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雙手攥著杯腳,不停地晃著杯子,裏麵的酒液打著漩渦,充分地與空氣融合。

隻不過,這個過程有些漫長,沉默中,女人一直晃了五分鍾,有些狼狽地將酒液送入口中,所有淑女的動作全部都沒了。

唇角殘存的酒液過分鮮豔,如同血液一般,使得沉默的氣氛顯得非常詭異。

步錚雖然不言不語,但他心裏卻是在大聲咆哮著,他實在不懂這個女人,為何來這裏,為何會有如此舉動。

兩人尷尬的氣氛,全部融入到了那瓶紅酒之中。

在這半晌時間裏,步錚喝了兩杯酒,本來他不想喝的,但是,麵對這麽一個冷漠而又緊張的女人,他似乎有些無聊了,這才用紅酒打發時間。

而女人,在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後,嘴唇顫動著,最後起身,緩緩走到沙發旁,坐在步錚身邊,毫無拘束感地將瓶中的酒倒入自己的杯中,然後隨意地晃了晃杯子,便仰頭一飲而盡。

與原先的醒酒過程相比,這一次,簡直是快到了極致,生怕步錚搶光了瓶中的紅酒。

第二杯喝完,她又迅速地倒上了第三杯,第三杯也是一飲而盡,而後又是第四杯。

一直到一瓶酒喝完了,她才放下了杯子。

此時的女人,雪白的臉蛋浮起了淺淺的彤雲,仿佛冰山上一朵粉紅的雪蓮綻放,分外妖嬈。

步錚看著這一幕,剛才的震驚,瞬間被這姍姍來遲的驚豔所震撼,甚至是吸引,仿佛要陷入其中了一般。

這個時候的女人,在步錚眼裏,比平時美了不止一倍,仿佛天上的仙女謫落凡間。

女人的酒量本來就不好,這大半瓶紅酒入腹,她已經微醉了,眼神有些迷離。

不過,她的腦子基本上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為何來此,喝酒,隻不過是為了壯膽。

酒喝完了,那麽正事該來了!

步錚也從女人的**中回過神來,盡量壓製心中的火氣和身體上的躁動,避免氣氛再次陷入尷尬之中。

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擰過頭來,粉紅的臉蛋上,依舊是保持著原先的神態,隻不過,這顏色使其失去了那種韻味。

“幫幫我!”

女人一開口,便說出了這三個字,雖然隻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她的語氣,卻是充滿了複雜的感情,有委屈,有無奈,有痛苦,有失望,甚至有期待。

毋庸置疑,女人此時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她絕美的眸子,緊緊盯著步錚沉靜的眼珠,等待著男人的答案。

步錚知道她在說什麽,這三個字,早已經包融了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一個無可奈何的求助。

他扭過頭,不再去看女人,神色有些複雜,思考了幾息,便回應過去,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即便不能為自己活,也要為我的女人而活!”

他沒有看女人,甚至是瞥一眼,這不是女人第一次央求自己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是拒絕,即便是不得不拒絕,但他也覺得自己太殘忍了,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女人。

“真的不能幫我嗎?”女人顯得很無助,緊緊注視著男人,眼眶中已有淚水湧現,很不甘心地說出了第二句話。

在她的世界裏,仿佛白天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了無盡的黑暗,她在黑暗中掙紮著,尋找那一絲希望。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步錚扭過頭,看著女人,平靜地問道,隻不過,當他看清楚女人眼眶中的水珠時,心髒猛地一跳,仿佛被震撼到了,眼睛久久不能離開女人的麵孔。

這一張絕世容顏,在他的印象中,是高貴的,是冷豔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也是堅強不屈的。

但此時,她卻哭了,無助的淚水,絕望的淚水,深深滴震懾到了男人的心。

步錚緊緊攥了攥拳頭,呼吸有些紊亂,不敢直視女人,再一次扭過頭去,他擔心自己淪陷在這一張淒冷傷感的容顏之下。

聽到步錚的話後,女人的神情一瞬間凝固,似乎回味著男人的話,漸漸的,它失去了神采。

兩人再一次進入沉默之中,這一次沉默,不再是尷尬,而是壓抑,是傷痛!

步錚似乎害怕聽到女人第三次的懇求,索性自行關閉了聽覺。

既然已經殘忍了,那就殘仍到底吧!

他仿佛與周圍的世界失去了聯係,如同一座雕塑一樣坐在沙發上!

女人仔細地打量著男人,似乎在解析這個可以帶給自己希望的男人,半晌之後,她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咬了咬牙,解去外套,然後貼近了男人,嬌美的粉唇吻在了男人的臉上。

這一瞬間,這一驚天之舉,哪怕是一尊雕塑,恐怕也會蘇醒,更何況是一個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女人的香吻,將步錚從自我的禁閉室中拉了回來,但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仍憑女人的粉唇在自己臉頰上移動著。

當他真正理智的時候,女人的粉唇已經與他的厚唇貼在了一起,一條丁香小舌生澀地探入了步錚的口中。

這一次,哪怕是在理智之中,步錚也不會“大義凜然”地推開女人,仿佛忘卻了女人的目的,在某種**之下,他本能地回應著,然後伸出了雙手,箍住了女人的嬌軀。

女人本就是無奈之舉,她在用自己的身體大膽地做交易,但是,步錚卻是大大方方地接受著這天賜尤物,享受著其中的美妙。

女人畢竟是第一次,也是極不情願的情況下萌生出的舉措,她的生疏,讓她的行動變得有些狼狽,從主動變成了被動。

而步錚,他自身的狼性被女人的美麗和荷爾蒙激發了,他從被動變成了主動,雙手從拘束變成了肆無忌憚,在女人身上遊走。

酥胸,翹臀,小蠻腰,以及那禁區,全部成為了步錚的戰場,他的雙眼泛紅了,如一頭舔*血腥的餓狼。

女人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眼淚如泉一般湧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屈辱和悲涼。

若是有辦法,又何必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而且還是不一定成功的交易。

這個時候的步錚,似乎不是原本的自己,而是在欲望驅使下的惡魔,他雙手殘忍地肆掠了女人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並且迫不及待地撕掉了女人的褲子,她那可以讓任何世人犯罪的下身暴露在空氣中。

步錚看著這上天賜予的美麗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邪惡的微笑,誠然,他已經迷失了自我。

這一頭惡狼,似乎喜歡獵物**裸滴呈現在自己麵前,所以,他邪惡地欣賞著女人**的下身,完全無視了這具絕美*的顫栗。

幾息之後,他的雙手零距離征伐這如玉一般的驅殼,一寸一毫之地都沒有放過,很快,戰場擴大了,他霸道地撕掉了女人的上衣,直至整具玉體橫陳在他麵前。

不過,他的瘋狂之舉突然停下了,眼中的紅色逐漸褪去,怔怔地打量著女人的胸前,確切地說,是女人佩戴胸前的一個玉佩。

玉佩的形狀,步錚再熟悉不過,不到一寸見方的小鼎。

玉鼎的質料,雪白澄淨,散發著一股溫和的氣息,正宗的和田羊脂白玉。

在玉鼎的一麵,一個古篆體的“黃”字凸顯出來,作者舉世無雙的刀工,使得浮雕立體感十足,比例均勻,仿佛這個字要或過來一般。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字,步錚竟然能從迷失的狀態下清醒過來,甚至忘記了身下壓著的這一具絕美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玉鼎之上。

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清醒的,也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玉佩是真正的九鼎之鑰,而且還是“黃”字之鑰。

他激動無比,雙手從女人細嫩的皮膚上離開,輕輕地拿起玉佩,很認真地看了十秒鍾,然後便翻過來,看到了背麵的圖雕。

背麵的浮雕也很簡單,是九條針狀的雕刻,寬度不一,長短不一,但指向卻是一致的。

步錚看到這一幅雕刻,瞬間皺起了眉頭,他根本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即便作者雕工和創意極佳,但把這九條針狀物放在這裏,明顯降低了玉鼎的優美程度。

步錚思考著,這幅浮雕應該有其意義在上麵,不然,他不會相信作者會腦殘到刻意破壞整幅作品的美感。

隻不過,這其中的秘密,步錚一時半會兒猜也猜不到。

他在很認真的觀察著玉佩,而他身下的女人,卻是緊閉著眼睛,期盼著男人的禽獸之舉快點過去,她的臉,她的身體,那如玉一般的白嫩,似乎完全被粉紅代替了,一股滾燙蔓延其中。

半晌之後,她竟然沒有感受到餓狼的摧殘,便睜開了濕潤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隻一眼,她也愣住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熱血男兒,會在麵對一個**的美女的時候,選擇的不是享受肉體的美妙,而是欣賞女人脖子上掛著的飾品,這讓她疑惑的同時,又非常慶幸,但卻也似乎有些憤怒。

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玉佩更吸引男人嗎?

想必任何一個美麗的女人,都不會原諒這樣一個男人!

“你……你幹什麽?”

女人的聲音顫抖著,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疑惑和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