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和張倫的強強相撞,使他獲得了在施丹身上獲得不到的樂趣;這個他早就試驗過的雞和雞的媾和,在張倫這裏發揮得淋漓盡致。

張倫更忘不了這個和他在澡堂子辦了事的弟弟。

因之,當羅天貪生怕死丟了鎮魂關後,張倫心中既憤怒又難過。

二話沒說,便帶著自己的隊伍來到龍尾溝,給羅天收拾爛攤子。

張倫來到龍尾溝,沒少想過羅天;可羅天在什麽地方,張倫一直打探不出來。

終於,渭州城月牙坊傳來消息,說趙元帥新委任的渭州防禦使吳玠抓獲了羅天,押到大軍牢房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倫當即拍案而起,嘴裏嘟嘟囔囔叫罵著:“吳玠是什麽鳥,竟敢對我的弟弟羅天下手!”

張倫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單槍匹馬連夜趕回邊關元帥府,請求張元帥釋放羅天;說羅天是個人才,隻要元帥放人;張倫就讓他做自己的虞侯。

張倫突然求情,弄得邊關元帥張鼎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趙鼎城不無狐疑地拿眼睛看著張倫,問:“張將軍,你是本帥的股肱之將,專程從龍尾溝趕回渭州城,要求本帥釋放羅天;莫非羅天和你有什麽親情關係?”

張倫搖搖頭說:“羅天和末將非親非故,可他是張倫的兄弟,一個難得的人才;張倫才請求元帥釋放羅天!”

趙鼎城聽張倫這麽來說,嘿嘿笑道:“張將軍既然和羅天非親非故,隻是兄弟關係,人才而論;那就免談釋放一事!”

張元帥說著,提高嗓音道:“羅天紈絝混球,麵對西夏人的圍城,不想方設法組織軍隊抵抗;而是紙迷金醉地和坊姬在軍營裏鬼混,最終放棄職守棄城逃跑,罪行不可饒

恕……”

張倫見求釋無望,隻好鬱鬱寡歡地返回龍尾溝。

張倫做夢也沒想到,今天夜裏,羅天自己找上門來了。

張倫和羅天親熱一陣,兩人回到正廳,才轉入正題,張倫道:“弟弟你說要重新奪回鎮魂關是不是?”

羅天點點頭,將自己和施丹如何逃出大軍牢房;如何在驛站租賃了馬匹打進鎮魂關;如何與張明山聯絡要裏應外合,如何要去拿衝鋒槍的事情講述一番。

張倫一怔,不無疑惑地問:“衝鋒槍,什麽是衝鋒槍?那好似什麽東西?”

羅天這才想起來自己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衝鋒槍是二十一世紀的兵器,張倫怎麽知道?可羅天知道宋朝已經出現火炮,用的不是炮彈而是火藥和鐵砂,便道:“衝鋒槍和火炮差不多,都能從槍管裏噴火殺人!”

羅天這麽一解釋,張倫似乎明白一些,不無興奮地說:“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哥哥幫你奪回鎮魂關,現在就上渭州城去找趙元帥派兵協助……”

卻說渭州城那個守城的歪嘴校尉張若平收了西夏安撫處置使馬歸元的兩張灘羊皮後,拿到榷場去賣,竟然得了30兩銀子。

30兩銀子相當於1萬元人民幣,這麽好的收入是歪嘴子真正認識到權利的好處。

因此歪嘴子不止一次地對親隨說:“怪不得那麽多人削尖腦袋去做官,考不上就拿錢買,原來做官能擁有權利,有權利就是金錢。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銀,看來不是瞎說,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咱一個守城門校尉,動用了一下權利,便收了兩隻灘羊皮,30兩銀子輕輕鬆鬆到手,這麽好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從那天後,歪嘴子有事沒事往城門口跑,有時候就一整天

呆在那裏守株待兔,美其名曰與兵士打成一片。

這一晚,月明星高,歪嘴子在小酒館飲幾杯,順便在隔牆的醉月樓摸了幾個坊姬的屁屁,就來到西城門口,坐在那間小房子裏值起夜來。

小房子裏有床有鋪,歪嘴子進去後先迷瞪一會,便就泡了一杯茶,臨窗而坐,一邊喝茶,一邊盯看進出城門的人。

姚啟和納罕正好今晚值夜,兩人見歪嘴子進了值班房,納罕不無揶揄地說:“長官真不賴,陪我們值夜了!”

姚啟哈哈一笑:“嘴勁不是在整頓軍紀嗎?張長官張義峰大變,深入幾層體驗生活來了!”

納罕接著道:“也是,如果再有人送他比灘羊皮貴重的東西,他恐怕要持槍站崗了,哈哈……”

姚啟和納罕正說著呢,歪嘴子殿著個大肚子一走三搖擺地過來了。

老遠裏看見牙簽盒納罕嘀嘀咕咕,吼了兩聲,厲聲喝道:“站崗不許說話,嘻嘻哈哈揚說大諞,放進西夏奸細怎麽辦?站好嘍!站好嘍!”

姚啟和納罕聽歪嘴子吆喝,便就挺直身子站立端正。

歪嘴子走到兩人麵前,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乜斜著眼睛看看姚啟、納罕兩人,道:“剛才議論長官哪?”

一邊說,一邊用手抹抹流出嘴角的涎水,道:“甭以為你們倆做的事情嚴密?本官早知道啦,隻是見你倆勇武,才沒追究!聽著,給爺好好守城門,膽敢再放一個西夏人進去,提頭來見……”

歪嘴子前拉後撤地叨叨一陣,見這時候進出城門的人不多,沒有什麽油水,便上小房子睡覺去了。

歪嘴子一走,姚啟和納罕便不約而同地詛罵起來:“直娘賊,裝得一本正經,狗腹比誰都肮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