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聲率領第一路秦隴軍1000人馬,副將黃亮、史禦風、馬天君,盡打青旗;軍士各著青戰襖,與吳玠在木香庵分手後,從子午關迂回至鎮魂關,半道上阻截橫山步跋子。

楊遷的第二路人馬盡打藍旗,副將魚子辛、顧照根、李士林,軍士各著藍戰襖,從老爺嶺穿插過來,側麵阻擊步跋子。

兩軍在豬頭嶺相會後,張聲即問楊遷:“兄弟於路見沒見到橫山步跋子?”

楊遷道:“沒有呀,連個影子也沒看見,大哥這一路呢?”

張聲道:“我這一路從子午關而來,也沒看見步跋子的蹤影!”說著,一頓:“這就怪了,吳將軍排兵布陣沒有錯呀,難道權生隸他們沒走鎮魂關這一路,而是去了橫山道……”

楊遷道:“我也這麽想……”話沒說完,突然高呼一聲:“不好,我們疏漏了一個地方!”

張聲急問:“兄弟快說,我們疏漏那個地方?”

楊遷道:“哇峪口大橋,哇峪口大橋是葫蘆河上唯一能到鎮魂關的通道,而你們從子午關來,走的是葫蘆河北嶺不用過河;我們從老爺嶺來,同樣走的是北嶺,也不用過葫蘆河;我們兩隊人馬來到豬頭嶺,距鎮魂關已經不遠,卻把哇峪口大橋留給吳將軍的第三路人馬!”

張聲見說,迅速反應:“這麽說吳將軍可能和橫山步跋子接上火,豬頭嶺在哇峪口和鎮魂關之間,快,迅速馳援吳將軍……”

不說張聲、楊遷的青襖軍和藍襖軍馳援而來,隻說第三

路紅襖軍統軍田牧香,自和吳玠、於謙、孟洋、趙玲燕分手後,策馬疾駛,走進葫蘆河川道馬頭坪一帶,便見哨馬來報,說在十裏之外發現橫山步跋子蹤影。

田牧香見報,即招馮天、時雨、汪門、郗喚四人商議:“步跋子原是自家人馬,大家都了解底細。吳將軍、於將軍、孟將軍、趙將軍去了渭州,軍中隻有我們五人能夠獨擋一麵,大家談談如何出奇製勝!”

馮天道:“如果單打獨鬥,翻山越嶺,紅襖軍當然不是步跋子對手;可現在我們是馬隊,他們是步行,在速度上紅襖軍已經先勝一籌!”

郗喚道:“馮將軍之言有一定道理,但馬隊在平地作戰有優勢,這裏地形複雜,山路險要,馬隊不一定有優勢,不如采取群狼戰術,將其團團包圍,等候青襖軍和藍襖軍到來,一舉將其殲滅!”

田牧香見兩人說得都有道理,便道:“本姑娘綜合二位將軍之說,製定以下戰術:即以己之長,攻彼之短;集中優勢兵力,攻其薄弱環節,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是為飛鷹戰術,不知諸位意下若何?”

四將全都讚同采取飛鷹戰術襲擊步跋子,田牧香便令馮天為主,時雨、汪門為輔,率500人馬,從左麵繞道,揀大路而行,攔截步跋子。田牧香和郗喚率500人馬從右邊前進,尋找步跋子廝殺。

兩隊人馬依計而行,從左右兩側撿大道迂回步跋子前方,爾後又反轉回去,包抄步跋子。

正值仲春季節,地幹物燥,紅襖軍兩隊人馬在葫蘆河

穀疾駛而行,馬蹄揚起的塵埃,遮天罩地,早驚動步跋子派出的瞭哨。

瞭哨望見滾滾塵埃,知道是秦隴軍大軍追趕過來,慌忙報知部酋權生隸。

權生隸一聽大驚,惶惶說道:“秦隴軍這般神速?滿以為山溜土壅能阻其前進,沒想到他們已經趕到前麵阻我通途,鮑老弟,這卻如何是好!”

一旁的鮑水道:“大哥不必驚慌,此處山路奇險,不利馬軍展開。我們隻走捷徑險道,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等郎顯搬來救兵,一切便都安全!”

原來,橫山步跋子從空洞山逃出後奔走一宿,進入葫蘆河穀。葫蘆河穀山高水險,東西兩向全是流水,權生隸大軍行走南岸不能涉水向北,向南又是懸崖峭壁,盡管步跋子有攀崖走避之絕技,可這麽陡峭的山峰還是難能逾越。這時候,瞭哨報來不好消息,說前麵山體滑坡,向西行進的道路全被堵塞。

權生隸急似熱鍋之蟻。關鍵時還是素有小諸葛之稱的鮑水想出法子,他讓郎顯上渭州城聯絡西夏安撫處置使馬歸元,同時,讓大軍像螞蟻過橋那樣從山體滑坡後的崖堎上抓藤扯樹而過,才走上正道,惶惶向西繼續趕路。

到了馬頭坪,距哇峪口大橋隻有三十多裏,又見哨探來報,說秦隴軍馬隊從左右兩側包抄過來。

權生隸問明詳情,方知吳玠並不在軍中,領軍而來的是田牧香和馮天、時雨、汪門、郗喚。馮天、時雨、汪門領一隊人馬從左路包抄而來;田牧香、郗喚領一隊人馬從右路包抄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