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兒大驚失色:真是奇哉怪也,這個吳玠怎會“金雁功”和“神駝足”?

“金雁功”和“神駝足”是莫家功夫,小兒曾經傳授給玠哥哥,這個名叫吳玠的後生怎麽學來的……

心中正想,卻聽青衣丹楓大聲喊道:“賊奴不可小覷,妹妹們快用幻化蛇劍擒拿他!”

紅衣飄萍四人聽得,立即使出幻化蛇劍,五條毒蛇躍躍欲試,在吳玠眼前狂飛亂舞。

吳玠果然抵擋不住,拖著麒麟鋼槍落荒而逃;天台五劍發一聲喊,緊追而去。

莫小兒沒有追趕吳玠,突然感到眼前這個吳玠似曾相識,便就站立一旁靜觀動態。

這個吳玠一蹦一跳,一衝一退,簡直就是故去的吳玠。

莫小兒不禁興奮起來:難道玠哥哥沒死,托身為眼前這個叫吳玠的人了……

心中正想,天台五劍已將吳玠追逼進一道峽穀,青衣丹楓眼尖手快,迅速收回眼鏡王毒蛇化作寶劍向吳玠胸口刺去,吳玠防不勝防,被青衣丹楓刺倒在地……

莫小兒見青衣丹楓殺了吳玠,氣得又喊又叫,拔出金雕寶劍衝到她跟前道:“爛雞頭,誰讓你殺他!”

青衣丹楓忍俊不禁:“真是個小妖精,你口口聲聲要殺吳玠,青兒替你了斷,你卻出爾反爾左右反水……”

莫小兒怒目相視:“小兒什麽時候要你殺他?小兒隻想奪回麒麟鋼槍和驌驦寶驥,你卻要了他的性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母獸,小兒一定殺你!”

莫小兒揮動金雕寶劍向青衣丹楓劈去,卻被青衣丹楓躲開。

青衣丹楓不甘示弱地說:“小妖女,難道本姑娘怕你不成,來來來,今日定和你見個高低!”

兩人罵罵咧咧互不相讓,正殺得難分難解,忽聽一個聲音傳來:“住手……住手……”

莫小兒和青衣丹停止廝殺,回頭去看,一個白發老丈騎頭紅鬃烈馬來到跟前。

白發老丈跳下馬來,對莫小兒和青衣丹楓道:“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啦……”

莫小兒見白發老丈手持佛塵,鶴發童顏,慌忙問道:“老丈為何阻止我們廝殺!”

白發老丈道:“姑娘都是吳玠的內人,

彼此相煎,還不讓人痛心!”

莫小兒一怔:“老丈怎知我們是吳玠的內人……”

白發老丈道:“貧道上通數千年,下曉幾百代,沒有不知道的事情!”

白發老丈說著,走到吳玠跟前看了一眼,不無驚愕地歎道:“這不是吳玠吳晉卿嗎,怎麽死在這裏!”

青衣丹楓道:“這個自稱吳玠的家夥奪了吳大哥的麒麟鋼槍和驌驦寶驥,我們要報仇雪恨,當然要取他的性命!”

莫小兒急道:“爛雞頭一派胡言,莫小兒隻想奪回玠哥哥的麒麟鋼槍和驌驦寶驥,並不想傷害他的性命,誰知她爭強好勝,竟讓壯士死於非命……”

白發老丈看了莫小兒一眼:“這麽說姑娘就是莫小兒?”

莫小兒不知所措地看著老丈:“老丈認識小女!”

白發老丈撚須而笑:“何曾認識,姑娘一定還記得金雕成劍,良駒屙銀的事吧……”

莫小兒緊道:“這些事你也知道?莫非小兒意念懸空,除暴安良,都是老丈暗中幫助!”

白發老丈笑容可掬:“你說那?”說著用手指指一旁的紅鬃烈馬道:“貧道給你將驪蛛良駒攏回來了!”

莫小兒驚得瞠目結舌:驪蛛良駒原是馬頭、蛛腳、麒麟身的怪獸,現在竟成一匹器宇軒昂的紅鬃烈馬,莫小兒怎能相信。

心中正在疑惑,卻見紅鬃烈馬跑將過來偎依在莫小兒身邊,一種熟悉的氣息頓使莫小兒神情亢奮,禁不住縱身一躍跨上馬背兜了一圈,回到老丈跟前納頭便拜:“果然是我的驪蛛良駒,老丈能使怪獸成為駿馬,一定是神手通天的世外高人,請受小兒一拜!”

老丈扶起莫小兒,款款說道:“姑娘不必多禮,你將莫家功夫傳授給吳玠,使他神智驍勇,貧道還要感謝你哩!”

莫小兒情緒突然低落下來:“老丈恥笑晚輩吧,玠哥哥是小兒的徒弟死於非命,都是小兒沒有保護好他,小兒一直感到懊悔……”

老丈訕笑不止:“無需自責,這不怪你!”說著走到吳玠跟前道:“知道眼前這個吳玠是誰嗎……”

莫小兒見老丈問得蹊蹺,揚聲說道:“他自稱叫吳玠,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

白發老丈哈哈大笑:“莫姑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此吳玠就是你日前在莫雲寨看見的那個白衣白馬之人!”

莫小兒目瞪口呆,天台五劍更是麵麵相覷。

青衣丹楓急道:“老丈不是騙我們吧,吳玠的麵容和這位大哥風馬牛不相及,怎麽會是他!”

老丈長歎一聲:“貧道是吳玠的師傅璿璣教主,助莫小兒除暴安良;送菁藍葫蘆於梅尼師太,使你們五姐妹得到蛇頭寶劍,為什麽要騙你們?死在翁不二含九蟆禪杖下的那個吳玠原名叫吳三朵,而被青衣丹楓刺殺的,是出生隴幹之地的吳玠……”

為敘述方便,我們就將死於翁不二含九蟆禪杖之下的吳玠暫稱吳三朵。

原來,吳三朵在莫雲寨被翁不二含的蛤蟆精火焚毀,靈魂便回到牛鼻山璿璣洞,向璿璣教主陳述這場宋朝之行,希望師傅讓他回二十一世紀西山省、五丈縣、羊角拐鎮、吳家堖村,他要念書考取功名。

璿璣教主神情凝重地對吳三朵道:“徒兒滅了蜘蛛金丹,將西夏賊寇打得落花流水,又在大理國幫助唐禮大敗吐蕃兵,師傅本應恢複你的正身返回二十一世紀,可你在宋朝已有九房妻室,更何況華夏文明麵臨滅頂之災,徒兒豈能走開……”

吳三朵聽師傅這麽來說,禁不住放聲大哭:“師傅對三朵有再塑之恩,吳三朵也不能過於執拗;國難在即,三朵全聽師傅安排!”

璿璣教主長歎一聲:“徒兒能這麽想,為師就放心了,此前你是柚木成身,為師這次要讓你恢複血肉之軀,做個正常人!”

說著掐指一算,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宋朝有難,將星已生,地處西北,姓吳名玠,字晉卿,和你同名、同姓、同字。”

璿璣教主這麽說著,不禁詫異,道:“這個姓吳名玠字晉卿的少年郎家在得順軍、隴幹縣,水洛城,兩年前突然昏迷不醒,其家人一直守在身旁不離不棄!”

璿璣教主這麽說著時神情驟然亢奮,高喉嚨大嗓門道:“真是奇了怪了,這個吳玠昏迷之日,也是徒兒柚木成身之時;按理說你柚木成身後那個吳玠應該蘇醒,可你在觀音山莊被蔡驢兒刀劈身亡,因此,那個吳玠至今還在熟睡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