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嫂聽吳玠這般來問,擺擺手道:“那倒不是,棒槌擂上去後方向歪了,隻在那廝額頭掃了一下擦破些皮肉!”

孫荊草不無惋惜地說:“讓這賊子逃過一劫!”

吳玠道:“隻要大嫂安全回來就好,李良元逃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的!”

洪大嫂道:“李良元被那些鐵林衛士保護走以後,馬歸元帶著兵士想捉拿奴家,被奴家打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馬歸元見徒手格鬥奈何不了奴家,就讓軍士放箭,奴家不和她玩了,蹬牆上房,凱旋歸來!”

洪大嫂說完,大家全都拍手稱道。吳玠問:“西夏兵是逃往青石口去了,那裏的路徑怎樣,我們如果追趕,方便不方便?”

洪大嫂道:“那都是些羊腸子路,西夏兵全把馬牽在手中行進,步跋子倒行走自如,奔前跑後充當向導……”

吳玠道:“這麽說我們剛才的計劃沒錯?”

說著疾喊一聲:“全軍迅速開拔哇峪口……”

按下吳玠這邊不表,得說說羅天和施丹了,要不看官會將他倆忘掉。

卻說那一天羅天和施丹在馬歸元帶領下進到鎮魂關見過天王李良元,被安排住進一間偏房裏。

羅天在屋裏呆的慌,便趴在窗戶往外看,見西夏兵跑來跑去,鬧鬧嚷嚷,不知他們要幹什麽

羅天正看得認真,卻聽施丹在身後說話:“相公你下來,奴家有話給你說!”

羅天從窗戶上跳下來,走到施丹跟前唱個肥喏——羅天穿越到宋朝後,和吳玠一樣,學會一些禮節禮儀,唱喏就是行鞠躬禮,唱肥喏就是把腰彎得更深,行鞠躬禮。

施丹見羅天突然禮貌起來,咯咯一笑,道:“真乃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相公這個喏唱得中規中矩的,很不簡單嘛!”

羅天頑皮地一笑:“要得會,就跟師傅睡,羅天跟師傅睡了那麽長的時間,如果學不會一點禮儀,如何去見丈母娘!”

施丹挖了羅天一眼:“真會貧嘴,油滑得很!”說著,鄭重其事,道:“知道奴家把你領到這個地方的意圖嗎?”

羅天一怔,將腦袋回轉幾個圈兒,道:“意圖,什麽意圖?姑娘和羅天不是來鎮魂關投奔大夏國來了嗎?還有什麽意圖!”

施丹揶揄道:“剛把你誇了幾句,你就拿捏不住?”施丹揚揚眉頭,半譏半諷地說:“看你堂堂一表,凜凜一軀,卻原來肚子裏裝的盡是屎……”

羅天見施丹言語刻薄,心中一凜,款款說道:“施姑娘這是怎麽哪?一路上小可全看你眼色行事,你不讓小可說話,小可沒多說一句呀!”

施丹依舊神情冷峻:“你呀你,歪想什麽嘛?奴家說的不是這個!”

羅天一愣:“不是這個?那是哪個,小可有點不明不白!”

施丹依舊不把話說開,眼見眨也不眨地看著羅天:“難道一路上你啥情況也沒覺察到?到了鎮魂關還是覺察不到……”

羅天拍著腦袋說:“我是豬腦子,能覺察到什麽?”

羅天癡呆呆看著施丹,突然,卻像發現新大陸似地驚叫起來:“對了,姑娘說和小可是夫妻,那個馬歸元不是相信了嗎?這有什麽奇怪的,小可一到宋朝,就和你滾在一起,不是夫妻也成夫妻了!”

施丹慍怒:“越扯越遠?怎麽光往這些事

上想?就不會想想其他……”

“其他?其他是什麽?”羅天把手交叉在胸前,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施丹的話:“其他……其他……”

施丹見羅天真的沒有想到其他方麵的事情,便道:“相公真的想投靠西夏?”

羅天看看施丹:“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施丹道:“誰願意聽你說假話?說出你心中是怎麽想的!”

羅天有些激動:“我看這些西夏人還沒脫離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鬼不鬼,人不人的裝飾,使人一見心裏就發怵!可姑娘拉著小可來投靠他們,小可也隻能隨姑娘的意!”

施丹聽羅天這麽來說,霍地站立起來,向羅天跟前靠近幾步,輕聲細語地說:“奴家費力熬神將你從大軍牢房營救出來,不是投靠西夏那麽簡單?”

羅天見施丹神情凝峻,忽然一下子明白了什麽,情不自禁地拽拽施丹的衣袖,道:“姑娘莫非要做我黨的地下工作者?”

施丹聽羅天說得怪怪的,不明事理地問“你說什麽呀?什麽我黨地下工作者!”

羅天方道:“我黨地下工作者就是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呀!”

施丹癡呆呆看著羅天:“你亂說什麽?什麽我黨?地下工作者?臥底?打入敵人內部?”

羅天見施丹聽不懂自己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嘿嘿一笑,心中說道:我說的全是從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中學來的,施丹當然聽不懂。這裏是宋朝,比二十一世紀早上千年,施丹怎麽知道我黨地下工作,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呢?哪宋朝把這種事情叫什麽?叫打入敵營?對,是叫打入敵營,楊家將裏就有這種說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