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步錚聞言後一愣,疑惑地道:“出去幹嘛?”

“你……我要換衣服了!”女人咬著牙,恨恨地說道,美眸中寒光閃閃,仿佛可以將一個燃燒著的火爐凍滅。

步錚聞言後,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嘴角泛著壞壞的笑容,睜大眼睛看著汪婧,道:“那你就換唄!”

“你……你在這裏,我怎麽換?你就不知道回避嗎?”汪婧的冰山裂開了,迸出了熾熱的岩漿,怒火衝上了天空。

“啊?回避啊?”步錚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訕訕一笑,朝著房門緩緩走去,而汪婧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一鬆,警惕性收斂了不少,裹著的被子也鬆了下了來,露出了半邊美腿。

但就在這時,前進的步錚突然停下,猛地一回頭,很猥瑣地看著這一幕,也不管女人的尖叫聲和怒罵聲,戲謔地道:“你說你身體還有那個部位我不熟悉的?還有哪裏我沒看過的?用得著回避嗎?咱倆就差深入交流了!”

“死流氓!變態!色狼!大色狼!大壞蛋……”

憤怒的汪婧幾乎將可以用來罵人的詞語都吼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口氣的,美眸中帶著一絲水汽,驚惶地拉過被子,欲將**在外的美腿遮住,但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了,顧了這邊,卻忘了那邊,胸口的被子滑落下來,被破衣服裹著的高挺酥胸懸在半空,晃動的幅度,讓步錚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你……你快出去!”

汪婧蒼白的臉蛋如同被火燒過一般,紅彤彤的,羞赧不已,立即縮成了一團,拉過被子,隻露出一個頭發淩亂的腦袋,緊張兮兮地看著步錚。

步錚看著這一幕,有些想發笑,無語地搖搖頭,轉身走出了房間,並且拉上了門,站在門外等著。

“啊……”

忽然,幾十秒後,房間內傳出一陣慘叫聲,雖然有些微弱,但以步錚的耳力,還是聽到了,他能感覺到那是汪婧真是的痛叫聲,頓時麵色一變,也不遲疑,立即拉開門衝了進去。

當他看到房間裏的景象時,整個人怔住了,心裏一股邪火衝上了頭,某個部位更是囂張地高昂起來。

此時的汪婧,斜躺在**,全身**在外,幾乎是擺成了一個“大”字,一條腿還搭在了床邊,門戶大開,兩座峰巒高聳,手裏抓著步錚買回來的內衣。

這副情景,任何男人看到,都不會有抵抗力的,步錚同樣如此。

但是,他感覺到胸口一陣清涼,整個身體一顫,理智戰勝了欲望,他瞬間清醒過來,看到女人虛白的臉色,和那緊閉著的眼睛,他知道,女人一定出事了。

他立即冷靜下來,一步跨到床邊,將女人抱起,擺放好之後,蓋上被子,然後用手指試了試女人的鼻子和心跳,最後才拿起對方的右手腕,號起脈來。

漸漸的,步錚的神色凝重起來,看向女人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憐憫。

這個倔強而又冷漠的女強人,外表看著如鋼澆鐵鑄一般,但誰又知道,她的身體幾乎已經垮掉了,心肺和腎髒都有著不輕的毛病,尤其是心髒,出現的問題,讓步錚也不得不皺起眉頭。

她不懂養生嗎?

不是!最起碼她的腸胃很好!

她家庭條件不好?她缺錢?

不是!她老子是一省老大,她母親是大學教授!而她,手中有著上億的珠寶公司,錢多的直接買原石了!

由此可看,她似乎都不缺健康所需的條件,可她身體的狀況已經告訴步錚,這個女人即便不是病入膏肓,但這種狀況若是持續個一兩年,這個女人恐怕會香消玉殞。

步錚已經知道了她為何會如此虛弱的原因,完全是王薇薇那瘋女人惹出來的禍事,卻讓她這樣一個女孩子承受。

其實,第一次看到汪婧的時候,步錚就感覺這女人身體似乎有恙,臉色很不正常,即便使用粉底遮掩,也不可改變重病的事實。

“你這又是何必呢?其實,這一切本來就不需要你承受的!真是個傻女人!”

步錚低歎一聲,輕輕地將女人的頭發用手指理順,露出了其蒼白的麵孔。

他輕輕地按壓了幾處特殊穴位,女人漸漸醒轉,眼皮有些疲憊,似乎完全張開有些疲憊,眼神有些迷離,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此時的她,虛弱不堪,即便很不願意身體被步錚觸碰,更不願意再一次被步錚看光,但她卻是無力抵抗,如果這一刻,這個男人強上了她,那麽她真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其宰割。

所以,一想到此,她驚恐到了絕望,眼中滲出來淚珠,隱隱還有對步錚的恨意。

步錚讀懂了她的眼神,知道兩人之間的誤會已深,想要徹底消除恐怕不容易,而這個女人的固執,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但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曾緩慢,耐心地解釋道:“你個傻女人,都這個時候了,我難道還能吃了你嗎?你又是何必呢?救你現在的情況而言,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隻有不到兩年的壽命了!”

女人本不想聽步錚說話的,但卻又由不得她,聽完後,她想說些什麽狠話,但又沒力氣說出來,隻能以她那無力的眼神“凶巴巴”地瞪著步錚,時間一久,竟然有些發紅,似是委屈,似是憤怒,甚至還有一些恨意。

步錚非常無奈,這個女人的固執,有時候可以說是偏執了,當前的情況,她最擔心的應該是自己的身體,而不是怨恨步錚。

難道這個時候,清白還沒有活命重要?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該看的我都看了,不該看的我也看了,比昨天還要清晰,但是,我還沒有下作到趁人之危!”

步錚說這話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若剛才不是胸口玉佩的作用,他說不定真的就趁人之危了。

“你不用瞪我,我說的是真的!都那種情形了,什麽事情比你的命還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以用病入膏肓來形容了?”

看著汪婧憤怒的眼神,步錚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地轉移了一下視線,然後又心虛地看向汪婧,發現對方依舊是怒視著自己,他便無奈地苦歎一聲,道:“你不用這麽恨我,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要緊,等你康複了,我就算當個人肉沙包被你揍都可以,行了吧?”

女人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不過,步錚可不認為女人是被自己的善良打動了,或許,她腦海裏幻想著步錚被自己揍的情景呢。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我一定幫你搞定,如果賽車贏不了,我就殺光烏貢家族,將那個人救出來!”

看著女人的神情,步錚的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很真誠地對著女人緩緩說道,這也是在他估量了女人病情之後的安慰。

他知道,女人的病是心病,身體隻是表症,所有的由頭指向了烏敢的賭注。

他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堅持尋找一個車手去參加比賽,而且,是否勝利,最多也就五成把握。

其實,烏貢家族也似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信譽方麵可以保證,隻要她答應做烏敢的女人,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她卻沒有選擇這個,而是拚著一身疾病,尋找他法,試問一個連生死都不顧的人,一個可以用貞節來交換希望的女人,難道還在乎自己嫁給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步錚實在想不通,他不是女人,或許不懂女人的心,所以他索性不去想,以免讓自己徒增煩惱!

女人的神色終於變得不一樣了,也許是真的被步錚的言語打動了,也許是被轉移了目標,眼中濃濃的恨意,也逐漸變成了無奈和憂傷。

看到那種憂傷,步錚以為是女人因為身體的原因而表現出來的,他的眉頭便緊緊皺起,思索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麵露喜色,道:“你現在的情況,就我看來,即便是外麵那些高明的醫生和技術,想要醫治好你,恐怕也要費一番功夫!不過,這次因你的原因,讓我學到了一些中醫上的秘技,所以,若我出手,半年之內就可以讓你恢複健康!”

步錚並非是在吹噓,他確實有能力在半年之內醫好汪婧,前提是女人要配合。

女人的神色有些變化,但其中夾雜著一絲懷疑,似乎不相信步錚有那樣的醫術,或者是本來就懷疑步錚所診斷的病情,這讓步錚有些不爽了,他撇撇嘴道:“你還別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趙漢民老爺子,他對我的醫術是比較了解的,我說過可以醫好你,自然不會誆你!”

說到這裏,他不等女人的眼神變換過來,便停止了按摩,給了女人一個稍等的眼神,自己則是匆匆走到皮箱跟前,翻了幾下,便拿出了一個玉瓶,滿眼喜悅地走到剛才的位置,忽又想起了什麽,便立即打了一杯熱水,放到床頭櫃上,然後盯著玉瓶看了看,又看了看女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水杯上,眉頭忽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