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戰與學習

躲在小較武場牆上方看熱鬧人中文穆坐不住了。聶城按住想往前衝的文穆。

“安靜。安靜,你沒有看到風離很淡定嗎?”聶城指著風離說。

文穆想了想,又開始掙紮。風離不是淡定,他是什麽時候都是那麽冷漠,對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他不在乎,所以文穆才更怕他受傷。

“安靜?他都叫別人加人,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聶城這句話叫文穆靜下來了。風離做事很有把握,這倒沒錯。

棍法如影,槍法如蛇,刀劍鏗鏘,攻守有度,看來是有意想找風離出氣。在槍棍撤退的瞬間,刀劍隨之而上,但是他們也隻能把風離困在中間而已。風離以快治快,碰撞見隻聽聲音,不見其人。每一次棍槍到來,風離都是在它近身的瞬間將其拍下。這下親衛隊不幹了,這麽多人還近不了人家的身,傳出去多丟人。於是下狠手,棍攻頭,槍掃腳,刀劍攻手腰。你身法快,但不可能同時擊落三處,而且是同一時間的很多三處。大家心裏是這樣想的,這次勢必要風離趴在地上認輸,讓風離眨眼間俯首。

風離輕拍棍,不退反進,在擊落刀劍手後,一腳踢飛長槍手,如此反複以快的不可思議的身法和身手,解決了一切人和攻擊,隻剩下大家目瞪口呆的盯著他。

聶城點點頭,看樣子就知道風離遊刃有餘,當初百來人的加突騎兵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可能連自己的親衛隊都解決不了。文穆也很淡定,看風離的樣子,就知道那日黑夜崖頂的身法他已亂熟於心。最不淡定的就是聶蕭玉,聽孫瑾張連山說風離刀法好,身法快,自己暗想中已經將風離放在很高的水平上了。隻是自己眼前這快已超出自己理解範圍,太快了,不過也終於理解父親為什麽對風離期望那麽高了。

一地麵麵相覷的人,參加的,沒有參加的,都望著風離不說話。

“怎麽樣?還可以吧?不知這樣你們能不能接受?”風離當然說的是接受訓練這回事。可是那群聽這樣說,隻想捂住自己的臉,什麽怎麽樣,什麽能不能接受,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都趴在地上,五體投地了還不能接受,行嗎?

“這個,還不行嗎?要不重來,我一定全力以赴。”風離看他們不說話,以為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說了一句。

“行,很好。”異口同聲,什麽意思,還全力以赴,剛才那樣還留有餘手,還要不要人活,再來還想丟臉丟得更大嗎?隻是這樣說,真的很打擊人,元帥是從哪裏找來的人啊?對了,他是自己來的,隻是很不巧,被元帥不小心發現了這個人才,不,鬼才,妖孽?

“同意由我訓練大家?”驚訝於他們的反複異常,風離確認一下。

“同意!”整齊的回答。

“服了?”

“服!”心服口服,五體投地的服。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於是不死軍團的一幕出現在了元帥府的小較武場。由於是元帥的親衛隊,素質比麥隆他們好多了,但是訓練下來的結果跟不死軍團一樣。由此他們的訓練量可想而知,連聶城都在默默的為他們哀歎。

五天下來,大家由開始的恨之入骨,到不理不睬,由躍躍欲試到麵如死灰,看到風離要被元帥領走,學習兵法,他們隻想跳起來慶賀。

可恨可惡啊,可惡的風離,一臉平靜交給勒山一係列東西,說是接下來一個月的訓練,叫勒山務必完成,不可懈怠,然後,然後一臉淡然的走了。隻剩下一臉苦笑的勒山與一群咬牙切齒的人麵麵相覷。

這是不能逃避的,因為元帥走時說了,你們要加油哦。元帥,這不是加油的問題,這是要人命啊。

“風離啊,我知道你眼光銳利,做事能很快找到突破點。但是這些兵書和兵法是幾千年來轉下來的,我想怎麽也能夠讓你拓展視野,多點想法,是不?”聶城指著書房旁藏書房海量的藏書說,這是安哥拉魯斯城元帥一代代收集,才有的如此規模。

“好。”風離明白,戰場上人數上千上萬,甚至是十萬,百萬的場麵不是兒戲,而自己和麥隆他們以後就會麵對這些。那麽多做點準備是沒有錯的,有時思維的開拓隻需要那麽一點小小的觸及就行。

“好,那你在這好好看,我的書房就在隔壁,有什麽不懂得可以來問我。”聶城語重心長的說。

“好。”風離點點頭。

藏書房氣息厚重滄桑,數十代積累下來的曆史氣息撲麵而來。風離走在高高的書架前,看著眼花繚亂的書名,太多了,元帥怎麽不建議一下先從哪裏看呢?管他呢?再轉了一圈,風離發現了這些書是按,戰爭本身,策略,為將,治國,甚至還有農業,地形,風俗分類。他來到戰爭這一側,抽出一本,自己還是先了解戰爭本身吧。

雖說戰爭就像動物族群打架,但是這是人不是普通動物,總歸總有點不同吧。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不錯,戰爭本身就和死亡分不開,很合自己胃口,繼續讀下去。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未戰先謀,據之地形,強弱之態,虛實之間,而戰之,這是風離的總結。風離現在看法做事還是按照幼時爹爹講的故事,此時這書與父親所講如出一致,所以他才看得如此用心。

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裏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是啊,打仗太過勞民傷財,看邊境人民的拮據知道。可是他們那麽樂觀,那麽善良,那麽愛安哥拉魯斯城。這也是安哥拉魯斯城的元帥和將士世代堅守的原因,這是心的呼喚,是相互扶持的堅守。

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也。國之貧於師者遠輸,遠輸則百姓貧;近師者貴賣,貴賣則百姓財竭,財竭則急於丘役。力屈中原、內虛於家,百姓之費,十去其七;公家之費,破軍罷馬,甲胄矢弓,戟盾矛櫓,丘牛大車,十去其六。故智將務食於敵,食敵一鍾,當吾二十鍾;□杆一石,當吾二十石。故殺敵者,怒也;取敵之利者,貨也。車戰得車十乘以上,賞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車雜而乘之,卒善而養之,是謂勝敵而益強。故兵貴勝,不貴久。故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

安哥拉魯斯城與加突對持數十代,是什麽支撐他們不倒,又是什麽支撐他們年複一年的來攻打這始終不破的安哥拉魯斯城?兩國王室不累,軍隊不疲,人民不苦?這些問題都在風離腦海中浮現,苦思不得解。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

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