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罕怒氣衝衝趕到姚啟跟前,拉下臉子道:“好你個龜孫子,讓我去喊歪嘴校尉,你倒好,蹲在這裏坐收漁利?小子一看那幫人就是西夏奸細,收受賄絡放其進城是要砍腦袋的!老實講,你拿了西夏人多少錢……”

姚啟見納罕高喉嚨大嗓門,慌忙捂住他的嘴道:“你個二球貨,是叫街還是喊班?姚某弄啥事能把兄弟你給忘了!”

說著,詭秘地四下看看,道:“人家送我二兩銀子,咱倆平分,一人一兩,你該滿足了吧!”

納罕見姚啟這麽來說,伸伸手道:“哪還不拿過來!”

姚啟小心翼翼將一兩銀子遞給納罕。納罕一見白花花的銀子,捧在手中嘻嘻啼笑,一聲一個“姚兄夠朋友,還真沒把兄弟忘了!”

姚啟心罵一句:傻逼,爺把你賣了,你還幫爺數票子?真真的二百五!

姚啟為自己隨機應變的手段感到高興,五輛銀子自己獨吞四兩,納罕傻逼還說自己夠朋友……

卻說馬歸元率領西夏虎威軍用銀兩賄賂通渭州城守城校尉歪嘴張和小兵姚啟進得城來,不敢停留,惶惶似漏網之魚,向八角寺趕去,想在那裏立足安營

馬歸元一行進得八角寺大門,卻見喬智叟和二三十個火工早在那裏恭候。

馬歸元老遠裏喊著:“喬兄,您也想到八角寺這個地兒哪?真乃英雄所見略同!”

一邊說,一邊趕上前去,卻見喬智叟和二三十個火工臉上、頭上都掛著彩,不禁問道:“你們這是怎麽哪……”

喬智叟哭喪個臉,款款說道:“我們和八

角寺的方丈、沙彌打了一架!”

馬歸元怔怔地看著喬智叟:“這怎麽可能?八角寺方丈不是伊塔虎突嗎?他為什麽要和你們打架!”

喬智叟道:“那一天老爺來八角寺約見弘一方丈,也就是伊塔虎突,您和羅天前腳走,那個姓吳的防禦使就後腳到。”

喬智叟這麽說著,發問一句:“老爺你知道姓吳的防禦使姓甚名誰?”

馬歸元道:“不是姓吳嗎,名字叫什麽老夫還真不知道!喬兄這麽來說莫非知道吳姓防禦使的名和字?”

喬智叟噓歎一聲:“老朽也是從那個叫靜一的小沙彌口中知道的。姓吳的防禦使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原叫吳三朵,前幾天邊關元帥趙鼎城給他改了名,叫吳玠字晉卿!”

馬歸元哦了一聲,道:“靜一小沙彌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喬智叟道:“還不是說吳玠如何如何厲害,想用吳玠來嚇唬我們唄!”

馬歸元道:“老夫知道了,隻是喬兄還沒說為什麽打架的事!”

喬智叟定定神道:“我們打架的原因是八角寺不再由西夏人掌管,寺院方丈換成弘一大師南山居士!”

“這是怎麽回事?”馬歸元道:“老夫前幾天來這裏時還是伊塔虎突方丈呀,怎麽……”

喬智叟咽了一口唾沫,道:“老爺和羅天離開八角寺後,吳玠和田牧香趕來了,伊塔虎突話不投機和他們打起來。人家吳玠是什麽人,手中有魔幻兵器麒麟鋼槍,伊塔虎突哪裏是對手,再加上一個英勇無比的女中豪傑田牧香,伊塔虎突隻有死路一條!

馬歸元急道:“這麽說伊塔虎突被吳玠和田牧香殺啦!”

喬智叟點點頭:“伊塔虎突被吳玠的麒麟鋼槍刺殺身亡!吳玠和田牧香殺了伊塔虎突後去張記交子鋪戶追趕老爺和羅天,才發生了老爺被軟禁,奪刀逃跑的後續情節……”

馬歸元噓歎一聲:“怪不得我和羅天前腳到張記交子鋪戶,吳玠和田牧香後腳就趕來了,原來是八角寺和尚南山和靜一告訴他們老夫的行蹤……”

喬智叟道:“老爺說得沒錯,吳玠和田牧香離開八角寺時,讓南山和尚繼續做主持,還讓寺院將伊塔虎突屍體掩埋。這以後,八角寺又重新回到南山方丈手裏!”

馬歸元道:“這下老夫明白了,你們是和南山方丈的人打架吧?”

喬智叟道:“老爺猜測得沒錯,您去鎮魂關後,老朽就帶著馬記交子鋪戶的弟兄來八角寺,本想在伊塔虎突方丈這裏避避風頭,可出來的卻是南山方丈,那個叫靜一的小沙彌更是氣勢洶洶,開口就罵我們是西夏狗,還說伊塔虎突早被渭州城防禦使吳三朵打死了,還說吳三朵現在叫吳玠,是朝廷敕封的招撫使,前去空洞山招撫秦隴軍,你們這些西夏狗膽敢鬧事,吳將軍回來後一定不會輕饒!”

馬歸元聽喬智叟說到吳玠上空洞山招撫秦隴軍,不禁瞠目結舌,心中急急想著:“老夫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此前,老夫就在天王麵前說過:宋國一定會效仿招安梁山泊的手段招安邊陲的秦隴軍。大夏要趕在宋國前頭。然而事與願違,還是讓宋國先拔頭籌,吳玠,小孺子,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