃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一個勁地埋汰我吧!”

“對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啊?閻迪和侯藝呢?”雷刃問道。

“她們倆去上麵拿文件了。”許洋挑了挑眉毛,望著雷刃問道,“怎麽?你想她們了?”

“隨口問問,你好生工作吧,我去辦公室了。”雷刃懶得和許洋瞎扯,朝辦公室走了進去。

由於王大海昨晚喝多了,所以辦公室裏隻有趙寶他們三個,經過昨晚的事後,他們三根牆頭草終於決定朝雷刃這邊偏了。

三人本在拿著報紙閑聊,待看見雷刃走了進來,三人頓時像受驚的兔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雷刃正納悶時,楊旭把雷刃的椅子推了出來,快速地用抹布擦了擦,臉上堆著笑地喊道:“雷哥,你坐!”

雷刃謹慎地打量了一下椅子,沒有覺察到異常情況,這才走過去坐了下來。

屁股剛剛坐到椅子上,隻見趙寶拿著一個紙杯走了過來,輕輕地把紙杯放在桌上,諂媚地笑道:“雷哥,你請用茶。”

雷刃狐疑地望了眼趙寶,那邊的陳果則拿了一個煙灰缸過來,輕輕地把煙灰缸放在桌上,然後諂媚地遞上一根“中華”,阿諛地笑道:“雷哥,你抽煙。”

雷刃疑惑地敲了這幾人兩眼,開口問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有什麽事,就說吧!”

陳果和楊旭看了趙寶一眼,三人排成隊站在雷刃的麵前,忽然齊刷刷地彎下腰,朝雷刃喊道:“雷哥,我們三個決定了,以後唯你馬首是瞻。”

……

“哎喲!”人民醫院的病**,傳來王大海一聲聲殺豬般的痛哼。

昨晚,王大海本來想借著慶功宴的機會給雷刃來個下馬威,找回自己的場子,可是沒想到,最後非但沒有把雷刃灌倒,自己反而喝出了胃出血,被送到了醫院。

病房門口走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看到躺在病**,一臉慘白的王大海,不禁深深地皺起眉頭,冷冷地問道:“大海,我出差一個月,你怎麽就成了這般模樣?”

王大海看見中年人,心頭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馬尿一般的眼淚頓時嘩嘩嘩地奔流而出,委屈地嚷道:“叔啊,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我落到現在這般田地,完全是被雷刃那個家夥害的。”

王大海的叔叔王武池聽完王大海的敘述,眼睛微微一眯,眼裏閃過一絲寒意,冷冷地說道:“大海,你放心,叔馬上就去找商總,替你找回公道。”

“叔,我聽說商總跟那小子的關係不清不楚,若是人家不理咱們咋辦啊?”王大海擔心地問道。

“大海,你放心,若是商月影那個小丫頭敢包庇那小子,叔一定會讓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王武池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