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文穆的反擊

文穆上前一步,劍一揮,三支箭齊齊斷了,但是箭頭依然向著文穆而來。箭少了重量的支撐,顯得有些不穩,好在速度夠快,轉眼到達,不用擔心準頭的問題。

隻是,文穆看著箭頭,手,極快的翻轉,幾下過後,箭頭沒了蹤跡,隨著文穆一揮劍,箭頭齊齊散落在地。要籠罩住力大速度快的箭頭,尤其是客其車的箭,真不是容易的事。拉裏看著地上的箭頭,看著文穆,隻能感歎的說一句,好快的劍。

“看招。”文穆極快的一劍擊向拉裏,根本不在意客其車。文穆相信隻要自己和拉裏戰在一起,那客其車便沒有出手的機會。

文穆對著拉裏的槍頭或撩,或壓,或旋,或拉,拉裏一點便宜也占不到。看著到手的林吉行被救走,他有點氣急敗壞,狂怒的攻向文穆。隻是這樣心態不穩的他,更加無法看清文穆飄忽的身影。

“這一劍,是因你傷了林吉行。”文穆趁著拉裏分辨不出自己時,快速來到他的身邊。劍,劃在拉裏右手。

手臂上的刺痛瞬間讓拉裏回神,看著血染的衣衫,手臂上深深的傷口。拉裏開始穩住心神。他明白若是不能靜下心,可能會把命搭在這裏,劍尊門人盛名天下可不是吹的!

“這一劍,是因你的卑鄙,居然和人聯手。”就趁著拉裏還沒有回神的刹那,文穆再次在拉裏手上刺了一劍。

拉裏驚慌後退,自己的手連續兩次受擊。他可不想向査罕一樣被廢了手,驚懼之後隻能後退。

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査罕,拉裏在加突士兵心目中的形象和帶動作用不可小試。絕對不能讓他被廢,絕對不能讓他有事。所以査罕看向客其車時,眼裏那狠厲和目光讓客其車瞬間明白自己該怎麽做。

客其車緊緊盯著和拉裏戰鬥在一起的文穆,隻是文穆閃動太快,身法飄忽,完全無法鎖定。客其車無法,看向査罕。搖頭示意自己的無能。査罕見狀恨得咬牙,真是可惡的劍尊守護者,可惡的風離。劍尊守護者不是一向跟隨安哥拉魯斯城元帥嗎。風離去了京城,你怎麽不跟著呢?

看著處於鐵桶中的死神軍團,査罕把目光落在了石子川和黃良路身上,再看看遠處和己方處於拉鋸戰的丁白。方明。査罕就無語了。怎麽到了風離這裏,一向一枝獨秀的安哥拉魯斯城,除了元帥之外,會有這麽多的將才,難道真的天佑風離,天佑安哥拉魯斯城?

不過,長生天和狼神向來保佑草原子民,不然風離你也不可能離開安哥拉魯斯城了?既然你在比亞斯。那我就讓你鞭長莫及,安哥拉魯斯城的事。你管不了了!看著和達達烈戰得不相上下的石子川,和明衛時旗鼓相當的黃良路,査罕心裏發狠。他一搖頭,客其車的箭就往著石子川他們招呼去。風離,我會讓你回到安哥拉魯斯城時抱著頭哭!

客其車的箭實在太快,戰鬥中的石子川和黃良路根本沒有想到事情這樣快會轉到自己身上,所以,中招,在所難免。和石子川、黃良路對戰的達達烈、明衛時,實力本就極其強悍,石子川兩人可沒有林吉行那樣強悍的實力,受傷了渾然無事一樣戰得天昏地暗。所以,他們一受傷,達達烈和明衛時趁機攻擊,兩人身上瞬間多了幾處上。身旁的副將立刻上前,頂替了他們位置。

可是,主將畢竟是主將,兩人的實力和林吉行有差別,也不是一般人能替代的的。兩位副將一上,立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達達烈和明衛時的攻擊力,猶如驚濤駭浪襲來。勉力的抵抗就變成了戰場的節節後退。而石子川和黃良路,一個手臂受傷,一個腰腹中箭,加上達達烈和明衛時施加的傷害,確實無力再戰,也隻好隨著後退。

而讓事情更糟糕的是,客其車的箭再次到來,副將躲閃不及,中箭倒下,再有人替上。更有甚者,不少副將被達達烈和明衛時直接劈下馬。這樣一來二去的交替,讓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更寒心,後退的步伐更加快。縱使如此,主帥旗幟下的人,從來沒有斷過。明知是死,人,依然前赴後繼的上前,縱然知道自己根本頂不了幾回合,還是站在了那裏。

石子川和黃良路這邊帶動了整個戰場,加突的整體上前帶給丁白,方明他們的壓力不言而喻。巴圖力本身戰鬥力就強,加上他思慮周全,丁白方明兩人本就勉力堅持。此時巴圖力見自己這邊的士兵氣勢如虹,更是加大進攻強度,加上源源不斷的支援,丁白他們根本應對不了,所以,後退是必然的結果。

這邊的戰局文穆看得清楚,城牆上一直偷偷看著的聶蕭玉看得清楚。看著被困的死神軍團和節節敗退的安哥拉魯斯城將士,聶蕭玉皺著眉頭想,為什麽風離就能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而自己現在卻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文穆看著這樣的情況,牙齒都快咬碎,他恨恨的看著客其車,都是這個人害的。可以說,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帥對客其車的防範、憎恨和恐懼絕對超過査罕。無法,査罕縱有滔天的本事,也隻能用士兵壓上。而客其車卻是能隨時要你的命,絕對的致命危險。安哥拉魯斯城,除了文穆和元帥風離,所有人都對他狠得咬牙切齒。

這些風離當然不知道,她若知道安哥拉魯斯城的將士對客其車這樣恐懼,絕對不會讓他們在恐懼中成長。她隻是想讓大家在客其車的壓迫下強大,不是想讓他們的恐懼增長。倘若真有人對風離說出這樣的想法,風離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和客其車對戰,然後將其射殺。

小時候在加突軍營時,風離隻要一把匕首,那是三位爺爺用來防身。後來風離太過俊美陰柔因為擔心她,給了風離用。在加突軍營能動,又不會被發現的隻有弓箭和大刀,因為他的數量足夠的多。長槍太長,風離小小的身子根本奈何不了。所以,那些日夜,風離是和著弓箭和長刀長大的。而小小年紀的她,要拉開長弓,和揮動後厚重的長刀,付出的努力不比揮動自己根本無法握住的長槍少,其中的艱辛和汗水無人知道。

風離之所以堅持,是她知道加突的箭法和大刀聞名於世。要想戰勝敵人,就隻有比敵人更強。敵人最強的是什麽,自己在這方麵壓過他。因為風離不知道自己的仇人,申屠,到底是刀法還是箭法更好,唯有努力做到最好,才能達成所願。

三位爺爺看著她日複一日的堅持,心疼的隻掉眼淚。因為心疼,他們對風離的疼愛和愛護,讓風離永記在心。直到後來,風離在加突繳獲安哥拉魯斯城的戰利品中偷偷藏了一把劍,藏在了馬廄,才喜歡上劍的靈活生動。隻是對弓和刀的習慣已經改變不了了,以至於風離的劍法往往混合中刀法,讓人防不勝防。所以,風離對自己箭法、刀法的自信絕對超過劍法,是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才讓她更自信。

風離自信自己在箭法上超過客其車,是那些夜,那些伴隨她成長的夜,見證她汗水的夜,讓她自信,成長,強大,冷冽和孤寂。

但是此時的文穆是絕對不自信的,他眼看著林吉行、石子川、黃良路一個個在自己眼前受傷,心裏的憤怒和自責難以言語。他看著客其車,眼神似萬年寒冰,也似烈焰,恨不得將客其車碎屍萬段。

客其車不管文穆心裏怎樣想,他看著文穆終於脫離拉裏,微微一笑,射向文穆。文穆氣極反笑,看著朝自己射來的箭,並不動。文穆不動,他身邊的人卻不會不動。拉裏看客其車將文穆鎖死,長槍一舉,朝著文穆的要害就攻了過來。機不可待,更待何時?

拉裏的長槍和客其車的箭幾乎同時到達,無法,箭再快,可是拉裏距離文穆近啊!

文穆看著槍和箭,還是不動。隻是在箭觸及身體的瞬間,將箭挽了個劍花,恍惚間,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少動作。隻是能再看清楚時,那箭已經脫離了文穆的劍,朝著拉裏射去。這次的力道和速度比之剛才摔落在地不知快了幾許。隻是文穆的快還是不及風離,風離幾乎能在瞬間將箭轉射向拉裏,文穆卻不得不在劍上做文章,而且其力道、攻擊力和速度都不及風離。

拉裏大驚,他進攻文穆,眼看就要成功,不想遇到這樣的事。加突的速度本就不及米亞,更何況如此近距離,更何況這是文穆反擊的箭,客其車這樣快的速度下文穆轉換的箭,射進了拉裏體內。而文穆在拉裏怔住的一瞬間,動了身體,轉身上前,意欲置拉裏於死地。你想讓我的兄弟死,那我就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