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香道:“趙玲燕是魔頭,對秦隴軍恨之入骨,希望官兵盡快剿殺,自身跟師傅修道期間也參合官兵隊中來空洞山耀武揚威,被我打了個落花流水……”

吳三朵驚愕:“這麽說你倆早就認識?就說一提趙玲燕香姑娘滿腔怒火!”這麽說著家中口氣道:“這叫不打不成交,從現在起你和趙玲燕是姐妹,可不能再記前嫌喲!”

田牧香耿耿於懷:“那要看她,本姑娘一貫的原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過先把話撂這兒,本姑娘即便做妾,也要比她的名分高,朵哥哥如果不答應,我就先殺你……”

吳三朵哈哈大笑:“好一個刁蠻的香姑娘。其實小可和趙玲燕並沒皮肉之交,和你卻很深沉了……你兩個那個深沉那個就是第一妾室,這麽安排你滿意吧!”

田牧香咬著嘴唇不說話,吳三朵接著道:“倘若按百家姓排名次,人家姓趙的應該在前頭,何況趙玲燕和小可相識比你早!”

“那我不管!”田牧香嗔怒道:“朵哥哥剛才已經答應本姑娘是第一妾室,不能再變卦!”

“好好好,這個簡單,香姑娘就是第一妾室還不成!”吳三朵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摘下趙玲燕送給他的玄武寶劍遞給田牧香:“還是拿上玄武寶劍吧,沒有兵器,遇到危險就很被動!”

田牧香嘟噥個嘴就是不拿,順手抓起一根木棍吃在手中,道:“這個就行,本姑娘走南闖北,啥事沒見過,即便有危險,這家夥也能應付……”

吳三朵苦笑一聲:小可修了八輩子陰德,心儀姑娘都這般倔強……

兩人敘說一氣,前院後院尋找羅天沒有蹤影,見不遠處有幾個火工劈柴掃院,便走上前去詢問:“勞駕師傅,敢問這是什麽地方?

寺院可曾有名?”

幾個火工見吳三朵這麽來問,仿佛看見老虎探路,一個個低頭耷腦不敢言語。

吳三朵多索問幾遍,這些人聾了啞了還是一言不發。

吳三朵不禁性起,喚出麒麟鋼槍拿在手中,威逼火工道:“問個地記個名這麽難?末將再問一句,這是什麽地方?寺院可曾有名?再不說話,這杆槍就不客氣!”

一個年歲較大的老火工見吳三朵使橫,長歎一聲道:“施主無需見怪,我們都是局外人,什麽都不知道,要問地記名,就去找弘一方丈!”

老火工一邊說,一邊指指西邊那一排綠蔭掩映的房子道:“呶,那就是弘一方丈的寢室,這時候可能正在裏麵,二位趕快去吧!”

吳三朵疑惑:問地記名也得找方丈?老火工明明知曉卻為什麽不說?看來其中定有隱情。罷罷罷,不難為這些下苦人,找到方丈問問更好。

心中想過,不再與火工糾纏,拉上田牧香向西邊那排房子走去。

西邊那排房子被鬱鬱蔥蔥的花叢竹林圍裹著,前麵的竹林節節拔高,上有麻雀飛來飛去,嘰嘰喳喳。

後麵的花叢百花鬥豔,姹紫嫣紅。上有蝴蝶蜜蜂采擷戲弄。

吳三朵驚歎一聲:“好個幽靜安詳之地,神道仙境無非也就如此……”

歎聲未止,卻覺田牧香拽拽他的衣角道:“朵哥哥,這地兒怎麽這般熟悉?哦,我想起來了,當時關押我的房子前麵是竹林,後麵是花叢,對了,就是這個地方!”

吳三朵聽田牧香這麽一說,不禁警覺起來:“怪不得向幾個火工問話,他們一言不發,原來這裏有蹊蹺?既然這地兒關押過妹妹,就說明不是一般去處,我們須提高警惕!”

說話間,吳三朵敲響中間那間房屋的木門:“嘭嘭,嘭嘭,嘭嘭嘭……”

屋裏傳出倉哄的應答聲:“敲什麽敲,沒見門虛掩著嗎,走進來還不行……”

吳三朵聽裏麵傳出不甚入耳的話語聲,心中已有一成不滿,拖著田牧香走進去,便見一個三四間大的方丈展現眼前。

吳三朵一怔,默默說道:方丈、方丈,一丈見方,可這座方丈卻見方幾丈有餘,看來這個弘一方丈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特殊和尚。

吳三朵心中想著,舉目打量方丈內的設施,見一尊佛祖塑像金麵光影,金麵光影的佛祖塑像前麵,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正在嗡嗡誦經。

吳三朵走上前唱個肥喏,問道:“敢問大師莫非弘一方丈?”

和尚停了誦經聲,回過頭來看了吳三朵一眼,唱聲“阿彌陀佛”,問吳三朵何事而來,何事而求!

吳三朵說明來意,亮出趙鼎城元帥麾下防禦使的身份,說要捉拿一個叫羅天的在逃犯,還望大師相助。

弘一方丈長歎一聲:“我佛慈悲,來者定來走者定走,佛堂清淨之地,不染紅塵事端,還望施主請便!”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木魚敲得嗙嗙嗙直響。

吳三朵已有兩成不樂,大聲喝道:“在逃犯在這裏出現過,大師是寺院主持,真就不知一點消息?”

弘一方丈停了木魚敲打,又一次回過頭來,瞪著死魚一樣的眼睛看了吳三朵一陣,“阿彌陀佛”幾句,道:“老衲不知什麽羅天,鼓天,隻知麵佛誦經與世無爭!”

吳三朵已有三成不滿了,正要發作,卻聽田牧香喊道:“朵哥哥,我想起來,這個方丈就是當初夥同馬歸元劫持我的那個凶漢,此時竟然老虎帶佛珠假稱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