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愣登看著施丹,又道:“對了,和你在一起的羅相公這幾天怎麽不見麵,哪裏去了?”

施丹倒吸一口冷氣,癡呆呆看著巴不愣登不知說什麽才好。

巴不愣登見施丹不說話,便道:“怎麽不講話?羅相公去了哪裏?”

施丹問得急火,隻得再編謊言,道:“羅相公給人家還馬去了?”

“還馬?給誰還馬?”巴不愣登從一個兵士手中要過火把,舉到施丹眼麵前問:“還馬是怎麽回事呀!”。

施丹隻能順著還馬這條線兒往下編:“本姑娘和羅相公投奔大夏時不是騎了兩匹馬嗎?這兩匹馬是龍泉驛站的,本姑娘用價值連城的手鐲抵押才租賃來的,如果長時間不給人家還馬,那枚手鐲就被抵押沒了。因此,羅相公才去給人家還馬!”

巴不愣登見施丹說得滴水不漏,隻好對軍士說:“放施小姐回去,大家在後院仔細搜查……”

施丹見巴不愣登放了她,仿佛脫了鳥籠的金絲雀,大步小跑著惶惶離去。

跑出幾十步遠,巴不愣登卻又呼喊起來:“施小姐不要急著走開,本將軍還有話說!”

施丹隻好站下來,巴不愣登三腳兩步追上前來,一臉賴皮地說:“施小姐急著走開幹嗎?你能和張明山重修前好,就不能讓本將軍快活快活!”

巴不愣登一邊說,一邊用長滿毛的手在施丹的臉蛋上捏了幾下,道:“你看這笑臉多麽水靈,走,上你的房間,好好侍候侍候本將軍……”

巴不愣登一隻手摟住施丹腰肢,一

隻手在施丹胸部上揉捏著,向前走去,卻聽後院那邊傳來兵士的聲音:“巴將軍,喬老爺子在這裏……”

巴不愣登一聽,驚得一怔,顧不上和施丹糾纏,慌忙返回後院。

巴不愣登返回火工後院,見兵士已將喬智叟從劈柴堆裏扒拉出來放在平地上。

巴不愣登驚得瞠目結舌,惶惶喊道:“老爺子死哪?這是怎麽回事?拿火把來!”

十幾支火炬立即將喬智叟圍住,巴不愣登接過一支,在喬智叟身上找了半天,看見這廝眼睛、耳朵、腦門、囟門多處流血,而流血的的傷口事實刀傷,而是像針一樣的紮傷。

巴不愣登沉默一陣,突然說道:“這是簪子紮的,簪子隻有女人有……”

巴不愣登這麽說著,慌忙喊道:“是施丹,她不是剛從這裏走脫了嗎?快,去抓施丹,還有張明山……”

西夏兵見主將這麽來說,立即將已經熟睡的幾十個火工從**拽下來,問張明山哪裏去了。

誰得澀眉澀眼的火工們哪裏知道張明山的去向?吱吱唔唔說不上個張道李胡子。

巴不愣登氣得暴跳如雷,讓西夏兵挨個兒將幾十個火工鞭抽一頓,火工還是說不出張明山的下落。

原來,張明山在巴不愣登盤問施丹時就感到大事不妙,抓起一把砍柴的斧子,從火工後院的牆上翻出去,找紮西伽馬去了。

巴不愣登沒有抓住張明山,瘋狗一樣追著施丹而來,施丹沒有逃脫,被巴不愣登逮了個正著。

巴不愣登將施丹打寢的小偏屋

作為審訊室,當場審訊施丹,道:“你這個麵如桃花心似刀的惡毒女人,老實說,喬老爺子是不是你殺的?”

施丹看了巴不愣登一眼,冷笑道:“是我殺的又怎樣?”

巴不愣登見施丹強硬,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手拎著馬鞭,在施丹身上抽了一鞭子,惡狠狠道:“為什麽要殺老爺子!”

施丹不屑地哼了一聲:“老東西該死,你這狗賊也該死,隻是沒落到姑奶奶手中!”

巴不愣登氣得眼珠子發綠,“劈裏啪啦”一連抽了施丹幾鞭子,道:“你這該死的女人,莫非是宋朝派來的奸細!”

施丹憤怒地瞪了巴不愣登一眼,把頭轉向一邊,不再理會他。

巴不愣登見問不出名堂,隻好讓軍士押著施丹,返回中軍大營。

回到中軍大營的巴不愣登將施丹關進盛放雜物的小屋,派兩個兵士門口看守。

夜半三更,施丹難能合眼,透過雜物小屋的窗戶向外看去,但見蒼穹高遠,星鬥漫天。

凝望著漫天的星鬥,施丹浮想聯翩:眼見羅天就要帶著衝鋒槍返回來,她卻身陷囹圄,張明山也不知哪裏去了……

施丹真後悔當初將喬智叟的屍體轉移出去,倘若不轉移,仍然在小偏屋床底下藏著,巴不愣登恐怕不會這麽快就找到。

但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施丹身陷敵手,張明山不見蹤影,羅天的情況不明,奪去鎮魂關的計劃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施丹正在遐想,卻聽門外傳來“噗噗“兩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