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方丈話沒說完,便被翁不二含扇了一巴掌。這廝的巴掌好生厲害,扇得弘一方丈滿嘴流血,牙齒也掉了一顆。

靜一小和尚見師傅被打,氣得雙目冒火,大呼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打這賊敗類!”

八角寺五六十個和尚全都上陣,拿禪棍的拿禪棍,操刀槍的持刀槍,將翁不二含團團圍住廝打。

可那翁不二含不是等閑之輩,九蟆禪杖揮舞起來呼呼風響,四五個沙彌當場斃命;沒斃命的也都傷胳膊斷腿腳。

弘一方丈見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慌忙打跪求饒:“師傅手下留情,你要借用八角寺小僧借你就是,再不要傷害我的弟子!”

翁不二含哈哈大笑:“諒你這等鼠輩不敢不借,敢跟老衲過招,簡直不想活了?知道老衲這根九蟆禪杖的來頭嗎?”翁不二含將九蟆禪杖有在地上礅了兩礅:“此為神來之物,挨上你的皮肉,立馬化為灰燼,老衲見你們這幫鳥人不甚武功,才沒讓九蟆禪杖發揮威力……”

原來這九蟆禪杖六尺來長一百零八斤重,一頭是用作械鬥的月牙鏟,一頭仿佛倒掛的金鍾暗藏殺機;月考處鑲有九隻金環,金環裏蹲臥著九隻癩蛤蟆,癩蛤蟆隻隻神勇麵帶殺氣,瞪眼鼓腮虎視眈眈,將雪山魔教的陰鷙彰顯無遺。九隻癩蛤蟆倘若發威,便就口噴烈火,即便一塊石頭,也會化作灰燼

翁不二含說了一氣九蟆禪杖的神來之處,就驅趕弘一方丈和他的弟子搬出八角寺。

弘一方丈含淚哀求,說他們已經沒有家業,驅趕出去隻能沿街乞討。

翁不二含發了慈悲,允許弘一方丈和幾個徒兒留在寺院做火工。

此後,翁不二含請西夏人伊塔虎突頂了弘一方丈之名做了八角寺主持。

吳三朵聽到這裏長歎一聲:“啊呀呀,沒想到小小八角寺還有這麽曲折的遭遇?對了,那個月牙坊的主家不就是翁不二含嗎?月牙坊和八角寺又有甚關聯……”

弘一方丈見吳三朵這麽來問,款款說道:“月牙坊和八角寺有無關聯,老衲就不知道。老衲做了火工後,整天的事務是挑水做飯,劈柴掃院;寺院一切全由伊塔虎突打理,我們不敢過問半句!”

弘一方丈絮絮叨叨,說出伊塔虎突主持寺院後的作為——

伊塔虎突以弘一方丈的名義做了主持後,對弘一方丈和靜一沙彌幾個做火工的留用和尚非打即罵,還不讓他們亂說亂講,遇見外人都要裝作啞巴不說話,倘若悖逆,立即處死。

弘一方丈和在伊塔虎突的**威下忍氣吞聲,不能越雷池半步。

伊塔虎突見弘一方丈一夥臣服了,便就請來不少工匠在後花園鑿了一口井。鑿井做何用途,弘一方丈至今也不清楚,隻看到裏麵每天朝

外運土,向裏運石。後來工匠扯了,翁不二含時不時在那口井邊出現。

吳三朵插上話:“這就對了,伊塔虎突請來工匠鑿的井就是月牙坊地下暗道的出口,翁不二含時不時在井邊出現,哪是他上月牙坊玩弄坊姬呀!”

弘一方丈哀歎一聲:“原來這樣,小哥今天不說,我這個八角寺主持還真不知後院那口井的秘密!”

弘一方丈這麽說著,繼續講述寺院裏發生的故事——

翁不二含在八角寺呆了一年多天氣不知去向,伊塔虎突成了老大,常有一些來渭州城的西夏人來寺裏打寢。

前不久有個叫馬歸元的宋國人和伊塔虎突接觸,沒隔幾天就劫持來一個姑娘,姑娘去了那裏,老衲就不得而知。

弘一方丈正說著,卻見一旁的田牧香說了話:“大師你見過我嗎?”

弘一方丈盯著田牧香看了一會,突然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不就是被劫持的姑娘嗎?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吳三朵哈哈大笑:“香姑娘,弘一方丈還以為你被劫持後不能生還,這不,結結實實站在他眼前啦!”

弘一方丈“阿彌陀佛”一氣,接著說:“兩個時辰前,老衲正在掃院,見有一個白淨少年從井裏攀爬上來,正好被馬歸元碰見。馬歸元對少年很客氣,執著他的手出了寺院,過後,你們就來了……”

(本章完)